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擡頭一看,原來是重黎,不由得道:“是你?剛剛我被那種蟲子咬了。”
“怎麼了?”李延康與納蘭長老以及唐沖都在研究這種蟲子,聽到姜明說話,三人不由得看向姜明。
流水一邊看周圍情況一邊回頭,問:“你又怎麼了?”
重黎也淡淡擡起頭,看着她不說話。
姜明說:“我被這種蟲子咬了!在脖子上。”
李延康臉色凝重起來,扯下自己戴的一隻純銀耳墜,那純銀耳墜上有一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問姜明:“你脖子上有傷口?被蟲子咬了嗎?”
這種毒很棘手啊,如果真的被咬了,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這個時候,即使是李延康也不由得有點焦急。
唐沖假裝着急,道:“慘了慘了,這蟲子的毒是見血封喉的,納蘭長老說不到兩個時辰,人就會變成一灘血水,公主恐怕要薨了。”
姜明吓得失色,道:“怎麼辦?我不想死啊!我還有多久啊?”
“别怕,師尊這耳墜上鑲嵌着的藍寶石是活死人的靈藥,說不定可以吊住你的狗命。”李延康緊張起來,查看一下姜明的傷口,看過之後才松了口氣,罵道:“瞎說什麼,你這就是普通的破皮傷口而已,再說你生龍活虎的,閻王不收你。差點浪費我的一顆藥。”
姜明腦中一片迷糊,道:“不對,我明明被這種八爪蟲子咬了的。”
李延康翻了一個白眼,道:“也有可能是蟲子抓了你,但還沒來得及下嘴咬你,就被你扯下了。”
唐沖說:“也有可能是公主以前一直是焦點,習慣了周圍人圍着公主轉,現在被冷落,所以有落差就說謊想要吸引大家的注意。”
此話一出,納蘭、李延康以及流水均是點頭。
姜明認真的解釋道:“不是啊,我真的被蟲子咬了,你們相信我啊。”
李延康大手一揮,把自己耳墜放到口袋裡,接着觀察蟲子,說:“别管她,我們接着研究這種蟲子。”
于是幾個人便七嘴八舌的讨論這隻蟲子。
于是姜明看向重黎。
姜明激動地執起重黎的手,猶如看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道:“重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被蟲子咬了,我沒騙你們。”
重黎沒什麼表情,隻是分外艱難的拔出自己的手,道:“你進來之後,我其實一直有看到你,你好像沒任何異常。”
姜明不高興,哼道:“你不相信我,我就不還錢給你了。”
姜明欠重黎很多錢,雖然還了一部分,但還差一些沒還。
上次姜明為了大發橫财,又找重黎借了一筆錢,用來押重黎首徒大會榜首。隻要重黎真的是首徒大會的榜首,那麼姜明就真的發财了,不僅可以還清重黎的借款,還可以有點餘錢。
重黎一口拒絕,道:“不行,還錢。”
姜明說:“你不相信我,我就不還錢。”
重黎說:“你不還錢,我就告訴師叔,你違背玄天教門規禁令,不許參加賭博這一條。”
姜明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說:“你要是告訴我師尊我違背門規,我就告訴你師尊,你作為首徒,教主不在,應暫替教主行事,明知玄天教弟子私下開設賭局,還不阻止。罪加一等。”
重黎詞窮:“我怎麼知道你們開設賭局?”
“這就要看你師尊信不信你了。”
重黎:“……”
“我真的被咬了。”姜明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恍然大悟,随即大喜,美滋滋道:“難道我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處處能逢兇化吉,就算中了見血封喉的毒,我體質也能好到扛過去?我果然是仙根慧體,果然是天賦異禀,果然是驚豔絕才啊!”
重黎抿嘴一笑,眼睛盯着姜明,但并不說話。
李延康等人研究完小蟲子,這才弄死蟲子,接着往前走。
這是一座石殿。
四周安靜的很。
李延康走在前面,說:“這古墓應該兇險萬分,不要随便亂動,謹防誤觸機關。”
“是。”姜明等人應答。
“我不是危言聳聽,有人想把我們困死在這座皇後陵墓,不然,一開始那斷龍石不會放下。所以,現在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李延康想了想又說。
姜明一邊走一邊想,腦子裡是姜元的那張壁畫,一會兒童童的臉又浮現在腦海裡。
“我明白了!”
因為李延康的危言聳聽,大家都是萬分緊張,姜明這麼一叫,衆人均是臉色一白。
流水直接慘白一張臉,罵道:“你又明白什麼了?”
“我想到為什麼我會對童童有莫名的好感了!因為童童長得跟我像!不,準确的來說,我和童童都有點像壁畫上的那位姜元!”姜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