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奚又起了個大早,連梳妝都是閉眼完成全過程。
昨晚她躺在床上就在掰扯。
計劃一失敗了,她隻能趁着男主方還未察覺铤而走險用計劃二。
那就指着今日了。
她帶着祁蘭到孫府。剛下馬車,她望着大門,就由衷地發出一聲“哇”聲。雖不比攝政王的府邸,但與她家相比,可真是氣派多,不愧是鎮國将軍的府邸。
她将拜帖遞交給門仆,“我第一次來,麻煩帶我去見你家小姐。”
門仆應聲,将她恭敬帶至客院,便移交到内院奴婢手上。
還未到地方,孫榮嬌先迎了出來。她早已收拾好着裝,一臉興奮跑過來拉過燕奚就往外跑,讓燕奚生生折了個彎。
“快些走,不然一會兒就搶不到第七冊了。”
燕奚驚愕,都已經更了這麼多了,所以韓蕲在這個小說世界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燕奚随着孫榮嬌奔去買書的攤販處,攤販正拿着書站在高處叫喊:“《攝政王殿下愛上我》第七冊最後一本了!誰要!”
“我要!”孫榮嬌拿着銀子,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手交錢一手将話本搶了過來,旋即輕飄飄落地,一看就是老手。
攤販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收攤。”
孫榮嬌翻着書,迫不及待地開始看新内容:“走,咱們回去一起看。”
遂燕奚又迅速地從市集上出現在孫榮嬌的閨房裡。
她已經等不及翻開第七冊的内容來看,并把《攝政王殿下愛上我》的前六冊都推給燕奚,借她翻閱。
燕奚可是閱曆豐富,打開第一冊大緻翻閱,便已知故事梗概。
她可總算得知為何小說中孫榮嬌是蕲雪派的堅定擁護者了,竟是因為這本書。
她當初選擇孫榮嬌穿越,一來是因為獲取女主信任容易,二來便是因為她的人設很符合她要做的事,人設不會太OOC而打草驚蛇。
但既已經穿成了燕奚,她也取得了女主和孫榮嬌的信任,也無甚可遺憾的。不過看到這書中描寫的女主,形象舉止與女主極為相似,她忽然計上心來,決定為孫榮嬌拿到這個人設更助一把力。
她翻開第二冊時突然頓住,假裝驚愕地喚孫榮嬌:“榮嬌姐姐,你覺不覺得,這本書所寫的攝政王跟當今攝政王很像,而女主很像我阿姐。”
孫榮嬌仔細回想劇情,突然拍了拍大腿:“你别說,真的特别像!當今攝政王殿下在百姓心裡,便是如這書中一般容顔绮麗,清高孤遠,讓人望塵莫及。而書中女主,大家閨秀,心胸遼闊,有高謀遠見,聰慧敏善,尤其一舞是其一絕,跟聽雪實在是像。”
燕奚心中發笑:當然要像,這定是原小說作者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攝政王這最大反派在不違背人設的情況下,成為原男主最厲害的情敵,單純為了虐設置的助力劇情。
燕奚點頭如搗蒜,故作天真地道:“如此真實,是不是會有原型,說不定阿姐和殿下之間真的有些什麼。”
孫榮嬌聽她這般說,根據她多年八卦的經驗,立馬察覺的不對勁,湊過頭來問道:“怎麼說?”
燕奚也突然以手遮口,向她湊近些,壓低了聲音:“其實寒山寺回來的時候我們遇刺了。”
聞此,孫榮嬌突然一驚,燕奚連忙噓聲,繼續道:“寒山寺上,阿姐在林中興來舞蹈正好被殿下撞見,殿下對阿姐一見鐘情了。但他那種位高權重的人,怎會拉下臉皮去說。後來一直注意阿姐,在遇刺時救了阿姐性命。便在那時我注意到他對阿姐的眼神,我就偷偷打聽了他的喜好,結果你說巧不巧。”
“打聽來他的三個喜好全是阿姐的拿手戲。他喜碧衣女子,愛吃綠豆糕,愛看美人舞。那日阿姐跳舞不經意穿的便是綠衣,阿姐拿手絕活一二分别是綠豆糕和舞啊,這不剛巧了,正好證明他們是天作之合。”
“再說我阿姐今年已二十,又有賢名在外,提親的人早都踏破門檻了,就是因為阿姐相不中才沒成。但寒山寺一行,我明顯看出阿姐待殿下與旁人不同,這不就是小說世界裡的故事發生在現實了嗎?”
孫榮嬌又是猛一拍大腿,激動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再者,你瞧殿下二十有五也未娶妻,更未傳出些與某些女子的風謠密聞,說明他也一直等待他的良人,期盼一生一世一雙人,想必定不會委屈了阿姐。他身份尊貴,家中定有專門算賬之人,阿姐日後定不會操勞這些,隻需繼續愛她的閑情雅趣便可,定不會心力交瘁,早生斑紋。更何況他跟阿姐差歲有五,閱曆多些,人也成熟,到時若家中偶然因大小事發生争執,他定然也不會同阿姐一般見識,肯定将阿姐護在手心裡,不會任她氣憤怒慨,損害心脾。”燕奚道。
孫榮嬌聽着這些話,越聽眼睛越亮,神色俨然一位狂熱的CP粉絲,重重地拍了拍燕奚的肩:“燕奚你說的真對!殿下這種人,定然會如此對待聽雪的!”
燕奚心道:是呀是呀,得到愛的韓蕲,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愛而不得的韓蕲,簡直是另一個極端。
燕奚想起來都渾身發抖。
她順勢低頭皺眉道:“隻可惜昨日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原想撮合他們二人,奈何被阿姐發現了,她臉皮薄,訓了我一頓,讓我下次不要這麼做了。”
孫榮嬌“啊”了一聲,她好奇問道:“你做了什麼?”
燕奚撇撇嘴,有點不服氣:“就阿姐正好穿我給她買的那件新衣出門逛街,我想讓畫師為她作畫記錄下來,剛巧偶遇攝政王殿下,本想表達謝意讓畫師也為他畫一幅,誰知畫師會錯意将他們二人畫在了一起。畢竟攝政王殿下位高權重,我便自打主意将畫贈與殿下,殿下收下了,然後阿姐臉皮薄就跟我急了,昨日訓了我之後就再未理過我。”
孫榮嬌笑着錘了錘她的胳膊:“你活該。将女子畫像贈與陌生男子極為不妥,聽雪隻不跟你說話已經是她極為寬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