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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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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影子一閃而過,眨眼功夫藏去了黑暗中。要不是詹铎眼力好,或許真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雙唇一合,重新抿上。

也許之前袁瑤衣總是規矩的上前問安,所以他下意識回應一聲。

結果她沒過來,而他的才要送出的“嗯”字,也就咽了回去。

“公子,怎麼了?”跟在後頭的重五上前,翹起腳尖順着詹铎的視線看,隻看到前方一堵院牆。

詹铎掃了侍從一眼,才發現自己盯着院牆下的那處黑暗處看:“走吧。”

他淡淡道了聲,下颌習慣的一擡,遂離開了這兒。

雖說這女子是個意外,但是瞧着膽小謹慎,隻要她不惹事,也就随她去。總歸他有許多事要做,她安分就好。

事情短暫得像沒發生過,詹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等人離開後,袁瑤衣從牆根下出來。

過了一會兒,連嬸跑過來,身後加了件厚襖:“剛才公子回去了,娘子沒碰到嗎?”

袁瑤衣搖下頭:“我剛才站在避風處,沒瞧見。”

“這樣啊,”連嬸道了聲,手裡燈籠往前照着道兒,“有時候,我都以為你在避着公子。”

袁瑤衣沒說話,隻是嘴角緩緩彎着柔軟的弧度。

說起來,她的确是在避着詹铎吧。既然心裡已經決定以後離開,何必湊上前去?她和他本是一樁錯誤,面對彼此時,心中都覺得别扭吧。

“我想讓大夫人準我出門一趟,等回家時,不至于兩手空空。”不想說關于詹铎的事,袁瑤衣岔開話題。

一些事情上,她也想聽聽連嬸的意思,畢竟對方在周家多年,知道不少。

連嬸聽了,點點頭:“這是應該的,夫人會答應。你是回門兒,到時候照實說就行。”

得了提點,袁瑤衣回應了聲好。

去到于氏那兒,并沒有耽誤多少功夫。也就是簡簡單單的事兒,沒什麼不能答應。便就定下了她出府這件事。

翌日,學塾。

堂閣中暖意融融,趁着先生沒來,姑娘們彼此間說着話。

袁瑤衣翻看着桌上的書,感覺不時有目光看過來,耳邊自然也能聽到些話,不過相比昨日,倒少了不少。

當然,也有單獨講詹铎的,說他會在這個月底前啟程回京……

檻窗開着一些,外面幾株梅樹,寒風中含苞待放。檐下涼台上,等候的婆子婢女們,湊在一起說着話。

今日所有人特意提早半個時辰過來,因為每月的十五,周老夫人都會過來,象征性的查一下孫女兒們的課業,正好今兒是十五。

沒一會兒,周老夫人被兩個婆子攙着,進了暖閣來。

婢子早早擺好撲了軟墊的圈椅,将人扶着穩當坐上去。

外面的婆子婢子們也湊到窗前,往裡頭看着,通常這種時候,姑娘們表現得好,她們下人也會跟着被打賞。

趙夫人讓每人寫一幅字,随後收起交到周老夫人手中。

“看看今日是誰奪冠。”老夫人說着,手裡一頁頁翻看着,面上浮現出滿意的神情。

于氏跟在一旁,往前湊近:“瞧着都進步了。喲,這是誰寫的,是不是想逗樂母親?”

老夫人手裡正捏着一張紙,字迹和前面的相比,差了許多。待看到底下的署名是袁瑤衣,心中也便了然。

“是瑤衣啊,”大夫人一笑,朝最後頭看去,“你可得加緊練字了,咱們铎哥兒的字,當初可受過陛下稱贊。”

底下一位姑娘接話:“詹家表哥可是堂堂榜眼,字當然好,哪是随便人能比。”

一句看似平常的話,讓所有人看去後頭的袁瑤衣,也沒人再說話。

靜默中,袁瑤衣緩緩起身,看去最前面的周老夫人:“之前在家時,便沒正兒八經學過字,是閑時兄長簡略教過。”

暖閣裡響起女子清淩淩的嗓音,如那溪水清淺而過,軟而柔和。

隻是親口提起兄長,心中難免生出些許酸澀。兄長遠在外地求學,還不知道她出了事……

“瑤衣也覺得周家的諸位姑娘寫字極好,瞧着賞心悅目。”她微微一笑。

寫得好便是寫得好,沒有什麼不好承認。這一點,她自然看得通透,面上不卑不亢。

周老夫人聽了,滿意與她這份落落大方,颔了下首:“你那兄長有才,我也略有耳聞。”

她擡擡手示意袁瑤衣坐下,而後跟身旁的于氏說着什麼。

于氏連連點頭,後面站直身子,對一衆人道:“入冬天冷,你們祖母說怕悶着你們,讓挑一日給你們辦詩會,并着一起賞梅。到時候千萬帶好你們耿家妹妹。”

她不忘提一聲耿芷蝶,并送去一個和藹的笑。

話音一落,底下熱鬧起來,姑娘們開始商議屆時設置何種娛樂方式。

周老夫人離開後,趙先生也沒想繼續講學,并應景兒的讓人準備了些鮮花木枝,讓她們在堂上插花。自然也是有彩頭的,便是赢了的人,詩會上與趙先生一組。

前頭的長桌上,已經擺了各式花朵、花瓶。

姑娘們紛紛從位子上起身,走到前面去挑選。一時間,暖閣裡盡是女子們清脆的笑聲。

袁瑤衣自然不會插花,别人都做,她不做倒顯得突兀,也就站起來走去前面。

長桌上略顯淩亂,都是别人選剩的,鮮花自是一朵沒有。

底下有輕輕的笑聲,便知是有人忍不住看笑話。

趙先生往下面瞅了眼,示意安靜,回來對袁瑤衣道:“我讓人再尋些來。”

“不用,”袁瑤衣一笑,從桌上随便撿了幾樣,甚至還有一截秃枝,“這些夠了。”

這種事情,她就是跟着做而已,沒想過跳着去争什麼第一。

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她擺好墨色細頸瓶,而後将秃枝直接插去瓶中,不作任何修整,接着撈起一把葦草……

暖閣中安靜下來,女子們各自擺弄着自己的瓶花。

不管是門外還是窗邊,總有好奇的婢子婆子往裡頭望。

士族人家的女兒便是這樣,無甚需要憂慮的事,在家族的庇蔭下,整日做些輕松歡樂之事。

插花、調香、點茶……

前面的兩個姑娘正在低聲讨論,不知是說到了什麼,齊齊回頭看了眼袁瑤衣桌上,待看着那些不起眼的雜亂枝條草葉,低聲笑着,繼而回頭。

袁瑤衣并不在意,她本與她們格格不入,更沒想讨好融入她們,這樣彼此在自己的位置,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她手裡理着一把葦草,指尖靈活的分成幾縷。

插花這種技藝,對周家姑娘們來說極為容易,哪怕冬日中可用的鮮花不多,但在她們的巧手和心思下,必然還會呈現出或雅緻、或意境的瓶花。

做好後,婢女們從各張桌上端走花瓶,随後擺回最前面的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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