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憑空一聲暴喝:“敢傷我師弟,賊子休走!”
話音未落,便見一個高大男子從窗中躍出,緊追着三名女修。
雲隐宗的女修們飛至屋頂上,被那男子幾道淩厲氣勁鎖住去路。
那男子修為明顯高過三人,女修們見退路已無,也不躲了。
“你師弟不是我們傷的!”為首的女修将另外兩人護在身後,神情警惕而冷冽。
男子全然不信:“哼!不是你們還有誰?我師弟今晚不過招惹了你們,你們竟如此歹毒,将他傷成那樣!”
語氣聽來十分痛心,看來楊子珏傷得着實不輕。
被護在身後的那個圓臉女修探出頭來辯解道:“我們是想揍他來的,但是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那個樣子了。”
另一個白皙面容的女修也探出頭來說着大實話:“看來你師弟挺招人恨啊!”
這話說得委實紮心,那男子噎住:“你!”
忽聽暗地裡“噗嗤!”一聲笑,站在屋頂上對峙的四人齊齊厲喝:“誰!?”
知道被發現了,趙璇暗道一聲不好。
就在四人向這邊追來之時,江譯反應更快,直接帶着她遁走了。
待那四人趕到時,哪裡還見得到半個影子。
江譯帶着她遁出老遠,身後四人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趙璇見他帶着自己都能飛得那麼輕松寫意,便趁空問他:“那個,楊子珏是不是你打的?”
江譯點點頭,酷酷道:“看他不是很順眼 。”
趙璇:“哦 。”
很快,兩人停在了一處郊外的山坡上,李夜等人早就在此等候 。
見到兩人,李夜上前道:“門主,可打探到什麼消息?”
江譯将那雲隐宗女修尋找崔奉的事講了一遍,親手處理了崔奉等人屍體的高忌恍然:“原來神王玉黛是雲隐宗的。 ”
他就說呢,一個不入流的修士,哪來這樣的重寶?
王紹很是謹慎,生怕神王玉黛的下落被那三位女修察覺,猶疑道:“既然如此,咱們不若換個地方住?”
江譯并不贊同:“若是如此做,反倒容易引起她們懷疑,不如假作不知,與她們不要起沖突就是了 。”
既然老大都表态了,幾人也沒什麼意見,摸清了雲隐宗和聽風門的意圖後,最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至于雲隐宗三名女修和楊子珏的師兄之間的矛盾,趙璇無從得知。
反正第二日一早,她還看見她們好端端坐在大堂吃早點,至于楊子珏,估計又躺在屋裡養傷了。
看着趙璇等人走下來,雲隐宗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排除了懷疑。
昨夜那個暗中窺伺她們的人是個高手,但是看眼前幾人,修為似乎并不高。
完全收斂了氣息的江譯于她們而言,跟普通人無異。
高忌直接大剌剌地從她們身邊走過,他的儲物空間裡,正放着她們心心念念的神王玉黛。
趙璇學着他們一樣滿不在乎地坐在桌邊,心裡多少有些心虛的。
看着江譯幾人面上沉穩老練,心說還是自己曆練不夠啊!
直到小二上來一籠水晶小籠包,她才自然了許多,伸出去的筷子那是既準又狠。
此時從外間走進來五個修士,瞬間引起了大堂中人的警覺。
來人皆是身穿勁裝,衣服上雖不見宗門标識,但個個氣息不凡,不像一般的散修。
不知是哪個門派出來的人,領頭的男子走到櫃台處要入住。
那夥計是見過世面的,一眼便瞧出幾人的不凡,當下陪着笑臉道:“真是不巧,咱們客房住滿了,幾位仙長别處去住吧?”
領頭男子還沒言語,後面一個胡子大漢罵罵咧咧不樂意,被領頭男子喝止了,之後幾人便又離開了客棧。
那夥計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心有餘悸地抹抹額頭的汗水,嘀咕道:“奇了怪了,最近怎麼這麼多人?”
近來暮雲城明顯湧進了許多修真者,就連趙璇也感知到了城中不同尋常的氣氛。
那些修真者的靈識動不動就掃過來掃過去,跟探測儀似的。
普通人毫無所覺,但是同為修真者,就會感到仿佛被一束強光照了一下。
如此一來,難免會被一些脾氣大的修真者罵街,還有些幹脆順着靈識過去跟原主幹架。
眼看着暮雲城中火藥味越發濃郁,連趙璇都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對勁了。
她找到江譯表示自己的腳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可以繼續啟程了。
這地方是沒法待了!
江譯不愧是幹大事的反派,面對這種緊張氛圍,絲毫不慌。
他将手中的天機日報遞給趙璇:“你看。”
趙璇接過來一看:掌門霸氣示愛——無量海的水都裝不下我對你的心意!
噫!軒轅踏星一天天玩得夠花的!
再掃一眼,嚯,上回是帶着顧柳意約會,這回換成帶三老婆夏千雪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