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蛇卻不斷往上,遊移着,停在了她的唇邊。
荔枝一般的白嫩皮子,映襯着碧綠的蛇,宛若白玉翠玉交錯着。
隻是她太溫暖了,而魔蛇卻是冰涼刺骨的。
魔蛇貪婪的停留在溫香暖玉上,她的血真好喝。
虞卿對上那雙蛇瞳,眼中漸漸呆滞。
【主人,您成功解鎖須裡環糾纏形态之“蛇影纏身”,獲得100鲛珠!】
虞風禾捉住她的手,撫平妹妹的情緒,側着臉安慰,“卿卿,沒有蛇,什麼都沒有,别害怕。你是不是看錯了?”
虞卿喃喃地重複,“看錯了,看錯了。沒有蛇。”
可她明明看到了,為什麼虞風禾看不到呢?
她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他們看不到我,别害怕,我隻是一條沒化型的小蛇,不會傷害姐姐你的。”
小蛇的聲音十分動聽,孩童般軟糯,隻要這麼輕輕求饒着,就讓她心下一軟,動了恻隐之心。
“是我恍惚了,沒有什麼蛇,隻是剛剛好像——”
虞風禾:“嗯?”
虞卿抿唇,“好像心有所感,知道阿姐好似身處危險之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穿過這結界進來了。”
虞卿把一切都推給姜辭雪,“剛剛為師尊治傷,他隻說讓我盡快來找你,好像很擔心你。明明他自己反噬的厲害,卻還是不忘讓我來看看阿姐。想來是感應到了什麼?”
“我來時隻覺得一股力吸引着我,就看見天書虛浮在半空中,阿姐你已經失去意識了,如今可好些了?”
虞卿點點頭,将天書遞給虞卿看,“好些了,剛剛用妖力感應天書,消耗太多,倒是得到了第一個關于死生之源的信息。”
這天書其上什麼都沒有,白白一片,是要天書主人用妖力感應,天書心情好了可能就顯現出一個信息或者圖畫。
能直白告訴的絕不直白告訴,神神秘秘總是間接指引。
也對,要是直接什麼都告訴了,誤會都解釋清了,那遊戲還有什麼玩頭?
虞卿不去看那天書上有什麼,隻是關切地看着虞風禾問,“阿姐,你真的沒事嗎?這天書消耗如此之大,連你都會有妖力不支的時候,這以後你動用天書的時候可不能隻放顔許在身邊。”
這次顔許要給她種下心魔種,萬一下一次還有别的企圖呢?
虞風禾搖搖頭,“無礙的,我生來就是要承擔這些,若我不做,不去承擔——”
“那自然會有其他妖族去做,這妖界不是你一個的,是千千萬萬妖衆構成,你又不欠妖界的。為何總是讓自己背負如此之多?”
虞風禾一怔,她從來沒有這般想過。
她為何要承擔這些?天下第一、除魔淨化、得到天書……
每一步都有師尊和爹爹他們督促着自己。
“我從小便聽從師尊他們的教導,我生來便有天賦,又是爹爹從死生之淵帶回來的,我娘親也曾是這世間難得的妖将,若不是為了我,她也不會死……”
因為天賦好,就要努力修煉不能浪費這一身妖脈;因為母親是很厲害的妖将,她也不能甘于平凡;因為是從死生之淵活下來的存在,所以便要為了這僥幸的活着去報答妖界……
這些都是她自小聽的,她也認同。
可虞卿卻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看着那雙眼。
虞風禾從未這般近的看着妹妹,以至于呼吸交錯,淺香肆意侵襲着她。
“虞風禾——”虞卿喚她的名字。
“你首先是你自己,你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總是帶着他們的目的去做。”
“你可以為了妖界而付出自我,但那得是你自願的,你喜歡這個妖界,而不是因為他們說,你便赴死。”
“你活着不是生來就為了奉獻自己,你不是一個工具,你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你有自己的私心。”
“我希望有一日,危險來臨之際,你可以有着大義,但也想想你之所愛,你之所往,不必非要用獻祭自己,犧牲自己來解決。”
“一定還有别的辦法,不要總是覺得自己的性命不重要。”
“我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
“這世間,一定有你所愛。”
比如——姜辭雪啊!
所以千萬别在遊戲裡自爆赴死!
生命誠可貴!
咚咚,咚咚——
虞風禾的心跳很快。
她微微錯開眼,手卻被妹妹牢牢扣着。
“我,我不會輕易赴死的——”
“卿卿不必擔心——”
“我現在不太舒服,你——”
“你先回去吧!”
虞卿被一陣輕柔的風送了出去,回應她的是“砰”的一聲。
殿門緊緊關閉了,虞風禾生怕她再進去,居然還加固了咒法。
殿内,虞風禾看向自己的雙腿,伸手摸扯開了她的上衣。
光滑一片,毫無起伏,而鱗片覆蓋的腿,白皙但結實有力,再往下——
虞風禾猛地将衣物蓋在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