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還是熱騰騰的。
“我知道你沒吃過這個東西,這是我們錦州特産,很好吃的,你可以嘗嘗。”
謝昭甯細細吃着,很是好吃。
“自從那位知州大人來了之後,錦州的小攤販也多了起來。”
那小攤販聽到雲黎的話也贊同道。
“是陸知州,陸知州待我們很好,原先我們隻有在大集才能免費擺攤,其他時間都要收錢,現在隻要想擺攤就可以。”
小販們聽到這話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陸知州待人可好了。”
“陸知州是青天大老爺。”
謝昭甯看着眼前的衆人,嘴角忍不住彎起一抹笑容。
外面冰雪已經漸漸融化。
“對了,你們那位陸知州叫什麼名字?”
“陸亭之,今年的新科狀元,不知你是否聽說過。”
上京的雪卻一直沒有停,紛紛揚揚下了好久。
百姓抱怨不已。
朝堂上也有紛争。
有言官參了淮揚長公主一本,稱淮揚長公主與蘇州知州勾結,将朝廷給蘇州的赈災糧扣下。
導緻現在的蘇州流民衆多,已經有不少流民餓死,沒有餓死的有不少聚集在蘇州衙門。
等着朝廷給個說法。
聖德帝在朝堂上大發雷霆。
可事情還沒完。
接着戶部一位給事中上書稱戶部沒有銀兩,今年下雪京郊的雪災凍死了不少人,朝廷已經發不出銀子了。
還有京官稱,京郊的流民不止有京城人士,還有浙江一帶的流民。
聖德帝氣得将折子摔在那位京官面前。
“錢錢錢,你們都找朕要錢,朕哪裡有什麼錢!前段時間不是讓浙江改稻為桑嗎?桑呢?錢呢?”
太子趕緊站了出來。
“父皇息怒,錢已經着人送過來了。”
内閣的小樓裡。
幾個閣臣在裡面吵得不可開交。
“你們說的改稻為桑能有錢,可如今錢是拿到了,但也不多少,如今流民也多了起來,改稻為桑的錢還不夠給這些流民發一口吃的!”
“高閣老慎言,改稻為桑是國策,是太子殿下提出來的,高閣老這些話被人聽了去該如何。”
馮真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話裡話外卻全是譏諷。
高林瞪大了眼睛,“你!你!”
卻也無法說什麼,隻得看着眼前内閣首府。
“鄭閣老,您來評評理。”
被喚作鄭閣老的人整個人端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十分淡定。
可高林知道,鄭閣老不斷撫摸胡子的手暴露了此時他也有些緊張。
“不要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不僅要将皇上修建萬壽宮的錢籌出來。至于流民,高林,你再看看戶部能不能多收些稅,從布料上收稅,安撫一下京郊的流民。”
高林雖有些忿忿,但不得不做。
此時的高林卻皺起了眉頭,“如若這樣的話,京郊那些流民恐怕會不服。”
此話被說出來,沒有一個人應答。
鄭閣老擺了擺手,“好了,現在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現在來讨論一下誰入閣的問題。”
馮真很是激動,上一任閣臣剛剛被皇上處死。
是被發現暗中勾結邊關大臣,最後不了了之。
誰都知道是給朝中的耳邊頂包的,誰也不能說。
鄭閣老的面前赫然擺着三個名字。
沈不言、王松、韓宜春。
高林率先發了話。
“沈不言已經幹了刑部尚書,按理來說應當入閣,隻是太過年輕,但才能是有的,我覺得有才能即可,不要太在乎年紀。”
馮真提出了反對意見。
“刑部尚書又如何?他如今隻在刑部尚書一職幹了幾個月,誰知道是不是紙糊的架子,我不同意。我推舉王松,雖然是吏部侍郎,但才能絕對是夠的。”
“你就是看中了他是你的學生!”
兩人又吵的不可開交。
最後齊齊望向鄭閣老。
鄭閣老無奈,在韓宜春名字上批了紅。
金銮殿内。
司禮監秉筆正将折子展示給聖德帝。
“這個鄭元,心裡還是向着太子的,想把韓宜春弄進内閣。”
司禮監秉筆垂着聖德帝的雙腿,“聖上,不管是誰,隻要能把錢拿出來就行。”
聖德帝卻目光如炬,“不過可惜,我的三兒子并不想讓我安生,給我下了這麼一招難題。”
流民,或者銀兩。
“這沈不言,确實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做事足夠有魄力,隻可惜跟了老三。”
聖德帝看着沒有被批紅的名字。
“但是你們既然要讓我不暢快,那你們也不能暢快了。”
翌日。
司禮監秉筆由内閣批紅,發出聖旨。
韓宜春以兵部侍郎的身份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