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變慢穿,治愈生活,精緻人生,從你我做起。
“當前好感度0%,”系統在播報好感度條兒後,洞悉了她的企圖,立刻加上一句,“注意事項:任務周期三個月,超過時間視為任務失敗。”
冉竹奮起抗議:“三個月這麼短?我在這兒摸魚都摸了十五年,你就不能多寬限點時間。”
系統:“正是因為之前耽擱了時間,所以才要速戰速決。别忘了,我是快穿系統。”
你還知道你是快穿系統,再拖下去,李白的鐵杵都磨成針了。
這邊的冉竹在腦内與系統對線,那邊的師尊柳萬絲一撩衣裙,翩然落座。
少年被收緊的鎖鍊拉扯,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臉頰上磋磨出青紅的劃痕,卻一聲不吭,烏黑的眼眸愈發冷峻。
柳萬絲像看蝼蟻一般,漫不經心地瞥了他半眼,而後移開眼,朝四個弟子發話道:
“此次出谷,為師于半道上遇見此人,便将他擄回來做爐鼎。你們幾個将他安頓在地牢裡。他雖年輕,卻還有些能耐,切不可打開他手腕上的枷鎖。”
四個人應了聲。
冉竹旁邊的盛名臉色不太好。他糾結的眼珠轉來轉去,在吞了好幾次唾沫後,終于大着膽子問柳萬絲:
“師尊,他到底是何人,還望師尊明示。”
柳萬絲也不生氣,反而笑容明媚:“如你們所見,此人乃是淮中林之子……是他和那個賤人生的兒子。為師尋思着,既然打不過老的,讓這個小的來還債,也是可以的。”
“淮中林?”盛名差點“嗷”地一聲哭出來,“師尊,他兒子好像是修真界最厲害的新秀……”
天劍宗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淮宗主更是對他悉心栽培,可以說是本世界最強仙二代。
“那又如何?”柳萬絲嘴角挂上一抹冷笑,“進了我合歡宗,不過是一個皮相姣好的爐鼎而已。”
弟子幾個面面相觑,臉色灰敗像得心髒病發作。
師尊要複仇,拿人家兒子喊打喊殺。她自己倒是爽了,可别人天劍宗也不是吃素的,冤冤相報,遭殃的還不是他們幾個徒弟倒黴蛋兒。
你搞我兒子,我殺你弟子,合情合理。
冉竹早就從系統處得知了淮璃的身份,并沒有其他人那般吃驚。她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一個與任務休戚相關的問題。
于是她也趁師尊心情好,舉手問:“師尊,您想讓他做您的爐鼎?”
這問題似乎是問到了柳萬絲的點上:“當然。如此,才能讓淮中林那個賤男人痛苦。哈哈哈,真想讓他看看,他的寶貝兒子在為師身下乞求哀叫的絕景。”
完了完了,這人沒睡到老子就想睡人兒子,什麼禮義廉恥、人倫綱常,全給整亂套。
鎖鍊忽然晃動起來。
方才有氣無力的少年,憤然躍起,如同一隻脫缰的猛獸,掙紮着朝柳萬絲發難。
“妖女!你不得好死!”
随着這聲厲喝,恢弘的劍氣迸發,如一道道利箭,乘着飓風旋進。
面對如此浩蕩的殺氣,柳萬絲冷笑着,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下一刻,捆住少年雙手的銅制枷鎖上,憑空浮現出紫色符文。
少年一愣,瞬間如同脫力的馬駒,四肢癱軟,跪倒在地。
“真是不長記性,”柳萬絲輕蔑地動了動眉尖,“被我的上品法寶‘鎖魂枷’所縛,還想翻出什麼浪來?”
“妖女,你殺了我,”淮璃嘴角流出血絲,烏黑的眸子閃爍着恨意,“你殺了我!”
“殺你,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要讓你做最卑賤的爐鼎,沉淪欲望,耗幹元陽。哈哈哈哈,你爹要是知道了,那臉色一定很好看。”
少年勉力掙紮,又是一串嘩啦啦的鎖鍊聲。須臾,他竟冷笑出聲,俊俏的眉眼中堆滿戲谑。
柳萬絲氣惱:“你有何可笑。”
“我笑妖女你忙活半日,終不能如意。”少年冷冽的嗤笑十分刺目。
“什麼?”
“我幼時便被中下‘斷情咒’,無心無愛,即便你使出渾身解數,亦成不了什麼狗屁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