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夭夭再次熱心解惑:“能讓你癢,自然是癢癢粉啊。”
褚青雲本打算放開勒着漢子的手,誰知左漢子被惹急了,帶着他就要往牆上撞!若是被對方得逞,豈不成了肉墊,背也痛,胸也痛,堪比胸口碎大石。
白灼華啪一下打向左漢子臉頰,他淡定收回手,露出漢子臉上的符箓,符上墨迹未幹,顯然是新鮮出爐的。
左漢子被定身符定在原地,全身上下隻有嘴巴能動:“奶奶個腿兒,你們還真是道士,找上我們做什麼?”
爺爺個拐的,不是說了嗎?要見你們老大。
林清婉道:“傷害二位實非我本意,二位兄台,現在我等可有資格面見貴市大當家?”
此乃先禮後兵,兵後再禮。
左漢子哼道:“不是相家,不得挂樁,此乃鐵律。”
秋夭夭瞄向右漢子:“方才我放了你一回,你是不是得通融一下?”
右漢子在牆上蹭來蹭去,止不住笑:“哈哈哈你、你們為什麼如此執着于見大當家哈哈,哈哈哈要與大當家做生意可不容易、哈哈哈要喝酒骰寶,他從無敗績哈哈!”
秋夭夭與林清婉對了個眼神,得到示意後拎起藥粉:“你就說幹不幹吧,點頭我便給你解藥。”
右漢子實在是受不了,笑得快要斷氣,當下便點了頭。秋夭夭灑了藥粉,拍拍手掌:“帶路。”
右漢子緩過氣來,推起左漢子往前走,後者憤怒譴責:“好你個軟骨頭!”
衆人跟随兩個漢子前往甬道深處,越過一衆關卡,又穿過重重人群,來到一個人面前。他跷着腿,抱臂靠在躺椅中閉目小憩,口中叼了個煙鬥,周邊圍了一大群小弟。
林清婉等人一進來,就遭受了無數目光的打量。右漢子躬身行禮:“豹爺,有人前來拜見。”
豹爺眼睛擡起一條縫,從縫隙中觀察幾人,僅掃了一眼,他便重新阖上眼皮,咬着煙鬥的聲音有些許懶散:“一看就是外行,你們怎麼辦的事?”
左右漢子一齊彎腰抱拳,右漢子解釋說:“豹爺,他們不是一般人,身手非常了得。”
人群中有人高喊:“來砸場子的?”
音一落,所有小弟都圍過來,個個手裡都抄着一把家夥。白灼華攏起手,時刻預備抛符結印。褚青雲捏起木劍,眼神冰冷。秋夭夭面色一凜,攥緊匕首。
氣氛凝滞到極點,空氣中似有一根無形的弦在繃緊,雙方無聲對峙着,此刻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會成為引發戰争的導火索。
林清婉輕笑一聲:“為何隻與内行人做生意?黑市家大業大,不在意外頭那點蠅頭小利,可閣下别小瞧了鄙人,隻要你開口,不論什麼數,我都給得起。”
她語速放緩:“況且,我要買的東西,正是大當家先前破例與外行人做的買賣。既然已經破了一次例,不如再破一次?”
林清婉敢如此笃定,是因方才懷裡的靈盤在提醒她——宋無休要的東西,就在此處。
而宋無休說過,此物乃仙家之物,既然是仙家之物,那凡人就不會知道它的價值,不知道價值,自然也就不會拿來黑市做買賣。能賣給黑市,隻能說明那人同林清婉是一類人。
至于價格,反正都是宋無休給錢,豹爺說多大的數都與她無關。
果然,豹爺在聽完林清婉的話後,擡起手往後一揮,小弟們跟着退回原位。他焉焉地說道:“行,那便再破一次例。不過,買貨仍要按我的規矩來。”
左漢子适時接起話頭:“咱豹爺的規矩是——搖骰子比大小。輸的人喝酒,能把豹爺喝倒,就算你赢。要是你醉倒了,不僅做不了生意,還得留下一隻手。敢嗎?”
秋夭夭大罵:“這什麼破規矩?一點也不公平!輸就算輸,砍什麼手?”
左漢子獰笑:“浪費了豹爺的時間,當然要付出點代價。”
褚青雲揪住林清婉的袖子,朝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