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素華,“你還有臉說,是不是你答應長帝姬要為她制作什麼香皂,長帝姬身份尊貴,由得你胡鬧!”
哎嘿!這話喬微就聽不明白了。
她既然敢答應長帝姬自然是有把握,怎麼到老東西嘴裡就成了胡鬧。
還有古人消息傳遞那麼快的麼?下午在湖東說的,傍晚喬素華就得知消息了。
“我自是有自己的法子,您怎麼能确定我就是胡鬧?”喬微不服氣,“還是說在您眼裡,我不管多努力都是不成器的孩子?”
心裡無感,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原本兩頭拉架的習玉成立馬轉變風向,護犢子地攬住喬微肩膀,沖喬素華吼道,“你兇什麼兇!等微兒把事情說明白再決定也不遲,少那點時間能要了你的命還是怎麼了?”
“你!”喬素華抖着手,“我身為工部尚書二十載,也未曾聽過香皂的東西,她知道長帝姬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嗎?就敢随便答應人用東西。”
“那是您見識短,不反思自己,倒是質疑起别人來了。”喬微抹着眼淚小聲嘀咕,說完就挨習玉成在後背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不能跟母親那麼說話。”
“知道了。”喬微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淚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金栗金盞往地上一跪,哭訴道,“家主您要罰就罰我們吧,是我們提議要去湖東踏青,不然也不會碰上長帝姬。”
“母親......”喬詩霜走了出來,喬素華眼睛一橫,“你也要護着她?”
“喬微是妹妹,身為長姐見不得她受委屈,母親不妨相信她一次。”喬詩霜抿了抿唇繼續道,“妹妹已經改變了許多,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喬家遲早要被她連累!”
一個個都不向着自己,喬素華沒了脾氣,甩袖離開。
習玉成捏着帕子給小女兒擦眼淚,哄道,“不哭了,跟爹爹說,答應長帝姬的事可有把握?”
喬微點頭,習玉成便不再多說什麼,“我去看看你母親。”
留下喬詩霜陪着她,她學不會父親那樣輕柔擦淚,手足無措地站在邊上看喬微擦眼睛。
“阿姐。”喬微喊了聲,喬詩霜立馬神經緊繃起來,胡亂的編織好安慰說辭。
隻見喬微紅彤彤的大眼睛裡滿是蓄積的水霧,抽吸着紅紅鼻尖,“水喝多了,想小解。”
喬詩霜,“......”
夜裡的喬府靜悄悄,喬微懶洋洋在木桶内泡澡,由着金盞按摩肩膀。
兩姐妹對二小姐已經完全改觀,再聽家主那些話心中憤憤不平。
“我們就覺得二小姐是最好的,比旁人懂得都多,還親和。”
“對啊,您看今天那群孩子多喜歡二小姐啊!”
你一言我一語誇的喬微飄飄然。
喬素華說什麼做什麼,喬微都不會往心裡去,早抛擲九霄雲外去了。
她又不是原主,怎麼可能在意一個老東西對她的看法。
喬微無所謂擺手,捏着果子吃的香甜,“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以後立府出去,就管不着我了。”
洗漱完後喬微大緻把香皂需要的材料和流程寫了下來,給長帝姬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粗糙,還需要定做個漂亮的模具。
寥寥幾筆宣紙上多了一朵百合花。
喬微吩咐道,“金栗,明日你去找木匠,按照花紋做個模具出來。”
處理完一切喬微眼皮快拉攏下來,迷迷瞪瞪隻想快些上床睡覺。
此時廂房門被敲響,喬微苦大仇深地拉開門,見到的是抱着枕頭,身穿寝衣略顯局促的喬詩霜。
一側眉頭高高挑起,吊兒郎當地撐着牆壁,“阿姐,來找我秉燭夜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