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
童童卻高興的說:“我也是,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有一股親切的感覺,你長得就像是我阿爹一樣。”
重黎忍不住一笑,蹲下來問童童,道:“要認親待會兒好不好?先告訴哥哥你是怎麼被那人販子拐走的好嗎?”
于是童童娓娓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
他那天正在睡覺,突然聽到一陣笛聲,他像是夢遊一樣,等他清醒過來,他已經在荒郊野外,他的周圍還有好多和他一樣不知不覺走出來的小孩,隻是,那些小孩目光呆滞,隻有他神志清醒。
吹笛子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那人長相英俊,隻是面容憔悴,一身白衣,白衣上還繡着特殊的花紋。
“衣服和我們的衣服像不像?”姜明指着自己的衣服問。
重黎詫異,道:“你懷疑是黃長老?不可能,是先有人拐走小孩,才有黃長老來這裡調查這個案子的。”
童童一邊玩撥浪鼓,一邊說:“有點像。”
重黎點頭,心道,天命宮的服飾和玄天教有點像,但是衣服繡着的圖案不一樣,于是他拿出筆墨,平鋪在地上,開始畫起來。
姜明贊歎,道:“重兄,怎麼你外出一趟,還帶筆墨紙硯啊?”
重黎不理她,隻顧自己繪畫。
童童無聊,便歪着頭玩撥浪鼓。
撥浪鼓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單一,寡淡。
但童童卻樂此不疲。
“好煩。”唐沖皺了皺眉,覺得撥浪鼓的聲音似乎有點煩躁,便冷然道:“你怎麼還這麼無聊!真是沒有一點長進。”說罷他便伸出手想要奪下童童的撥浪鼓!
童童一閃,躲到姜明身後,伸出一個頭,看向唐沖的眸子裡莫名有點野氣,道:“我哪有你無聊!”
姜明把童童護在身後,冷冷的對唐沖道:“你想幹嘛?你是玄天教弟子,他隻是個孩子。你是要恃強淩弱嗎?”
唐沖冷笑一聲。
童童牽着姜明的手,道:“還是小姐姐對我好。”
姜明說:“不用謝我,誰讓你跟我長得有點像,所以我對你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正如你對我有一股莫名的好感一樣,我也對你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我……”童童還沒說完,重黎便舉着一張畫,看向童童,問:“那個吹笛人衣服上繡着的圖案是不是我畫的這個?”
姜明一看重黎畫着的圖案,不由得大吃一驚,道:“這,這是天命宮的圖案!!”
天命宮和玄天教一樣,所有弟子都要穿着繡着代表自己門派圖案的服飾。
當時童童說吹笛人穿着的衣服像他們玄天教的服飾時,姜明就猜測吹笛人可能是天命宮的天命師,沒想到重黎也是那麼想的。
童童指着這圖案,道:“對,就是它。”
唐沖哦了一聲,道:“哦,原來是天命宮的天命師所為。”
姜明卻說:“未必,我覺得可能是師尊或者是黃長老想要黑天命宮,所以穿着天命師的服飾為非作歹,這樣今年秋招,天命宮就會一敗塗地了,我們玄天教今年的秋招任務就會容易不少。”
姜明還沒說完,她的耳朵就被人擰了。
“疼疼疼疼!”姜明疼的龇牙咧嘴,艱難的轉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拱手作禮單膝跪下,顫抖道:“師,師尊,徒兒,徒兒拜見師尊。”
來人正是姜明的師尊,豔若桃李,明若朝霞的容貌,一對雪白純銀藍寶石耳墜充滿靈動之氣,給他添了一絲異域風情與野氣。
重黎和唐沖則是作禮,道:“師叔。”
“混賬!居然敢敗壞師門榮耀!”
李延康冷若冰霜,擰着姜明的耳朵,看向童童,然後大吃一驚,松開了手。
童童玩着撥浪鼓,瞥了李延康一眼。
“師尊我開玩笑的!肯定不是我們玄天教的人做的,一定是天命宮的那群弟子,他們喪心病狂,一直觊觎我們玄天教國教的位置,這件事必定是他們為了殲滅我們玄天教上層高手所想出來的奸計,分而化之,先滅了黃長老,再滅師尊您,但天佑我們玄天教,這等奸計,我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姜明耳朵被松開則是連忙滾到一邊,很是狗腿的微笑,誠懇無比道。
師尊身後還跟着納蘭長老以及流水。
師尊看向童童,道:“這就是那位從吹笛人手裡逃出來的小男孩嗎?”
“是的。”流水點頭。
納蘭長老問童童,道:“你還能找到那吹笛人的老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