小的時候沒有吃到糖,便一直記在心裡。
可等到長大了,自己依然吃不到糖,因為長輩說了,糖要給弟弟妹妹吃。
不光如此,他還要承擔起給弟弟妹妹買糖的責任。
不然就是不孝。
“謝謝甯甯。”
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悶悶的聲音。
謝昭甯這才正視沈不言的臉龐。
還是那樣清冷,可在哭過一場之後,變得柔和許多。
謝昭甯嘗試着輕舔沈不言的嘴唇。
像吃糖果一樣,不帶任何情色,僅僅隻是安撫。
沈不言也接受者謝昭甯的吻。
就像兩個受傷的幼獸舔舐着對方的傷口。
傷口血淋淋的。
自從老甯國公醒後,便決口不在衆人面前提起繼承爵位的事情,相反,在參湯的作用下,老甯國公的身體似乎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二房和三房的人時常往壽喜堂去。
沈不言也會帶着謝昭甯去,但不會在那裡呆得太久。
謝昭甯擔憂沈不言,可沈不言每次都會輕捏謝昭甯的手腕,安撫自己無事。
老夫人最近心情總是不好。
王氏總是提點自己,讓謝昭甯多去陪陪老夫人。
就連沈慕青也回來了。
不過沈慕青回來後大多數時間是呆在梨苑裡。
謝昭甯取得時候總是能夠聽見沈慕青抱怨姜府。
剛開始的時候沈慕青還會避着謝昭甯,可時間長了,便也會拿着謝昭甯諷刺。
說不管如何,自己在姜府還是有地位的,并不是高嫁,婆母并不會苛責自己,雖然姜恪會找好幾個通房丫鬟,但自己說話姜恪還是會聽的。
“我穿的衣服、我的吃穿用度姜恪是從來不會苛待我的。”
謝昭甯輕笑,沈慕青穿的衣服就是在玉蘭閣買的。
喜歡就好呀,不會苛待就好,那就多買些,多給自己創造一些業績。
謝昭甯有時候會反駁兩句,但大多數時候并不與沈慕青搭話。
但也總是能聽見沈慕青哭哭啼啼。
楊婉儀也過來了。
這次比上次更加溫婉,不僅伺候王氏和老夫人,有時候也會陪着老夫人和王氏一起去看望老甯國公。
聽王氏說,老甯國公似乎很是滿意楊婉儀。
王氏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止不住往謝昭甯的身上看。
似乎是要把謝昭甯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可謝昭甯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
因為杏兒告訴自己,有人想要收購玉蘭閣。
謝昭甯到漏雨巷的時候,有不少小姑娘在此買衣服。
杏兒告訴謝昭甯,前幾日有一位衣着打扮很是富裕的人來到玉蘭閣。
一進來就來找掌櫃的,說是要商讨一下這個鋪子售賣之事。
杏兒眼中滿是興奮。
“他能給兩千兩,而且是成交之後給兩千兩銀票。”
謝昭甯思索片刻問道,“這個人你見過嗎?”
杏兒搖搖頭,“我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我也打探了他的身份,隻是他好像一直瞞着自己的身份,但是我根據口音來看,應當是京城的人。”
“先不要賣,此事還需要再等等。”
玉蘭閣這些日子通過高價拉開了與玉衣閣的差距,雖然設計一樣,但用料完全不一樣,而且玉蘭閣還能夠定制衣服。
京中的貴女們便喜歡玉蘭閣多一些。
但玉衣閣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并沒有倒閉,而是繼續在開着。
不過去的人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現在對玉蘭閣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但玉衣閣既然能從上次的事情逃脫出來,必然背後有人,而且這人的支撐力度很大。
所以還需要再等。
杏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對了姑娘,那位來買鋪子的人他走後我跟蹤了一會兒,發現他進了祥瑞得。”
祥瑞得?
那個最大的鋪子,做着皇家的禦供,在剛開始的時候謝昭甯覺得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可為什麼要來這裡?
難道是祥瑞得想要收購自己。
“先不要答應。”
謝昭甯如此交代。
謝昭甯早上去玉蘭閣去得早,結束地也早。
他便在街上的小攤處逛了逛。
這個時節,小攤上沒有太多吃食。
賣冰糖葫蘆的卻吸引了謝昭甯的注意力。
當謝昭甯拿着兩串冰糖葫蘆站在刑部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小侍衛飛快跑了進去。
謝昭甯都沒有看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