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食品二,藥一,日用品一,這種拿物資的方式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不知考官您怎麼看?”簡懿禮貌性反問。
考官在那清點着她們的戰利品數量,聞言下意識回答:“相當好啊,和主考官的思路幾乎……”
“你套我話?”話沒說完,他意識到了不對。
“小兔崽子。”考官笑罵了一聲,“好了,裝完了吧,回去老老實實等分,打我就算了,還套我話,真不怕我給你扣分。”
簡懿還真不怕。
對她來說,這場考試,與其說是考試,倒不如說是一場雙向選擇。她和考官理念相合,身體素質不拉胯,才有進入b班的機會。而進入b班,本身也代表了自己有出校門冒險的能力和意願。
但她笑眯眯地回道:“考官不好意思,怪我,您的教導讓我忘記我還在考試了。謝謝考官提點,那我們先走啦~”
話畢,她将物資收攏起來,拉着邱茹朝考官鞠了一躬,随即小碎步跑出了考場。
适當的天真和禮貌更能引發長輩的憐愛和喜歡。
考官有關武力值的吐槽确實是她們的緻命點,那麼增添點印象分,也算是一種聊勝于無的彌補了。
走出考場,有人帶她們去了一個封閉小房間,裡面準備好了沙發椅,一方面讓她們得到更好的休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考試内容外傳。
但她們畢竟考完了,因此這間屋子裡并不禁止說話。
簡懿和邱茹随意找了個凳子,屁股還沒坐熱,周傅那邊就坐不住了。
他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她們坐下,先是微微睜了睜眼,然後“輕輕”切了一聲,随即閉眼假寐。
講真,如果是個肌肉帥哥做這套動作,可能還有一些目空一切的傲氣美感在裡面,但周傅...憑借他那富貴的身材和完全不突出,甚至有點醜的臉,再配合上這套動作,多多少少...好像隻豬睡夢裡打了個響鼻。
聯想到這裡,簡懿默默在心中說了幾遍對不起,這個比喻對人對豬都有點不尊重了。
人在高度緊張之後是會過度疲憊的,何況簡懿本身就非常疲憊。哪怕周邊有些竊竊私語,簡懿還是飛速進入了夢鄉。
可能日有所思,就會有所夢,簡懿迷迷糊糊地似乎又看到了煎餅果子車。
本能地要走過去刷分,但迷糊間簡懿突然反應過來:現在好像不到晚上10點?
她白天也能進來了?
契機是什麼?
一連串問題給她整懵了,但是現在明顯不是什麼适合刷分的好時候,畢竟她也不知道她打着打着喪屍,突然被迫清醒,會是個怎樣的結果。
還是先吃個飯吧。
簡懿啃着煎餅果子,盤算着自己什麼時候醒來比較合适。但是之前自己好像都是在空間睡着以後,再次睜眼就到現實了。
所以,她現在還要先睡個覺?
想要醒來,前提是睡着。邏輯倒也沒毛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有些抽象。
吃完煎餅果子,簡懿倒也确實困了,但是她沒有直接睡。
既然能白天進空間,那她對空間的掌握程度無疑加深了很多,那麼——我應該可以主動退出空間——簡懿這麼告訴自己。
躺在一片雪白,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會弄髒的地闆上,簡懿洗腦般一遍遍在腦海中重複: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不算安靜的房間裡,原本已經癱倒在沙發椅上的簡懿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倒是吓了周傅一跳。
“神經。”他在那小聲蛐蛐。
簡懿先是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發出動靜的周傅,然後“輕輕”切了一聲,随即閉眼...真睡。
她又沒病,和這種豬腦計較多了,容易失去人氣。
再次清醒時,耳邊響起的是教官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