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盛名哭唧唧地跑來情感咨詢,她一定立馬把他叉出去。
冉竹頂着熬夜臉拉開門,門外站着的卻不是盛名,而是隔壁大師姐荊瑤瑤。
荊瑤瑤粉腮雪肌,美目生嬌,着一襲低胸長裙,顯出婀娜的身段。這一幕讓冉竹這個大直女看了,都經不住吞口水。
“你怎麼這麼慢!”荊瑤瑤柳眉倒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毫不客氣地闖進來。
冉竹忙跟在她身後:“荊師姐你有何貴幹?”
“你以為我愛來啊。是我家師尊受柳師叔所托,讓我來教你,”荊瑤瑤很自來熟地找了個地方坐,“你突然學媚術幹嘛呢,想通了?”
冉竹搬了椅子坐在荊瑤瑤對面。
她往床榻上瞄了一眼昏睡中的淮璃,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不是。師尊讓我勾引男人。”
“勾引誰?”荊瑤瑤忽然如臨大敵,惡狠狠地剜她一眼,“不會是尤師兄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冉竹接連擺手,“不是他。”
“那是誰?”
“嗯——師尊帶回來那個……”
荊瑤瑤一猛子驚呆:“什麼,那個男寵!”
“嗯……”對于這個稱謂,冉竹應對得很猶豫。
她下意識地又往床榻上望去,隻希望男主好好做夢,不要聽了一耳朵去。
荊瑤瑤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微笑:“你們師徒真會玩。”
冉竹顯得謙虛謹慎:“哪裡哪裡,不及師姐十分之一。”
知道不是尤清寒,荊瑤瑤算是放下了芥蒂,開始傾囊相授:
“冉師妹,你我雖在同門,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冉竹:“額,怎樣?”
荊瑤瑤擡高了下巴:“我,荊瑤瑤,合歡宗最強媚術的繼承者。曆任男人非富即貴,最高記錄同時腳踏二十一條船,頂尖實操專家,精通勾魂術、欲望喚醒術,尤其擅長攻克高冷的男人,著作《半炷香,讓男人為你花費上千靈石》被我宗納入典藏文獻。”
冉竹:“哇哦,這麼刺激。”
荊瑤瑤:“你别不相信,當年,我初出茅廬,就能夠引導追求者跪舔我,心甘情願地為我免費煉制上百件法寶!”
冉竹:是的,我大概知道那個大傻子是誰。
荊瑤瑤苦口婆心:“冉師妹,男人呢,都喜歡軟香溫玉,特别是像三月春風那般,小意溫柔、情意綿綿的女子,最能撩撥他的心。”
冉竹沉吟:“這不巧了嗎,我覺得自己挺溫柔的。”
“有嗎?”荊瑤瑤上下打量她一番,“溫柔的女子,說話要細聲細語。像你這種說話不好聽,老拆别人台面的,不叫溫柔!”
冉竹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這樣,跟自動吐槽機一樣,張口就來,特别傷人。
荊瑤瑤伸出一根指頭:“第一,我來教你如何說話。”
冉竹抱拳:“請師姐賜教。”
荊瑤瑤:“我舉個例子,你呼喚他的時候,要羞澀中帶着嬌嗔,并且他為姓氏+郎。比如周郎~,肖郎~。這樣嬌妻感就顯現出來了。”
冉竹聽得認真,不由地舉手提問:“師姐,萬一那人姓張怎麼辦?”
荊瑤瑤:“那不簡單嗎,就是張郎!”
這麼一出口,她也覺察出了一些異樣感。額,張郎張郎……蟑螂?
冉竹:“師姐,萬一那人姓牛怎麼辦?”
荊瑤瑤:“……牛郎?”
冉竹:“師姐,萬一那人姓辛怎麼辦?”
荊瑤瑤:“新郎。”
冉竹:“師姐,萬一那人姓中山怎麼辦?”
荊瑤瑤抓狂:“有踏馬姓這個的嗎!”
冉竹:“有啊,東瀛人。”
荊瑤瑤氣得腦闊疼。她“刷”地站起來,拍着桌子道:“你哪兒來那麼多‘萬一’,你就說你師尊那男寵姓什麼!”
冉竹:“哦,他姓淮。”
荊瑤瑤激動到握拳:“那不結了嗎,淮郎,淮郎,多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