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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男計對我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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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如跟程夢真說過,她當主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扶住話筒微歪過頭能不經曆間展露自己天賜的下颚線。

“一首《目送黃金鄉》送給各位,還有最初的發條人生和老天保佑。”

程夢真囑咐過,這個前搖少不得,雖然聽起來像上個世紀的程序,但她想告訴所有人。

說服成員同意的方式是,程夢真花了幾個晚上的時間搜集老天保佑(Maria Blessing)流落在互聯網角落裡的片段給他們聽。

跟前面使勁渾身解數留印象的樂隊相比,這句話甚至都算不上出風頭,隻會讓人疑惑。

“發條人生我知道,老天保佑是什麼新出的樂隊嗎?”

“好怪的名字。”

反正李樂不當評委,這可不算給答題卡做記号。

白朔在休息室喝水,聽到後難得擡頭:“老天保佑是什麼?”

“不知道。”鍵盤手回答,“這算不算作弊?能舉報的吧。”

他冷哼一聲,有點不屑:“一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樂隊,說出來就叫作弊?還舉報?”

鍵盤手灰頭土臉地承認錯誤,白朔也懶得聽,擺了一下手。

音樂一出,白朔一下子坐直身體,下意識離開椅背。

原本略顯吵嚷的休息室瞬間安靜下來。

這可不是随意搭建的草台班子,而是後半場才冒出來的大殺器。

如果不是前不久的吉他手PK闖出了一點名聲,包括白朔在内的很多人根本對Remedy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白朔死死盯着台上的吉他手。

Remedy一人一職,臉帶點嬰兒肥的吉他手隻需專注于手邊的深藍,身體微微晃動,分毫不為歌曲本身的情緒所染,沉穩到不近人情。

主唱更是有個讓人嫉妒的好嗓子,唱“人随落葉死,力竭不擡頭,我是偏要遠航的女兒”,将力度和迷幻中和得恰到好處。

既是主唱又是吉他手的壞處就是,白朔得一下子嫉妒兩個人。但凡對音樂有點追求,都不會無動于衷。

比起發條人生版的怅惘,用旋律描繪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像能從中捕捉到土腥味,這個版本有股收着的狠勁,具象化了所有的鋼筋混凝土、日落霓虹燈,情感朝上方走。

他們是順着時代風口向城市湧動的人,是塔羅牌裡的愚者,何須自我責備?然而,編曲的精妙将注定分離的悲劇性内蘊。

命運的洪流無法回避。

陳詩如顯然唱嗨了,做出邀請手勢,拿下話筒走到劉文浩面前,對準他的貝斯。

“好炫酷的三輪指……”

“我靠,這貝斯怎麼能說話!”

像都市裡雜亂無章的舞步,夜路上奔跑的腳步,一次次張皇失措的回頭。音符撞在耳膜上變得沉悶失真。

黃金鄉成為了不可靠的海市蜃樓,昔日的同伴也跟随黃金夢想的湮滅音訊全無。

蓦地,電吉他用一個上昂的顫音巧妙接下貝斯鋪陳的樂章,有股撕裂的悲怆,就像舊式火車遠去時的滾滾車輪。

“嗚——”

隐約傳來略顯刺耳的鳴笛聲,就這樣砍斷了優柔寡斷的回憶。白朔回過神,才發現這是自己熱血沸騰到極緻後真幻不分的遐想。

靠,這個編排妙到家了。

然後是吉他手的solo。程夢真給自己的solo時間遠遠短于貝斯,她是情緒抵達高峰前的延宕,是不甘落後的狂奔,情感的巅峰得讓陳詩如開嗓推進。

“Golden home,我目送你離開。”

程夢真大逆不道地篡改了一句歌詞,嚴格來說是一個字。

“Golden home,其實你從來就在那裡。”

——她将“其實你從來不在那裡”改成“其實你從來就在那裡”。

“Golden home,my golden home……”

在一聲聲的“黃金鄉”中,鼓手放下擊碎灰暗的一雙鐵錘,吉他手松開頹廢中想要用以自盡的繩索,貝斯手放棄計算時日的沙漏。

隻剩下澄淨的鍵盤,以及觀衆熱淚盈眶的附和,不需要提前訓練就能做到齊聲、铿锵、動人心弦。

——那是一條長長的、長長的路。

“Golden home. Golden home.”

到最後,唯一的鍵盤手靜靜伫立,看着舞台中央靜谧裡璀璨的主唱。

她的眼眶足夠承接萬般柔情。

她的歌聲足夠具象化悠長的道路。

“……我與你同在,雖生猶死,雖死猶生。”

那一刻,同步收看内部轉播的李樂被潮湧般的過去席卷心靈。

老天保佑飽受貧窮,卻在機會送上門時選擇和商業化絕緣,不讓成員框死在音樂公司的财務報表裡,這股要以一己之力抵抗市場、抵抗人性的天真一度讓李樂感到可惜。

人性并不高深,她早早看透這一點,用白紙黑字的合同約束成員,心底希望發條人生能走得更遠,至少他們依舊或多或少念着曾經的初心,在同一條道路上前行。

盡管如此,有了利益介入就避不開分歧和心的疏離。

年齡相仿的少女一邊保養電吉他,一邊平和地提起她的憂慮:“Happy,如果哪天老天保佑徹底消失,你不要刻意去找。”

或許短暫卻無拘無束的綻放也是一種仁慈。

“這是我們五個人一同選擇的結局。”

記憶力的這句話,連同Remedy獻上的這首《目送黃金鄉》,一同拯救了李樂。

然而,回憶的甯靜在這一刻被呼嘯而來的現實沖散。

即便沒有前情提要,就論再編曲和現場發揮也足夠動人。

“爽死我了!我的手都在抖!”

“為什麼我現在這麼想哭?”

“發條人生牛逼!救濟牛逼!”

“這個噴不了,論被撲面而來的才氣糊一臉是什麼體驗?”

就像一頭栽進深海,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連安可都沒說出口,Remedy的五個人就像大學課堂準時準點下課的老師,素質很高地收拾各自的教具,默默離場。

走廊上,陳詩如還有點不自信:“我發揮得怎麼樣?”

“不需超常發揮就已超神。”程夢真豎起大拇指,笑容很标準。

主唱攬住吉他手的脖頸,兩人在狹長的通道上跌跌撞撞笑成一團,女孩們像意氣風發的醉鬼。

“就你嘴甜。”

返回休息室,先前無人問津的Remedy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其他樂隊紛紛前來社交。

唯一的共同點是:各種恭維或多或少摻雜真切的敬佩。

程夢真最先擁抱了顧思伍。他很激動,沉迷于女友在音樂上的魅力。

“Raye,你總是能打破我對最好的定義。”

吉他手半開玩笑:“不管怎麼樣,最好都是我,還有整個‘救濟’的代言詞。”

桃子忙不疊上前擁抱,其他幾個姐姐也在旁邊眼巴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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