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滿臉的絡腮胡,雙手舞着鐵錘,張牙舞爪道:“宋狗,還不還錢!”
來者是修真界一個小門派的門主,也是她的債主之一。
“宋祈安你作為一門之主,竟欠款賭博不還,簡直枉為修士,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賭徒!”
劍光一閃,宋祈安見秦門主拔劍那刻本想逃跑,腿卻反而朝劍的方向奔去,意識回籠之際隻見宋祈安單膝跪地,空手接白刃。
宋祈安瞳孔猛然一縮,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着,這具身體似乎很強。
“秦門主别沖動!我還!我還!”
長劍被緩緩收起,秦門主皺着眉看着宋祈安,“早還就不拆你牆了。”
“秦門主,你知道我們靈山門是醫修門派。”宋祈安嘗試着組織語言,“而修真界的丹藥要價較高,我們靈山門可否用丹藥抵債。”
聽到此話,秦門主擰着眉頭,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你會煉丹?”
宋祈安對上秦門主疑惑的目光,忽感膝蓋中了兩箭,她堂堂一醫修宗門掌門,眼前之人居然懷疑她會不會煉丹。
秦門主看見宋祈安瞬間蒼白的臉色,意識到了話中的不妥,“靈山門隐于深山,我未曾在煉丹上聽說過你的名号。”
其實宋祈安也不知為何原主分明有一身高超的煉丹技藝,卻深居山中,練出的寶丹也是匿名交給别人。
不過現在她才是宋祈安,她有自己的活法,總不能真被追債追死。
她翻出一個匣子遞給秦長老,交出去的刹那間還有些肉疼:“我欠您一百萬靈币,這是仙品固元丹,萬金難求,我用它來抵債可好。”
秦門主接過匣子,神情本是不屑,待他打開匣子看到丹藥後眸中立刻沾染上了欣喜和貪婪。
他合上盒子,像是怕宋祈安反悔,丢下一句應答聲,便立刻帶着匣子離開了。
宋祈安見到秦門主禦劍的背影,瞬間覺得自己血虧,就應該讓他添點錢。
不過秦門主的到來倒是給了她一點靈感。
宋祈安翻出原主原先煉制的丹藥,一頓操作上架,她看着鋪得滿滿當當的貨架叉着腰道:“隻等有緣人拍下了。”
方才不吱聲的系統這時倒是出現了。
“宿主,有必要提醒一下,修真界中暫時隻有你有購物令牌,也就是說隻有你能看見貨架。”
原本自豪的臉蛋瞬間龜裂,宋祈安抖擻着手指着桌上的五個令牌:“也就是說我要自己尋找客戶推廣令牌,而修真界現在就這五個令牌?”
聽到系統的肯定後,宋祈安覺得喉中有一口老血要吐出來,“那我要怎麼才能獲得更多的令牌呢。”
系統倒是沒有回答,隻是系統面闆上忽然彈出好幾條任務,而每完成一條任務便會贈送一定數量的令牌。
方才還清了欠秦門主的債款也可以領取五枚令牌。
現在宋祈安共有十枚購物令牌了。
她劃拉着任務欄,看見[随李修南下山義診]這條任務,想起來今天喊她師父的那個小帥哥。
真帥啊,這麼帥的帥哥喊她師父,宋祈安想想就感覺美滋滋。
她晃了晃腦袋,企圖晃出一些不正經的想法。
思來想去,目前最容易完成的任務便是這一條了,她出門找到了她的美男徒弟。
靈山門貧苦,李修南的住處隻有簡單的桌椅,宋祈安把玩着桌上唯一的瓷杯,等到了她的徒弟推門而入。
“師父,你怎會在此?”
少年見到女人站在屋内,瞳孔震驚,不敢相信一直對他不聞不問的師父竟會來找他。
宋祈安未回答他的疑惑,隻是道:“徒弟呀,我記得你經常去山下義診。”
李修南乖巧垂首,站在女人的面前老老實實地答着:“是有這回事。”
莫不是私自下山義診未向師父報備,如今師父前來怪罪他了?
然得到的不是質問,李修南在聽見宋祈安要随他出去義診的時候,腦子不由有些宕機。
他那熱衷于吃喝玩樂的師父,要跟他出去義診?
“好..好的師父。”他結結巴巴答到,然後機械化地收拾着自己義診的藥箱。
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和宋祈安到了平日裡義診的地方。
“李道友,我這胳膊又疼了,我以後還能練劍嗎?”
“李道友先來幫我看看,我昨日練了一個功法後,這腿就腫起來了,現在和個冬瓜一樣了,這可咋整啊。”
李修南剛剛開攤位入座便有一群修士圍了上來,似乎與他都十分熟悉。
有人注意到宋祈安,“李道友這回還帶了朋友呀。”
“這位是我的師父。”
“師父!”聽見師父二字,發問的那名修士立刻後退一步,“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是宋掌門,失敬失敬。”
有人悄悄戳了戳他,問道:“宋掌門是誰?”
“宋掌門就是靈山門現任掌門人,靈山門在千年前出了個天才丹修,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這宋祈安手上後啊,三天兩頭就有人找上門催債,靈山門的錢都被宋祈安賭光咯。”有人偷偷瞟了眼宋祈安,壓低聲音和那人解釋到。
宋祈安挂着僵硬的笑,強行忽視掉這些小聲的議論聲。
“宋掌門。”
聽見有人喚她,宋祈安應聲望去。
“您來幫我看看,我的頭裡有東西在爬,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請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