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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抵達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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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半,Maria's Kiss。

程夢真騎自行車到酒吧,在門口潇灑下車,腳步輕快到幾乎像從座位上跳下來。她沒有負擔,負重前行的是顧思伍。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松開踏闆,下車後立馬跟在程夢真身後,也不向前,好像有道無形的分界線。

“财主!”陳詩如熱情打招呼,“Hidden Star結束後有幾天沒見了。”

目光落在頭也不回的女友身上,顧思伍的眼神反而更加溫柔:“比賽确實已經結束,不能再錯過Raye和Remedy的表演。”

“我就不去下面了。等會兒服務生送飲品,大家放松一下。”

陳詩如看了一眼已經被地下室入口漸漸吞沒的身影,心裡一陣疑惑。

踏上階梯,顧思伍的确沒有跟來,這種情況還是陳詩如還是第一次見。盡管Remedy的成員都知道樂隊吉他手脾氣火爆,但陳詩如同時也最清楚,程夢真有原則,也最看重人情。隻要不是原則問題,她總是先妥協先心軟的那個人。

迄今為止,陳詩如從沒有見過她絕情的模樣。

“你跟财主怎麼回事?”

程夢真正在圓凳上安靜且悠閑地彈奏民謠吉他。“之前鬧矛盾,現在和好了。”她即興了一小個片段,讓陳詩如感覺被麥浪迎面輕拂,“我還在冷靜期,正好讓他也冷靜冷靜。”

陳詩如對此見怪不怪,“你倆吵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她還是微微貓下腰,小聲和她咬耳朵,“他要是太過分,你就給他點顔色瞧瞧,别慣着他。”

語氣就像支招的妯娌。

程夢真輕點頭,在主唱轉身離開時眼中流露淡淡的疲倦。

鬧完這一場,她得鞏固、甚至重新發現顧思伍身上吸引人的閃光點。

母親和父親當初也是這樣嗎?熬過一場又一場然後走進婚姻?程夢真隻知道現在的他們很恩愛,恩愛到想象不了曾經有這麼多場龃龉,這麼多次不合。

“Raye,要上場了。”Chris提醒她。

程夢真注意到他換了條項鍊。銀色的狼微露出獠牙,目光深沉,将同樣銳利的野心内斂。不一定昂貴,但很有個性,也很适合劉文浩平時的穿衣風格。

他喜歡這類金屬配件,不單程夢真知道,Remedy的人都知道;程夢真過生日,其他成員送她門票、黑膠唱片、搭配好的衣裙、各種音樂設備和包,都知道她不把首飾當作日常穿着的一部分。

程夢真從圓凳上站起:“好,馬上。”

從後台走向舞台,道路并不遙遠,吉他手所能占據的面積也不過是狹窄舞台上更加狹窄的一角。

吧台前,顧思伍稍側過身,杯中殷紅的液體似乎跟随鼓手敲下的節奏微微振動。他們的目光不經常在茫茫人海中相遇,Maria's Kiss并不大,但兩人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程夢真認為他們各有各的位置,從來不是為了這一瞬間的巧合、一刹那的接觸。

他的眼眸訝然中夾帶笑意,于是程夢真也很淡地笑了一下,并不那麼在意顧思伍是否看見。

音樂。隻有音樂本身。

她太容易溺于所愛,因此難以顧忌邊邊角角的碎屑。

……

夜晚九點半,休息室。

之所以不是地下室,是因為這次來的人派頭很大,指明要跟Remedy談合作。

趁那位小老闆氣質十足的人沒來,他們在休息室交頭接耳,像班主任沒來整頓紀律前喧嚣的課堂。

“還沒隔幾天,又來一個。”陳峻帆喝了口溫白開,姿态宛若等人述職的老幹部,“一個接一個,玩都玩不起來。”

劉文浩:“萬一大家看到合适的呢?”

程夢真不由自主目光向旁側瞥去。胡樂軍正有一下沒一下給陳詩如順頭發,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不說想要的人往往才是意願最強烈的。

心情如是下沉,程夢真忽覺被一人握住手臂,力道并不溫和,質問的味道已然從接觸的部分緩緩上移,順着下意識緊張的皮肉攫住她的眼睛。

是顧思伍。

“隔幾天?前幾天也有人過來談簽約的事情嗎?”

“對。”胡樂軍扭頭,“華都音樂的人,Raye說還要再考慮考慮。”

“是要再考慮,合同得看清楚了。你們需要律師嗎?”

胡樂軍:“不知道,得看Raye的意思。”

顧思伍表現得遠比程夢真熱衷,盡管那股迫切感被他用一種内斂體面的方式表達出來,但作為并不熱切、甚至有點無欲無求的那個,程夢真看得格外清楚。

因為太清楚,碰觸時的細微痛感也變得過于鮮明。

“Raye,你都沒把這件事告訴我。”

望向女友時,顧思伍的表情産生了一瞬間的扭曲——他已盡可能克制愠色,從而拿笑容示人,“這麼大的事,Remedy的事業也許就從這個節點真正開始,你應該和我商量。”

程夢真不喜歡這個說法,沉默片刻:“……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也是這幾天剛和好,“我還沒有跟Remedy的人仔細讨論過,你現在參與不算遲。”

“45也算我們的投資人,你又是他女友,是該提前告訴他。”

胡樂軍坐直一點,松開撫慰着陳詩如的左手,語氣狀似随意而戲谑,卻已經染上不可忽視的火藥味,“不過也符合你的性格。畢竟,那天你明明知道何經理來看Remedy的表演,上台前卻沒跟我們說,正好可以突出你自己——”

程夢真皺起眉。

不待她反駁從未真實存在過的揣測,陳詩如率先起身:“胡樂軍,你什麼意思?”

胡樂軍要想知道,繞不開陳詩如告知。她未出聲,程夢真想不到;現在想到了,程夢真也不覺得有什麼,作為戀人他們閑聊到很正常。

程夢真不希望一個稍微有點特别的外人影響當晚的表演質量,所以她隻告訴了心态從來穩定,并且同為女性的陳詩如。

“什麼意思?話裡的意思。”

但她不理解胡樂軍的想法。

因為程夢真從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想過”本身令程夢真産生了陌生感。胡樂軍在猜測一個她不熟悉的人,讓她除了覺得陌生,還感到胸前湧動的隐秘恐懼。

别人的指責,程夢真照單全收。但對自己人,她忽然有些口拙:“……我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率先打圓場的是顧思伍:“樂軍,我們等會兒再說。經理稍後要來,不能讓負責對接的人看到即将簽約的人不睦吧?”卻在無形中再插一把刀,“那樣也不好看。”

他覺得胡樂軍的猜測沒什麼大不了,就算程夢真設法讓自己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又如何,她一手包辦Remedy的歌,在細節上精益求精地将樂隊配合磨合至最佳,有什麼不能做?

甚至于在顧思伍的認知裡,即便程夢真沒有這些本事,隻要她占據那個位置,哪怕德不配位都沒有關系。

可程夢真依然信奉最樸素的道理:她就是沒有做過,她也不會這麼做。

“顧思伍,你自己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陳峻帆嗤了一聲,撕破了顧思伍三兩句遮上的脆弱帷帳,“都懷疑到家裡人身上了。胡樂軍,真看不出來啊,一遇上大事腦袋就昏成這樣。”

胡樂軍冷笑:“你也是順着她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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