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觀衆吓得大叫,有人吓跑了,也有人焦急的說:“快去找郎中啊!不然就出人命了!”
也有人說:“那是變戲法的桶得,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對,跟我們沒關系,我隻是路過,我隻是路過!”
也有人吓得大哭!
姜明胸口還插着那把刀,刀身完全沒入。
變戲法的拿着姜明胸口的刀柄,微微一笑,道:“不要着急,這隻是戲法,我幫你治好!”
姜明大怒,咬牙道:“我都被你捅死了,還怎麼治好!神醫,我需要神醫!!師尊!!師尊!!!我要回去找師尊,我師尊是神醫!!!好疼!我的心真的被捅了一下了!醫館,我要去醫館!郎中呢!現在有沒有郎中啊!!”
變戲法的少年似乎覺得有點好笑,搖了搖頭,一手姜明手腕上,一手握住刀柄拔出,頓時姜明的胸口不疼了,她試着動了動,活動如常。
姜明黑着臉。
系統:宿主别生氣,人家是大數據分析系統嘛,可以分析出概率,偶爾也會有小概率事情發生,人家怎麼知道這家夥不會殺你。
姜明:垃圾系統。
系統:嘤嘤嘤,那人家再去升級,這次升級包較大,人家可能要下線10天。
快滾吧,最好永遠别上線!
觀衆一陣叫好。
終于明白這變戲法的表演為什麼要在鬼市了。
太吓人了。
姜明端詳着自己的心口,完好如初,剛才那劇痛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
剛才那一幕像是一場夢,什麼血流如注,什麼若隐若現的骨頭,仿佛是遙遠的一場夢!
可隻有姜明察覺到,那一刻,是那麼的真實。
一輪表演結束,變戲法的少年道:“蘭兒,去收錢。”
蘭兒舉着托盤去收錢,收了一圈,托盤又停在天玺面前。
蘭兒禮貌的微笑,道:“這位公子,請!”
天玺黑着臉,又打賞了蘭兒十兩銀子。
姜明心酸無比。
每次回皇宮,皇後總會問她過的好不好。
以後回去,皇後要是再問,恐怕她就是回憶一下,也會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好啊,太苦了!
原以為人生就是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後來,才明白,難題不喜歡排隊,它們喜歡一起上!
變戲法的少年對男啞奴道:“阿北,你收拾一下台子。我和公主有事要離開。”
阿北點頭道:“是。”
姜明一臉詫異,她現在對這位變戲法的少年隻有惡感,她忍不住譏笑道:“我為什麼要和你離開?”
天玺也一把扯過姜明,冷聲道:“我們走!”
變戲法的少年卻淺淺一笑,胸有成竹,淡淡站在那裡,道:“公主不是想知道寄名鎖的出處嗎?”
姜明一頓,回頭,狐疑的看着他,問:“你真的知道嗎?”
變戲法的少年端端正正的站在那裡,寬大的黑袍在月光下随風飛舞。
他的眼睛隻有純正的黑色,沒有任何别的色彩,也沒任何感情。
“知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變戲法的少年道:“我保證過,你會完完整整的活着的。怎麼,我沒做到嗎?”
姜明黑着臉,你也說過棺材下面有暗道,綁着我的繩子是活扣啊!
姜明不想放過這個查明寄名鎖的線索,心中微微一動,就想走向變戲法的少年。
結果,天玺拉住她,天玺瞪了一眼變戲法的少年,卻對姜明道:“你還相信他!走!回去!你再出什麼事,我可不管!”
姜明:“……”
變戲法的少年故作無辜道:“姜明不是公主嗎?那麼這位大哥哥,你一定就是保護公主的下人了吧!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大哥哥你有點反客為主了啊!”
天玺咬牙切齒,心中怒火騰騰升起,眸子裡全是怒火,猶如要噴發的火山一般危險。
姜明見狀不好,連忙挽救道:“哪有的事,大家都是同門。我和天玺是朋友!!”
天玺雖然是她的侍衛,但是天玺素來眼高于頂,高傲的很,自尊也強的很。
變戲法的少年現在拆穿他的身份,天玺說不定會記恨他們兩個到下下下輩子。
“公主啊,不是我說你,你是主子,怎麼也不管管你的下人,你要做什麼,還能輪的上下人管嗎?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啊!奴才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啊!”變戲法的少年似乎唯恐天下不亂,幽幽道。
而蘭兒和阿北則是竊笑一聲,并不言語。
“你看,現在他都敢給你撂臉子看,這還了得,現在你還沒失勢呢,你還是尊貴的公主呢,他都敢給你臉色看!那要是以後,你失勢了,國破家亡了,變成平民了,他還不更加欺負你,說不定天天在你面前作威作福呢……”變戲法的少年語氣像是開玩笑,但是眼睛卻是無比的認真,淡淡的望着姜明。
一時之間,無人能分清這少年是不是在開玩笑。
“住口!你咒誰國破家亡呢!”天玺道。
姜明扯下天玺抓着他的手,面色嚴肅道:“抱歉,他說的話我不在意,但是我比較在意寄名鎖的出處。他是唯一的線索。”
“這就對了嘛!”變戲法的少年一把扯住姜明,把她拉過去,道:“我說告訴你寄名鎖的出處,那肯定就會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騙你。”
似乎變戲法的少年傷了天玺的自尊心,但也提醒天玺他的身份,他便對姜明道:“我跟你一起。”
不料,變戲法的少年卻突然笑了,一個轉身,帶着姜明躍下戲台。
天玺想要起身去追,蘭兒和阿北卻攔住天玺面前,道:“抱歉,這位兄台,我家公子說了,隻告訴公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