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會是太白酒鋪的背後之人,即便如此,徐尚強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哪怕是他曾經在她手裡吃過虧。
若是傅知喬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也要感歎一聲:刻闆印象害人啊!
“傅老闆,徐某冒昧登門……”簡單客套兩句後,徐尚強開門見山:“傅老闆,太白酒的秘方我蓬萊居收下了,你開個價吧!”
傅知喬:……
“兩萬兩!”
哦豁,這個徐尚強還算大方,一開口就是兩萬兩,隻不過這點錢傅知喬還不放在眼裡,她動動手指就能賺回來了。
傅知喬搖搖頭:“徐老闆,恕我不能答應。”
“傅老闆别着急拒絕,價錢上好商量。”
“一百萬兩。”
傅知喬的話音剛落,徐尚強身後的小厮倒吸一口冷氣。
徐尚強也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多少?一百萬兩?他沒聽錯吧?顯然,他沒想到傅知喬會開出如此高的天價。
徐尚強清了清嗓子:“我是誠心來買方子的,還望傅老闆不要獅子大開口。”
傅知喬笑着,“那徐老闆覺得我這太白酒價值幾何?"
“五萬兩。”
傅知喬懶得回話了。
“十萬兩。”徐尚強咬牙,這是蓬萊居的底線了。
“一百萬兩,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徐尚強的臉徹底的黑了。
傅知喬擡眸直視他:“徐老闆也是識貨之人,以太白酒的價值,一百萬兩并不過分。”
“來找我買方子的人太多了,價高者得!”
她的言下之意,要酒買方子的人太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看着傅知喬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徐尚強心裡震怒,但随即又平靜了下來,他不信有人能出一百萬兩銀子買太白酒的方子,青州沒有比蓬萊居更大的酒樓了,傅知喬肯定是在坐地起價。
“傅老闆,凡事好商量。”
傅知喬臉上流露遺憾之色:“若徐老闆出不起價,就請回吧!”
她輕蔑的态度讓徐尚強很是窩火,但又不得不捺住性子跟她周旋,如果就這麼甩袖子這走人,那可就是白白放過一次賺錢的機會。
“這麼說來,傅老闆執意要跟我們蓬萊居為敵了?”徐尚強目光緊緊盯着她,想要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徐老闆,你這話可就為難我了,我若是把秘方賣給了你,不就等于給自個兒找個競争對手嗎?屆時你還能容下我?”
傅知喬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表情,她心裡跟明鏡似的。
一旦太白酒的秘密到了徐尚強的手上,憑他背後的權勢回頭一定會打壓她的,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她連講道理的地方都沒有。
徐尚強:……
無言以對。
徐尚強被噎住,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了。
傅知喬雖然年紀輕輕,但卻不是個省油的燈,他确實是打算拿到太白酒的方子後把它據為己有,目的被戳穿後他的臉色頓時尴尬了幾分。
他精明的了大半輩子,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啄了眼。
見傅知喬沒有半點商談價格的打算,徐尚強惱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眼中兇光湧現:“傅老闆,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他拿不到秘方,也絕對不允許有人踩在他頭上。
在徐尚強看來,傅知喬隻不過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對他的竟然如此強硬,實在是讓人不痛快。傅知喬的背景他早就調查過了,高家酒鋪周義明的遠房親戚,來到青州也不過半年左右,如此平平無奇的背景實在不足為懼。
更何況,他沒有時間慢慢磨,酒方子越早拿到就越早賺錢。
利誘不行,就用威逼。
傅知喬可不吃這一套,她的聲音冷淡起來:“太白酒隻此一家,别無分号!可有權勢的人不是隻有您一家……”
剩餘的話她沒有說出口,相信徐尚強能領會到她的意思。
幾番交談下來,傅知喬已經試探到了徐尚強的底線,哪怕用盡手段他也要把太白酒的方子弄到手。
若是一開始,她還會懼怕徐尚強的勢力,但現在不同了,太白酒在青州的市場已經慢慢被打開,翻翻鋪子裡的銷售冊子,已有不少的達官貴人來買她的酒了。
相比徐尚強,傅知喬談判的底氣更足,因為徐尚強當着衆多食客的面保證過,他們會在蓬萊居裡喝到太白酒。
這對傅知喬來說簡直是意外收獲。
徐尚強心裡懊惱,但承諾已經放出去了,回頭兌現不了丢的是他的臉面,他決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失了面子!
傅知喬的話裡威脅意味十分明顯,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若是把她逼急了,她就把酒方子賣給更有權勢的人……
他不是善茬,傅知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這樣下去兩方都得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