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病人計較。】
她再次上前,扶住陸廷堯,這次對方倒很是順從,順着謝有儀的力道坐到了凳子上。
謝有儀一邊觀察着陸廷堯的情況,給他把脈,一邊問道:“三郎,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吃了什麼不舒服?”
陸廷堯喉結滾動,沒有回應,隻一雙熾熱的眸子盯着謝有儀。
而謝有儀看着看着,仿佛懂了什麼。
視線下移,謝有儀看着對方連衣服都快掩蓋不住的情況,這次是真的懂了。
【搞什麼,不會這麼老套吧!到底是誰,誰居然敢給王爺下藥!】
【怎麼辦怎麼辦,他來找我幹嘛?不會是想要……】
【嘿嘿,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感覺很傷身啊!】
【當然,傷的應該不是我,王爺,你可要挺住啊。】
謝有儀表面正經得很,手搭在陸廷堯的手腕上,俨然一副認真診治的樣子,誰能想到裡子已經逐漸變黃了。
謝有儀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為美色獻身,倒是先聽見了陸廷堯的輕笑聲。
她驚奇地看向對方,說道:“三郎,你知道你是什麼情況嗎?你還笑得出來?”
陸廷堯手腕一轉,反手抓住了謝有儀纖細的胳膊。
謝有儀直接被扯進了對方的懷抱,被死死抱緊。
陸廷堯将腦袋埋進謝有儀的脖頸之間,為了夏日清涼做的大領口中衣此刻倒是讓他方便了。
謝有儀隻覺得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肩膀處,她縮了縮,想要躲開。
對方卻仿佛不滿她的動作,将整張臉埋了進去。
肉貼着肉,原本氣溫有所下降的夜晚,熱浪仿佛又卷土而來,謝有儀隻覺得從内到外都慢慢燃了起來。
“夫人,我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夫人醫術高明,不知道可有方子為我解毒。”
謝有儀兩頰暈紅,腦子仿佛也被陸廷堯身上傳來的熱氣暈住了。
“額,解毒,倒是可以,隻是還要現去熬藥……”
“夫人,那我恐怕等不了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謝有儀惱羞成怒,想要推開男人,但隻是徒勞而已。
“王爺,你不要明知故問!”
“呵呵……”
“既然如此,看來夫人是願意了?”
謝有儀咬着嘴唇,雙手攀上對方的肩膀。
【說什麼說,你趕緊幹吧!】
下一刻,謝有儀隻覺得如火一般的欲望向自己撲面而來。
手纏着手,腿貼着腿。
淺杏色的簾子在劇烈的動作之下被震開,緩緩地落了下來,遮住了交纏的影子。
香爐中飄出縷縷輕煙,暈染開屋内過于稠秾的空氣。
-
天色将明,庭芳苑中的聲響總算是停歇。
芳琴姑姑在屋外守了一夜,碧彤與豆蔻早就被她打發去休息了。
此刻沒再聽見聲音,芳琴姑姑松了口氣,這整整一夜,總算是結束了。
她沒聲張,先去廚房吩咐人燒了水,又去王府太醫處尋了些藥膏,讓太醫開了個藥補的方子。
然後回到廚房将藥熬上,才去叫醒了碧彤,讓她在夫人門外守着,聽王爺和夫人的吩咐。
她自己則是去找到孟泰,準備問問昨晚的情況,此時不同尋常,王爺肯定是要找出罪魁禍首的。
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沒注意讓主子中了招,此時卻不是認罪的時候,而是要先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直到日上三竿,一直等在門口的碧彤才終于聽見了屋内的聲音。
“來人,送熱水進來。”
其實謝有儀根本沒醒,迷糊之中,感覺到有人抱起自己,放進了溫熱的水中,細緻地用手帕擦過她的身體。
沉在熱水之中,一身的疲憊都融化在了水中,謝有儀睡得更沉了。
自然不知道男人親手為她清洗幹淨,又用幹燥的帕子快速将人擦幹,用幹淨的被子将人一裹,就準備去庭芳苑另一間屋子。
碧彤送完水就依舊在門口候着,此刻王爺抱着夫人出來了,她也目不斜視,低着頭當做沒看見。
隻是在陸廷堯準備走的時候,問了一句:“王爺,芳琴姑姑說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
陸廷堯衣服也沒換,穿着昨夜脫下來的中衣,抱着懷中酣睡的女子,輕柔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謝有儀面色還算好,此刻睡了一會兒緩過來了。
陸廷堯輕輕拂開擋在謝有儀面頰上的發絲,很是凝望了她一會兒,然後才拿起放在床邊的藥膏,輕輕地為謝有儀擦了起來。
擦完藥膏,陸廷堯隻感覺自己的火氣好像又要上來了。
但是肯定是不可以再做什麼了。
他隻好上床摟住謝有儀,臉頰貼着對方散落開的發絲,深吸了一口氣。
随即放縱自己慢慢沉浸入醉人的夢境之中。
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等他們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