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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一家子女是一鍋屎我不關心,但我宋家的子女要招烏蠅我就不可能同意!”宋老爺看向宋棺,“阿禮,我今日就明确講你知,你同姓商那個女人的婚約,我當不存在,你盡早解除!”
“......可是......那胎兒怎麼辦?畢竟是阿禮的......”宋太太怯怯地問。
“你這麼确定?那女人背景複雜,交涉的人龍蛇混淆,在外面是不是隻得阿禮一個男人,我看倒也未必!我聽講前段時間,龍老爺的孫仔龍少曾經帶那女人出去交際過,兩人之間是什麼關系?”
宋太太啞然,宋老爺又問她,“我不知道你對你自己的仔到底了解有幾多,但是據我所知,那女人還有個私生仔,那孩童與阿禮一點關系都沒有,又怎見得這一胎就真是阿禮的?”
“你罵歸罵,無謂連阿媽都一齊奚落!”宋棺開口說,“我未婚妻同其他男人是不是來往得好似你講得那樣不堪,我心知肚明!”
說完,宋棺轉過身小聲地安撫阿媽,“......是我累你受人指摘,是我的錯......事情遲些我會向你解釋,應承我,不要去找商商。”
阿媽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掂量出那名聲不良的女人在他心目當中的分量。
宋棺出了書房并沒直接離開别墅,而是去露台上等待二姐。二姐晚晚熬夜,煙瘾又相當重,每日淩晨更是一支接一支。
見他等着自己,二姐悠悠地點起煙,頗為玩味地品着他臉上的表情。
“有話想問?”
“你說你好早之前就聽說過,闫念卿同闫皓文聯合起來算計闫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姐挑眉笑了一下,“大約......三四年前?念卿生日搞了個派對,我都有去,她飲得太多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分不清了,一開始,她又是如常吐槽她的細佬妹,說來說去總之就是不如她能幹,後來......就說起她身不由己,隻能另謀出路為自己打算。”
“為自己打算?”
“她說她自己開了間公司,細佬也有份的......她嘴中說是要照顧這個難泥扶不上牆的細佬,但照我說......她是想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萬一公司出事......可以将責任推卸到細佬身上......”
“她開公司......聯合皓文,一齊搞私幫生意,将闫氏的利潤帶入自己口袋......”
“唉!”二姐笑,“這可是你猜的,不是我告訴你的喔!”接着又說,“不過......當日的派對賓客衆多,我聽見,大家都聽見了,你猜......闫念恩身邊有沒有人通風報信呢?”
“其實闫老爺也可能一早聽說......”宋棺順着去想。
“闫老爺同闫老太太,向來重男輕女是人都知,我就當她們一早都知道,但為了面子,為了保住皓文不被踢出董事局,都會想辦法掩住這件事......但是念恩肯不肯放手,就不好說了!”
“念恩知道,但不服氣也沒有辦法,畢竟闫氏不是她能話得事的,但闫老爺過世之後......”
“準确來講,是連闫老太太,那三姐弟的嫲嫲都過身之後,念恩就再不用賣任何人面子了......”
“而恰好這段時間,商商去葬禮上鬧事,将闫老爺在外面有個私生女的事情曝了出來,順帶,也告訴大家闫老爺當年為了擺平念卿同皓文惹下的麻煩,情願安排私生女去頂包......”
“這不正正就是我講的,你的未婚妻将一包彈藥交到闫家三姐弟手上,再由得它......”二姐做了個炸彈爆炸的手勢。
“我鐘意聰明女人,所以,如果你想娶她,我第一個舉手贊成!”二姐似笑非笑地。
宋棺卻想到更深一層,眉頭蹙緊。
二姐忽然又好似無心地提起,“聽人講,闫老爺的碑上後來加多了私生女的名字,而這名字......是在念卿同皓文被ICAC立案調查之後......”
“那這樣看來......”二姐又接着冷笑,“你未婚妻好似也沒那麼聰明......”
她施施然地走了出去,隻得宋棺一個人怔在了露台上,他根據二姐的話去推想,闫念卿同闫皓文對商商的憎厭入心入肺,恨不得與她魚死網破,那麼,肯依她說話,将闫老爺的私生女刻名添到他碑上的,就隻有闫念恩一個。
同時也是闫家這場争鬥裡最大的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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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少今日志在必得,誓要争到萬氏的工程,好給阿爺阿媽一個交代。
由助理陪同着,他在晚飯時間,到秦爺用膳的餐廳等候。
還沒走去包廂門口,走廊中遇見侍應,那侍應望了一眼,似乎已經認了出來,便停下腳步小聲地問,“兩位過來是想見秦爺嗎?”
“是。”助理替龍少回應。
那侍應笑了笑,“秦爺最讨厭吃飯的時間被人打擾,不如我為兩位在外面大廳安排一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