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叙試出,中長距離攻擊不是他的強項,但他閃躲得起。
忽然被他抓住機會,用一雙手腕将徐叙困在貼身的距離,連着兩下膝撞,徐叙将将擋下,又見他一計批肘下來,橫着小臂去抵擋,不禁往墊上蹲了下去。
徐叙的鬥心這才起來,在接下來的三次碰撞中給了宋棺痛快的一下,他連步後退,直到被圍欄彈回。
“你學過泰拳。”徐叙這一句是肯定式。“但為何你習慣閃躲而不是攻擊?”
宋棺揉捏着幾乎被他打脫臼的肩膀,“我學來是為自保,又不是和你一樣是為上擂台。”
徐叙笑,“你見過我打擂台?”
宋棺擡起視線來看他一眼,“雖說你那幾年是用英文名參賽,但你勝過那麼多場,很好查啊,一搜就有!”
“我有必要令你專門去網上搜尋嗎?”
宋棺不回話。
“你有必要學那麼久的泰拳用來自保嗎?”徐叙又問。他估摸得出,光是那一下批肘,也至少夠普通人練足兩年。
宋棺仍是不回話。
徐叙從旁邊拿來手機,調出一串号碼給他,“有個跌打師傅厲害,你去找他,就說我介紹的。”
“不用啦!”宋棺又穿回外套,“你剛才也沒下死手,留了力的,就這點兒傷我應付得來。”
待他轉過身,才發覺商商原來早已換好了衣服站定在擂台下看他們較量。
“去你辦公室聊?”宋棺提議,商商點了點頭。
卻還沒等到兩段樓梯走完他就忍不住問,“你去壽宴幹什麼?”
商商走在他前面三級台階,聽見問話便緩緩轉身來看他,眼中似笑非笑,“當然是去賀壽啊!”
“那座金貔貅,我确确實實是從龍氏旗下的金鋪買的,他事先不知道的。足斤足兩,熟工熟手打造的。”
“我是問你,你真實的目的,是打算去做什麼。”
商商打量着他的神色,卻反問他,“你是期待着某個确切的答案來問我的嗎?”
宋棺怔了一下。她的答案聽不到,他心底的答案卻說不出口。
等了一會兒,商商又告訴他,“你應該知道的,你的态度左右不了我的想法。不論我是什麼目的都好,最後我都一定會去實現。”
宋棺無奈地擺擺頭笑,“我知,我當然知。”
商商記起其他事,“多謝你請高僧為我供奉的那兩盞長明燈誦經祈福。但我其實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是覺得你挂念的那兩個人需要。其實龕位都講究風水的,那座寺廟本身是好,但你買的那三個聯排位其實處在三煞位,加上價格也高,所以才空置了很長時間,直到被你買下。”
“陳吉士已經幫龕位布過陣、加持過了。為長明燈誦經的确是我的意思,我自作主張了。”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你就由得它結束吧。那住持會分九次誦經祈福,也不差最後這兩三次了。”
“另外,”宋棺又說,“我打算關鋪不做了,已經找了經紀将鋪放租。有幾樣東西是留給你的,你等有時間過去自己看吧。鐘意就拿走,不鐘意就留下,沒事。”
他拿出一把鑰匙遞了下去,商商有些意外,最終也還是接了。
徐叙等宋棺走了之後才下來,看着他的背影對商商說,“不覺得他跟之前有很大分别嗎?現在的他攻擊性強得多。”
商商隻淡淡地,“他打算接掌宋氏企業,還得跟不舍得讓位的阿爸和觊觎已久的阿哥争奪,不釋放出攻擊性怎麼可能争得赢。”
“鋪都打算關了,看來是勝券在握,認為自己肯定争得赢了。”
卻聽商商說,“或者還有變數呢。”
“站得越高,跌下來的時候才越傷。我不會讓宋思言那麼快玩完的。”
徐叙發覺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惋惜。那個人學拳隻為自保,回宋氏是另外一種自保嗎?
他将話題岔開,告訴商商說,“剛收到我派過去的人從雅加達那邊發來的消息,有一點值得深究,在航班上意外喪生的那個男仔,被驗屍官标明身前有接受過整容手術,且應該不止兩三次。”
“他也整過容?”
“為何他要被屍檢?母親已經過世,和父親還未團聚,應該不是親人要求的?”
“是航空公司要求的。因為懷疑他去世的原因不單單是在航班上那次事故中受過沖擊,還因為他可能有服食過軟性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