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人就那樣。”張萌也在這附近,聽完了居燃和莊曉這段話後竟又自來熟的與居燃說道,“我叫張萌,我男朋友是二組的王濤。我們住19樓,帥哥你住幾樓呀?”
居燃報了樓層後,又帶着幾分八卦模樣的問張萌,“那姐們什麼來路,咋這麼拽呢?”
張萌與居燃也不認識,但一個公寓樓裡住着,進進出出的次數多了,就多了三分眼熟。這會兒見居燃問,張萌直接将之前她與莊曉的那段對話小聲學給他聽,話畢又搖頭總結了一句,“以前沒見過,許是新搬來的吧。”
居燃:“…這樣呀。”
聽你那口氣還以為你倆多熟呢,原來也是‘萍水相逢’。
王濤被留在一樓開會,張萌便一個人上樓了。這會兒借着莊曉打開了話匣子,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與居燃等人說着外面的喪屍和這突如其來的末日有多艹蛋。
居燃大學畢業後就一直住在這棟公寓裡。工作兩年,每月的工資除了房租外剩下的錢幾乎都用來吃喝了。
上個月居燃父母來溫城看他,不光特意從老家給他帶了不少吃食,來的這些日子還給包了整整一冰箱的凍餃子和凍包子。也因此除了缺水外,居燃家裡的存糧還夠他生活一陣子。
就是停電後,那些凍貨都放不住了。
對了,居燃父母在看過兒子後便買了遊輪船票出國旅行去了,這也是居燃醒來後沒想着離開的主要原因。
與居燃一樣,張萌和王濤也有些存糧,不過都是半成品和速食。二人不是溫城本地人,三月份的時候才從學生宿舍搬出來同|居,因着小情侶不願分開,所以假期都沒回家而是以勤工儉學的理由留在了溫城。而九月份就要升大四的二人,怕是再也等不到開學季了。
近年來末日題材的影視小說都或多或少看過一些,二人自測了一回是否有異能的同時在停水斷電前用有限的工具儲存了不少水,也将手機等電子産品都充滿了電。
不過現在手機都是大屏,特别費電,不少人都沒有手表和鬧鐘,哪怕為了手機能當手表用,也不由有意識的改掉手機不離手的習慣。
這兩人說生活窘迫時,莊曉都已經回了二十三樓。
以前爬個七樓八樓都要累得猛喘氣,如今一口氣爬上二十三樓就跟玩似的。
走到2316室門前,莊曉借褲兜掩護從玉盒裡拿了門鑰匙出來,開門進屋後在關上防盜門的瞬間又将房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30多平的小公寓,一個人住剛剛好。莊曉搬進來後一直在忙,也沒動過屋裡的布局。之前在外面不能玩手機,但在自己小窩裡卻無需顧慮太多。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遊戲,又給自己盛了碗懶人焖飯。
吃飽喝足後又去了趟洗手間,莊曉就下樓了。
組長江漢清住在1005室,三組開會的地方則定在了1006室。
1006室是間空屋子,和隔壁一樣都是江漢清的産業。租戶是末日前一天退的租,屋裡的衛生還是江漢清在末日那天上午清理出來的呢。
這屋子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一間卧室被江漢清布置成他與副隊長趙志鋼的辦公室,另一間暫做小組物資庫。
客廳這邊一張L型沙發,一摞紅色塑料凳,做了會議室。
算上兩個隊長,三組總共有23人。其中男組員14人,女組員9人。莊曉過去的時候,屋裡已經或坐或站了十五六人了。
環視四周,莊曉觀察組員和屋中情況時,先來的這些人也都在對莊曉行注目禮。人群中的居燃還笑着對莊曉點了兩下頭,莊曉也對他笑了笑,随即便拿了張塑料凳靠牆坐了。
莊曉坐下來時手上一直拎着的大扳手被她放在了腿上,倚着居燃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張浩雙眼發亮的問莊曉:“诶,姐們,你這東西從哪弄的?”
一屋子的人除了莊曉拿了一把大扳手外,其他人拿的武器也都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拖布杆,晾衣杆,床闆下的氣壓杆,綁了菜刀的自行車橫梁,用床單做繩子下墜嬰兒車車轱辘的……
莊曉看看那人,再看看手上的大扳手,神色認真又極其自然的回道:“買的呀。”
末世才剛開始就問她手上的大扳手哪來的,除了花錢買來的還能有旁的答案嗎?
居燃/張浩:“……”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
問的沒毛病,答的也沒問題。可包括問話的張浩在内,一屋子人都有種被噎到的即視感。
張浩做了一整套撫額無語動作,一旁的居燃則指着剛剛問話的男生對莊曉說道:“張浩,就他,他是想問你這東西還有沒有了,他也想要一個。”
别說張浩了,居燃見了這大扳手也想要一個呢。
沒有了!
當初買的時候她就将人家剩下的那幾個都包圓了,就算立時殺去店裡也沒貨了。雖是這麼想但莊曉卻仍舊沒說實話,“這是我從燕城那邊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