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一邊走一邊看。
壁畫精美而繁華,有畫一座仙山,山上有鎏金大殿。
第二幅壁畫是一個黑衣男子,英俊但不苟言笑,他站在鎏金大殿裡,萬千人跪在他面前。
姜明一邊走一邊看,隻覺得那些跪在那黑衣男子面前的人的白衣有點眼熟,還有壁畫上衣服的花紋,好像就是玄天教的花紋,不能說毫無關系,至少能說是一模一樣!
這皇後是一百多年前的皇後,那麼這壁畫應該也是一百多年前畫的。
玄天教也是一百多年前創立的!
時間一推!
姜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衆人一愣。
姜明指着壁畫上的這黑衣男子,道:“這是逍遙子!是我們玄天教的創始人,這仙山其實就是我們的玄天山!鎏金大殿就是我們玄天山上的大殿!”
重黎掃了一眼那黑衣男子,淡淡評價道:“畫的是有四五分像。”
李延康點了點頭,說:“我們玄天教大殿上也挂着逍遙子的畫像,這壁畫确實把逍遙子畫帥了。”
唐沖納悶,道:“為什麼皇後的壁畫上會有逍遙子的英姿?”
姜明又去看下一幅,那是逍遙子手持神劍,于電閃雷鳴中,砍下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物的畫面。
“正常的壁畫内容不都是贊揚一下墓主人的豐功偉績嗎?怎麼這壁畫畫的全是逍遙子?難不成皇後就是逍遙子?”姜明也很納悶。
可仔細一想,不對啊!
逍遙子是男的啊!
男人怎麼可能懷孕?
男人怎麼能當皇後?
納蘭長老大怒,道:“想啥呢,祖師爺葬在玄天山下呢!”
姜明一拍腦門,這才清明過來,道:“對對對,我把這一茬忘了!”
“下一幅有你要的皇後。”李延康說。
姜明一邊走一邊看,就看到壁畫上的皇後,皇後旁邊還站着一個男子。
下一幅壁畫是皇後死了,玄天教弟子殺伐大大小小的怪物。
姜明盯着那個男子看。
這個男子應該就是皇後的丈夫。
如果是皇後的丈夫,那麼應該是姜國曾經的國主。
也就是她的祖上,怪不得,姜明覺得壁畫上的他有點眼熟。
她看過自己族譜,現在看到壁畫,她陡然想起來了!
“族譜裡記載,這個男的是姜元!姜元就是唯一葬在海底不葬在曆代皇陵裡的國主,這個皇後是姜元唯一的皇後,雖然姜元除了皇後還有幾位夫人,可皇後死了之後,姜元再也沒有立過皇後!這位皇後就是端穆皇後!”
壁畫上的姜元依舊是不苟言笑,就像是史書上記載的一樣。
反觀皇後,壁畫上的皇後長相一般般,隻能算得上是中人之姿,與高大英俊的姜元站在一起簡直是格格不入,若不是華貴的衣着,普通人見到這一幅壁畫,多半以為這皇後是宮女吧。
哦,想起來了,皇後一開始就是宮女,之後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姜元力排衆議,讓她當皇後。
既然是宮女,那麼出身應該不高,如果出身不高、長相一般,姜元為何讓她當皇後呢?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姜明看着這些壁畫,也不知從哪傳來細微的咯咯聲響,像是薄冰碎掉的聲音。
壁畫上的姜元和皇後眼睛仿佛活過來,會轉來轉去的!!
明明剛進來的時候,壁畫上的姜元和皇後眼睛沒什麼特别的啊!
姜明心道:老祖宗你可别吓我,我可是五代單傳,我死了,你可就斷子絕孫了啊!
姜明心裡發毛,打着小鼓,接着看。
姜元和皇後眼睛依舊是死的,仿佛剛才轉來轉去隻是姜明的錯覺一般。
她背後豎起一根一根汗毛,冷汗飕飕,漫不經心的再看一下,這才發現,好像姜元和皇後的眼睛裡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咯咯咯咯咯!
令人牙酸的聲音正是從牆壁上發出。
姜元和皇後的眼珠好像極具傳染力一般,不到片刻就蔓延了所有壁畫。
不一會兒,不止皇後姜元的眼睛在蠕動,壁畫上所有黑色顔料塗得部分都有東西在蠕動。
“什麼東西,壁畫活過來了嗎!!”流水大叫着,慘白一個臉,死死盯着這些壁畫。
納蘭長老道:“不是壁畫活過來了,不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