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來吧。”溫沛看了一圈人,“我出版過自己的書。”
四人皆彎了一根手指。
卻書想了想,“我有結婚證。”
在場的隻有她和裴知樾沒彎,裴知樾笑道繼續說了下去,“我在台上彈吉他唱歌。”
“你們兩位,能不能别玩的這麼保守?”陳從禮瞥了一眼裴知樾,而後開口,“我和别人表過白,手寫信那些也算啊。”
卻書想他上次和裴知樾的,也算是表白吧,于是沒有動作。本以為裴知樾會彎下一根,他卻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原來,和别人表白過嗎?
“我沒談過戀愛。”周景修聳了聳肩,看向各位。
裴知樾低笑了聲,這兩人就是換個法子在玩他呢。
“裴知樾,你居然沒有談過戀愛嗎?”溫沛自然也瞧見了,現在場上就他沒彎下的手指最多。
被問到的人搖了搖頭,解釋道:“工作太忙,沒什麼時間和别人接觸。”
難怪他也會被催婚,卻書想。
幾輪下去,溫沛和陳從禮先折彎了所有的手指,遊戲結束。
願賭服輸,兩人各自喝下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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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裴知樾也看得出卻書有些沒再狀态,就散了局。
他開車把卻書和溫沛送到了奚渡巷。
溫沛有眼色的先借口上樓,留下兩人在車内。
裴知樾輕聲問道剛睡醒的人:“什麼時候有空,搬到珺江庭?”
卻書揉了揉眼,“明天我下班後搬吧,反正也沒多少東西。”
裴知樾點了點頭,“那到時候我來接你,下班記得給我打電話,裴太太。”
自從今天領完證後,他就特别喜歡叫這個稱呼,卻書也不能讓他别叫。
“好。”她解開安全帶,準備起身開門。
裴知樾拉住了她的手,卻書轉過頭,以為是還有什麼事,“怎麼了...”
就看見狹窄的位置上,他正張開着雙臂,像個要擁抱的小孩。
“可以嗎?書書?”
卻書點了點頭,小聲嘟囔道:“裴知樾,你是...”
“你是小朋友嗎?”
怎麼還要求擁抱。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将她擁入懷中,雙臂緊緊将她環繞。她的側臉貼上了裴知樾的襯衫,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和不知道是誰亂了拍的心跳聲。
周身也被他的氣息緊緊包裹着,她無聲彎了彎唇角,擡起手臂回抱住他。
良久,頭頂被裴知樾揉了揉,耳邊響起男人沉悶的聲音,“書書,晚安,明天見。”
...
卻書紅着臉,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家。
“新婚夫妻果然不一樣,在樓下呆了多久了!”溫沛的聲音從邊上響起,吓了卻書一跳。
“沛沛,你幹嘛,吓死我了!”
卻書換好鞋,去客廳倒了杯水,涼水入肚,心跳還是沒平靜下來。
“我,明天就要搬去珺江庭了。”她想起剛剛和裴知樾的對話,抱歉地和溫沛說道。
溫沛滿不在乎地推着她回房間,“猜到了,都領證了還不住在一起,好了,快去理東西吧。”
兩人在房間裡掃蕩了一圈。本以為沒什麼要帶的,理着理着就已經有兩個行李箱了,“我要不留點東西在這?怎麼感覺這麼多東西。”
“你把必要的、常用的帶去吧,換了環境可能還不會習慣,帶些熟悉的能更快适應”溫沛看着正在發愁的卻書建議道,“不過,你家那位應該不會讓你不适應。”
“說什麼呢你。”卻書害羞地仰起頭。
“好啦,我覺得裴知樾還是個很靠譜的人的。我之前不就說過他很适合結婚嗎,所以放心去靠近、去勇敢愛吧,書書。”
她比所有人都希望卻書能得到幸福。
“沛沛,謝謝你。”
謝謝你永遠無條件支持我、謝謝你給我去試錯的底氣。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溫沛說自己要去趕稿了,便讓卻書自己一個人接着理。
卻書将常用的衣物都理好放進行李箱。
在衣櫃角落裡看到了那把黑色的傘,去年回來後她就把它放在了這裡面,卻書沒再拿出來。
送傘的人是誰,這個答案對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要好好地開始迎接這個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