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收回手機的瞬間再次觸碰到她的手指，龍少甚至有些害羞，“怎麼可能，我單身的，我是打算買來送給公司客戶。”

商商這才垂下視線看他遞過來的名片，“開的是金融公司？怪不得對客戶都出手那麼闊綽。”

龍少上前一步，以與她臉頰幾乎相貼的距離小聲說，“我對女朋友出手更闊綽！”

宋棺咳嗽着清嗓，龍少才慢慢站回，商商捏着那張名片滑過唇邊，又向龍少眨眨眼，“那......多謝你割愛了。”

龍少執意要送商商上車，宋棺無奈陪着，壓低聲音問他，“不是說要找她把車牌買過來？”

“君子不奪人所好！” 龍少似企鵝，牢牢望着車遠去的方向。

“那女主播那邊，你怎麼交待？你阿媽還等着你娶她回去呢！”

“放心啦！” 龍少站去街上揮手，也不知車上那女人是否看得見，“等我阿媽見到她，說不定覺得這個Michelle比電視城那個Michelle更适合做她兒媳！”

突然記起來，龍少問宋棺，“她真找你買過棺材？”

“那你又說不認識她？”

宋棺避開視線，“難道個個找我買棺材的我都記得嗎？”

龍少仍舊意猶未盡地，“你是不是天天跟披麻戴孝的人打交道太多，竟連她都不記得！換了是我有這樣的客戶，肯定一面難忘！”

宋棺猶豫着，最終還是忍不出問，“你不覺得奇怪嗎？碰巧你想競拍車牌的時候有人和你女朋友同一個英文名？”

他等着龍少回答，卻見到龍少持續犯傻，還站在街中央，戀戀不舍的樣。忽然龍少又開始揮手，宋棺走過來看，剛剛開遠的車掉了個頭又回來了。

等車停穩，龍少期待地撲上去，後座的車窗放下，商商在路燈下仰起臉。

“你沒開車嗎？我送你回去？” 她問宋棺。

—

闫老太出現在闫氏辦公樓，最高那一層的秘書們如臨大敵，都慌忙将自己還在開着會的老闆叫了出來。

“嫲嫲，你怎麼來了？有事等我們回家說嘛！” 長孫女闫念卿扶着闫老太在自己的辦公室内坐下，哄着問她說。

“是不是我來得少，你們三姐弟就以為闫氏隻有你們說了算？” 闫老太敲着拐杖問。

“怎會呢嫲嫲！您是闫氏的大股東，所有人都知道！” 闫皓文臉色雖陰沉，卻不得不緩着語調答。

“那我今日就以闫氏大股東的名義囑咐你們三個，你們是同一個阿爸阿媽生的，親姐弟内鬥，叫外人看了成笑話！”

“嫲嫲！您不能怨我，如果家姐哥哥不是什麼事都瞞着我，排擠我，我也不會私底下找人查！” 闫念恩第一個反駁。

“我們瞞你？我們是在保護你！你初入社會，管理公司的經驗也淺，許多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闫皓文起身訓細妹。

“是我經驗不夠，還是很多事情你同家姐不想有心不讓我碰？如果凡事光明磊落，為什麼怕我查！”

“阿恩！” 闫老太氣極，“不論你懷疑什麼都好，都不應該自己在外面委托公司查闫氏的賬！若傳出去，别人會以為闫氏經營不當，有見不得人的手段！”

“我已經同你解釋過了，” 闫念卿面向細妹，“是你被那個姓商的女人洗了腦！她有心離間我們三個，你看不出來嗎？”

“我隻知道你同哥哥确實與她在虞葶香見過面！誰先邀請誰見面我先不談，你們為何不叫我一齊去？”

“我同家姐做事無須同你交待！” 闫皓文耐性耗盡，忍不住向細妹大吼。

“以前阿爸在生的時候，你同家姐做錯事有他幫你們善後，我可以不理。但現在阿爸不在了，嫲嫲不參與日常運作，我問你們要個交待，是不想将來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兜底的時候，我卻什麼都不清楚！”

“你再講一次？！” 闫皓文沖向細妹，臉上的狠勁幾乎是想打她。

“我有講錯嗎？” 闫念恩卻并不怕他，“阿爸在生的時候你在外面闖的禍還少嗎？”

又側身沖向家姐念卿，“你們兩個最擔心的，并不是那女人是阿爸的私生女，而是害怕有人像那私生女一樣，有你們兩個的把柄在手上，不是嗎？”

“阿恩！！” 闫老太頭發花白，氣勢卻還在，她站起身杵着拐杖向細孫女走了過來，“你這番猜疑，從哪得來的？”

闫念恩見嫲嫲眼神，稍稍收斂了情緒，“我查到幾年前，阿爸曾經将一個與闫氏一點關系都沒有的陌生人列作某個子公司的執行人，那個人出生在加拿大，小我一年，如果我沒猜錯，她即是你們口中阿爸的私生女？”

“既然據您所說，阿爸從來不認這個女兒，卻在幾年前先是送她玉石，後又列她進子公司，是為了什麼？”

闫老太青了臉，雙手撐在拐杖上，氣惱地望向大孫女同孫仔。

闫念恩又接着說，“而最奇怪的，那子公司原本是家姐同哥哥設立的，換了一個執行人，他們會不知道嗎？”

“卿女！你幫我約那個女人出來！” 闫老太向大孫女下令。

“嫲嫲！那姓商的女人心思歹毒，你去不一定能......” 大孫女試圖将她勸阻。

闫老太不屑地一笑，神色中仿佛可見她還年輕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一個二十幾歲的後生女，是不是真有你們說的那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