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找身衣服,我上班去了。”許嘉時拍了拍她的肩膀,“昨天的衣服都是酒味,穿不成。”
“哎,你們都不着急,我也别急了。”穆錦站起來,往試衣間走過去。
許嘉時也跟着過去,從這裡到公司比較遠,她得走早點。
穆錦送他們到電梯口。
坐進車裡,許嘉時才有時間看手機,【CBD摸魚中心】已經刷了99+的消息。
“你今天是真火了,陶溪熱度很高的。”許嘉時一邊說,一邊點開了群聊。
果不其然,裡面讨論的都是梁荀和陶溪的事情。
“嘉時,對不起。”
“幹嘛又道歉?”許嘉時看了眼梁荀,才注意到他竟然穿着居家服。
米白色亞麻材質的短袖,黑色同材質的長褲,像是着急出門才沒有換。
“希望不要給你帶來困擾。”
“我能有什麼困擾,而且事實本來就是你樂于助人。”
許嘉時笑呵呵的說,表現的滿不在乎。
其實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更準确的說,是不爽。
莫名其妙的被人誤會陶溪就是她。
而不少知道她長相的名媛也發消息給她,暗戳戳地打探梁荀是不是真的有情況。
這種被人看熱鬧的滋味不好受,但許嘉時知道,梁荀恐怕也難受着。
所有的事情都環環相扣,牽一發而動全身。
投資人的私人生活也影響着社會大衆對他的評價,一個品德高尚、家庭和睦的投資人注定比沾花惹草、绯聞頻出的投資人更受市場喜歡和信賴。
“陶溪那邊有回複嗎?”
“還沒有。”
“有PlanB嗎?”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陶溪身上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變數太大。
“有,一會兒送完你我就去景山,看能不能拿到證明整件事情經過的監控。”
“行,有什麼消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直到此時,許嘉時還是很樂觀的,在她看來,這件事情雖然給她的心情帶了些影響,但過後也不值一提。
進辦公室後,她整理了下心情,電腦開機。
十周年慶典的策劃案已經陸陸續續的發到了她的郵箱裡,她需要先篩查一版,再交給曹有風和高層領導。
花了一個多小時,看完了所有的方案,挑選了幾個初步定下來轉發給譚琪,讓對方打印成紙質版。
她更喜歡在文件上進行标注。
十分鐘後,譚琪就抱着文件進來了。
許嘉時從筆筒裡找出一根藍色中性筆:“記得和印刷廠那邊确認下樣刊。”
“嗯,已經确認過了,那邊下午會把樣刊送過來。”
“行。”
“時姐,你今天穿的好漂亮。”
“是嗎,謝謝。”
她和穆清的身材差不多,但是穿衣風格截然相反,她要上班,更考慮舒适度和職場适配度,而穆清更喜歡誇張吸睛的衣服。
早上她翻遍穆清的衣帽間,找到了一身無袖上衣,整件衣服由粉色的立體玫瑰組成,為了中和上衣的繁瑣,她搭配了一條簡單的白色牛仔褲。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梁荀的新聞?”
“!”許嘉時翻開文件,“看到你們在群裡讨論了。”
“但是沒有想到陶溪就是許雲溪。”
譚琪有些不開心,忍不住吐槽:“陶溪怎麼就是許雲溪呢,我好不喜歡陶溪。”
許嘉時客觀道:“喜歡她的人挺多的,而且她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許雲溪。”
“剛看到工作室發了條微博,隻有‘無可奉告’這幾個字,這不就是變相承認嗎。”譚琪憤憤不平,“我就是看不慣陶溪,雖然大家都說她像隻單純的小白兔,但是我看她每次接受采訪語焉不詳、故作神秘的樣子,就是居心不淨。”
“别放在心上,萬一不是呢,現在梁荀方也沒有發聲明。”
“嗯,信女願用十斤肉換一個好消息。”譚琪看天許願,“時姐,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十一點開組會,别忘啦!”
“好的。”
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後,許嘉時立馬打開了手機,登錄微博。
@陶溪工作室:無可奉告。
發送時間,十分鐘以前。
她切換微信,看到穆清也給她發消息。
【真夠不要臉的,這是嘗到好處了,聽朋友說,從新聞爆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導演給她遞本了,都是女一号,還是大制作。】
【我托人試着聯系陶溪和她的工作室,都聯系不到。】
許嘉時看到這裡突然就來了興趣,她打字。
【既然這樣,那就讓子彈再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