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這才側頭去聽他們的對話,有些吃驚于越阡竟然不認識仇思思。
隻見仇思思冷笑一聲,“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越阡聞言咬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燕南飛與仇思思打得焦灼,萬蠱門向來陰損,雖然先下是燕南飛占了上風,可宋祈安總憂心再打下去燕南飛會中什麼損招。
于是宋祈安持劍攔下仇思思一記攻擊,将燕南飛擋在身後:“這都是誤會。”
“誤會?”仇思思後退一步,收起攻勢。
宋祈安連忙解釋道:“今早是越阡主動來找我們的”
聽見宋祈安的話,越阡轉臉看着她,臉上的神色帶着些不可置信的傷感,腳步後撤。
越阡喃喃道:“你騙我,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宋祈安看見越阡的動作,她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和仇思思沒有任何關系。”雖然她确實是主動接近了越阡。
越阡的繼續後退,知道他的背貼上石門,退無可退:“你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接近我。”
宋祈安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她的手指在空中無力的伸縮幾下。
“離開那扇門。”仇思思眯起眼睛,聲音不容置疑。
仇思思越是這樣,越阡心中的懼意便越濃,他貼着石門連連搖頭,手朝蛇眼探去卻未摸到熟悉的珠子。
他立即看向宋祈安,“你把珠子還給我。”
連仇思思都阻止越阡靠近石門,宋祈安立刻就明白石門背後應當真有危險,她想讓越阡離開石門,便道:“好啊,隻要你過來我就馬上把珠子送到你手中。”
越阡搖了搖頭,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眼睛瞪大:“我知道了,你們肯定不相信我父親是無辜的,一定是來阻撓我的,石門後肯定有證明我父親無辜的證據。”
不得不說越阡此刻的猜測是接近真相的,宋祈安有些心虛,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無力地說着沒有。
一旁的仇思思便沒有這些想法,她看着越阡的神色有些不耐,沉聲道:“你可一點也不像她。”
她擡腿朝越阡走去,步步逼近,腳步聲落在洞内産生回音,傳入越阡的耳中更加駭人。
越阡眼中的仇思思變得扭曲,他的眼中染上了紅色,身子忍不住地抖着,口中不斷喃喃着說别過來。
見越阡這個反應,仇思思原本不屑的目光被緊張代替,她停下腳步皺起眉頭:“你怎麼了。”
原本站着的越阡順着牆緩緩坐下,他喘着粗氣,眼中的紅色愈加明顯,血淚從他的眼眶滑落。
他這副模樣叫宋祈安一驚,她迅速走近蹲下,将靈氣探入越阡體内。
“是蠱蟲發作了,仇思思怎麼辦。”宋祈安單膝跪在地上,回首側目看着仇思思。
她對蠱蟲的了解自然沒有身為萬蠱門的仇思思了解,眼下情況緊急,她便也顧不上什麼了,隻得求救仇思思。
“怎麼可能。”仇思思抿着唇上上前一步拉開越阡的衣領,她看向越阡的後頸,聲音不大,“不可能,我昨晚已經取出他身上的蠱蟲了。”
可越阡脖頸後出現的黑色花紋以及蠕動着的皮肉皆顯示着仇思思話語中的錯誤。
“怎麼會這樣。”黑色花紋長在皮膚上有些駭人,仇思思松開越阡的衣領。
宋祈安朝越阡體内輸送着靈氣,抵禦着蠱蟲的活動:“不管你昨取沒取走蠱蟲,總之現在越阡身上就有蠱蟲的存在,你能不能再把他體内的蠱蟲取走。”
可接下來仇思思的話卻讓她心涼。
隻見仇思思說:“晚了,他已經開花了。”
開花?宋祈安一時不解,直至看見黑色花紋後明白了仇思思的意思。
“他可是你外甥,你快想想辦法啊。”
仇思思站直身子後退一步,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越阡與她沒有絲毫關系,她的聲音冷淡:“我做的夠多了,我勸你現在離他遠點。”
宋祈安的輸送的靈力宛如溪水,怎麼也抵擋不住蠱蟲洶湧的毒素。
她猶豫再三,最後放開了手,正當她要起身之際,兩道小心同時響起。
燕南飛與998同時出聲提醒,但宋祈安察覺危險的時機更早,她立即将靈氣凝結成盾抵在身前。
越阡一擊不成,迅速切換攻勢,他來勢洶洶。
宋祈安離他的距離極近,抽不出靈劍便隻能用靈氣抵禦,因為手中捏着兩顆珠子的緣由,結印的動作比平常慢上些許。
越阡伸掌朝宋祈暗的手腕切來,宋祈安沒有硬碰硬,借力将手往邊上一推。
她順勢将珠子抛了出去,朝燕南飛喊道:“接住!”
然而仇思思離得更近,她的動作也比燕南飛敏捷不少,立即劫下空中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