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隻有兩隻臭蟲呢,沒想到是四隻。”
話中含着惡意,看來是不想善了,宋祈安抽出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持劍直直地沖向那人。
僅是幾招她便探出那人與琅司的功法路子一緻,學着燕南飛殺琅司的劍法朝那人攻去,她沒有想着真能殺死那人,于是分出心思開口問道:“該怎麼稱呼?”
面具男開口道:“将死之人居然也有心思知道我的名字?”
真是狂妄,宋祈安腹诽着,面上卻是不顯,“死也要死個明白,聽聞魔域有四位能人可以掌控鬼氣,不知你是其中哪一位?”
“流束,記住這個名字,因為你将死在我的手下。”
宋祈安幾不可見地挑眉,手中的劍輕旋,借力後躍,遠離了流束,然而劍式并未結束,她扯步的瞬間,燕南飛持劍劈砍而上,立即将流束架住不能上前。
宋祈安停在宋晟的身前,看着遠處交纏着的二人,不斷對比着流束與琅司的區别,時不時地出聲提示着。
而那些零散着的鬼氣生物被徐雪林阻攔,宋祈安偶爾補上幾劍,确保沒有鬼氣生物可以影響到中間的交戰着的二人,流束的實力顯然比琅司強上些,他未被燕南飛如疾的攻式影響,反而時不時地喚出鬼氣影響燕南飛的劍招。
“你這劍法似乎有些眼熟?”
流束的話如雷一般劈在燕南飛的心間,燕南飛的眼神一淩瞬間盯緊流束,聲音收緊:“你認識這劍法?”
流束似是恍然大悟,眼尾翹起,“哦——這不是克制馮冠清的劍法嗎?”
他的唇角勾起,宛如鬼魅,“他最喜歡這劍法了。”
“誰?”他是誰?燕南飛盯緊流束的眼睛,手上的劍更加淩厲。
流束漫不經心地看了燕南飛一眼,後撤一步格擋燕南飛的劍,“我們還幫他找過這種劍法呢。”
“是你們做的?”燕南飛雙目通紅,一向穩當的劍因為憤怒多了絲破綻,被宋祈安察覺。
宋祈安擰起了眉,一旦提到燕氏燕南飛便容易被影響,她擔心這樣下去會被流束抓住機會反攻,于是她壓低聲音問:“宋晟,對他們能用蠱嗎?”
宋晟點頭,二人交換視線,一個計劃驟然誕生。
“倒是高估我們了。”流束不慎被劍刺中,嘴角溢出血,臉上卻依舊是那副毫不在乎的神色,“居然傷到我了,有趣,修真界的人果真是不容小觑。”
“他究竟是誰?是誰屠了燕氏?”勝邪劍泛着寒光,從空中劈下。
流束被劍所傷,原先漫不經心的眸子漸漸冷下,身上流出的鮮血逐漸泛起了黑氣,右手曲成抓狀,蠢蠢欲動。
然而在他攻擊前一道黑色的東西迅速朝他飛去沾上他的血後鑽入流束的體内。
流束一驚,爪狀的手立即一縮,方才凝結的鬼氣從手心消散,他慌張地查看着身上,“什麼東西!”
“不過是修真界的小小特産罷了。”宋祈安超前一步,趕在宋晟前先一步張口出聲。
宋晟向來喜歡陰着行事,閃出用毒用蠱以及一些暗器,與敵人正面交鋒時的能力便不夠看了,她不能讓流束盯上宋晟,萬一宋晟出了什麼意外便不好了,她一定會恨自己的。
“特産?”流束果然以為蠱是宋祈安下的,一雙眸子含着怒火,陰狠地盯着宋祈安。
下一刻,流束暴起,雙爪凝滿鬼氣超宋祈安沖來,卻被燕南飛一劍攔住。
“我在和你說話。”勝邪握在燕南飛的手中,發出铮铮劍鳴。
流束含着殺意的目光看向燕南飛,利爪也換了方向超燕南飛的身上攻去,燕南飛眼神一轉,勝邪立即化攻為收。
宋祈安輕咳一聲,宋晟立即會意暗中催動蠱蟲,鑽心的疼立即從流束身上出現,他蜷縮着身子倒在地上。
自打他們四人擁有了鬼氣後便再也沒有人可以這般傷到他們了,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嘗過疼痛的滋味了。
“我猜你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髒處有萬千條毒蛇鑽過。”宋祈安嘴角勾起,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像個惡人,抱臂看着流束,“你以為擁有鬼氣就很強了嗎,那可是遠遠不夠的,不知道與你們合作的那人是誰呢,他應當除了鬼氣還會許多東西吧,真想見見他呢。”
宋晟從後探出頭來,一雙鳳眼盯上流束,聲音暗啞,帶着蠱惑:“他是誰呢?”
流束頭痛欲裂,隻覺得方才眼前那個令人厭惡的女人又長出了一顆腦袋,那雙眼睛盯着他,攝人心魂,他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變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