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的,隻是有一點睡了一夜之後的麻而已,并沒有劇烈運動後産生的酸痛。
果然,夢就是夢嗎?夢裡活動的再劇烈,也并不會将其反映到現實中。
簡懿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該笑自己異想天開。但反過來想想,就算超出科學常識的事情出現了,又憑什麼認為能落到她這個倒黴蛋頭上。
看着順手關掉7點半,安心等待着7點50鬧鐘響起的宴新潔,簡懿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
作為一個相當傳統的體育廢,簡懿一度慶幸高考沒有體育,但學校不可能無緣無故讓她們軍訓,她不得不往最壞的情況猜測,那就是學校外面的危機,必須依靠體力,或者說武力,去解決。
距離開飯還有半小時,而她們宿舍距離食堂隻需要五分鐘,也就是說,簡懿還有25分鐘時間,對于一個常年極限趕早八的人來說,25分鐘可以做完許多事情。
簡懿慢悠悠地花10分鐘洗了漱,然後就開始閑着沒事,向包裡猛塞軍訓必需品,防曬是一定要帶的,遮陽帽不知道到時候讓不讓用,但是先帶着,補充糖分,防止低血糖的巧克力,水杯等等。宴新潔估計是沒法準備了,簡懿能帶兩份的統統帶了兩份。
收拾差不多了,宴新潔的鬧鐘響起。簡懿看着她從床上彈射起來,抓起洗漱用品就向着洗漱間沖去。
她一邊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也這麼狼狽,一邊拎好包,準備和宴新潔一起沖向食堂。
三年的早八不是白趕的,宴新潔隻花了4分鐘就完成了一切出門準備工作,出門時,剛好遇到了隔壁考研二人組。
似乎沒有想象中悠閑,甚至說,這兩人有些顯而易見的煩躁,但來不及細看,匆匆打過招呼,她們就分開了。
路上,宴新潔對簡懿悄聲說:“其實反對軍訓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考研的人,期末周遇到這種事是肯定要推遲或取消了,但是考研畢竟是全國性的,誰知道是要正常考還是怎麼辦,這都十月份了,還有兩個月就要考試了,結果出了這麼個幺蛾子,學校也不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們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學,結果學校突然來個全民軍訓。這下好了,想學學不成。”
後面由于趕時間,宴新潔沒有細說,但簡懿倒也明白語意未盡的内容。
如果繼續學下去,萬一不考試,那這兩個月相當于白費功夫,但如果不學,萬一事情解決了,考研如期進行,那前面學過的時間又相當于全部白費。而現在軍訓一開始,那些原本已經計劃不管結果如何,再學兩個月的人就相當于計劃泡湯,而那些已經學過将近半年的考研er也已經意識到自己過去半年是白費了。
不管怎樣,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簡懿想着自己過去那起早貪黑的三年,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估計呀,一會軍訓肯定有人裝暈回去自習,唉,學校真是作孽。”宴新潔對此評價。
簡懿深表認同。
一頓平平無奇的早餐過後,大家烏泱泱地趕往集合地點。趁着這段時間,宴新潔剛好把之前沒塗的防曬擦上了。
“說起來,防曬現在竟然也成非賣品了,我理解學校把食堂限時限量,但把日用品也給控制了算怎麼回事。”宴新潔眉宇間也多出了一些煩躁。
她一向不抗曬,之前就因為防曬塗少了,臉直接被曬傷。十月的太陽雖然沒有那麼毒辣,但長時間站在太陽下面對皮膚依舊是不小的負擔。
簡懿無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教官到的很準時,而且看上去像是剛剛散會。
“xx學院2020屆四五六班,全體都有,集合!!!”
已經三年沒有軍訓經驗的大學生雖然依舊清澈愚蠢,無腦聽令,但是松松散散、慢慢悠悠的動作依舊無可避免。
但神奇的是,教官并沒有對此做出過多評價,而是站定了等他們集合。
其實簡懿更希望教官正常一點,對他們采取一下打壓教育,因為過于溫和的他們,總是能讓人想到給明天行刑的犯人送餐的獄警。
“哎,我剛剛看到有一個教官好眼熟。”松散的動作也為她們争取到更多聊天的時間,宴新潔盯着遠處的人影,悄聲說道,“好像是之前入伍過兩年的學姐,之前我做過關于她的一篇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