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博仁才是第一位看到小廣告的玩家,屠于曼和簡麗莎看到的感估計是他死了之後重新生成的。
他貪得無厭,接下【廣告欄】的所有小廣告,卻沒能力做到,被小廣告的發起者殺了。
乘務員發了小廣告。
可是屠于曼說她不止看到一份小廣告,而且乘務員現在已經死了。
關于這列列車的寄生體,除了乘務員,誰會打列車上打小廣告呢?
當然是小女孩的媽媽。
孩子走丢了,在列車上貼一份尋人啟事,這再正常不過。
怪不得當時屠于曼問鐘碩是不是看到了夏博仁手上的紙打印了黑白人像。
岑青歎了一口氣:“你該早點說的。簡麗莎現在在過來殺你的路上。”
“她揭下了小女孩的尋人啟事,可是找到她的是你。”
屠于曼不解,自己沒有接小廣告,為什麼簡麗莎要殺自己。
佟萬豔:“她那個人,隻有做損人利己的事情最開心。雖然不殺你也能完成【廣告欄】的任務,但是殺了你,她得到的獎勵會翻倍。殺與不殺之間,這就很好決定了。”
岑青額頭上的觸角四處轉動,像是兩個探測器,她開口:“我們盡量保你,現在簡麗莎估計剛從列車頭趕過來,趁着她還沒過來,說說吧,你還知道什麼。”
屠于曼指了指小女孩,岑青卻主動拿出一隻耳機堵住小女孩的耳朵。
耳機是道具,可以完全隔音。
為了避免骨傳導,小女孩被蘇艾因主動接過去。
屠于曼先解釋了自己為什麼要大家離開18号車廂:“現在不出意料,副本裡的寄生體就是小女孩的媽媽,也就是說,她是我們接下來會面臨的主要危險源。”
屠于曼說:“小女孩的媽媽可能在18号車廂的衛生間裡。”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乘務員進去18号車廂的衛生間就被殺死了,被什麼東西殺的?自然是和她有仇的存在。
她說:“我用夏博仁的道具聽到了心跳聲。這聲音在車廂裡的各個位置都有,但18号車廂的聲音最清晰最重。”
鐘碩一愣,怪不得當時的屠于曼表情那麼奇怪,原來不止聽到了簡麗莎和夏博仁的動靜。
當時屠于曼和鐘碩和鼻涕蟲打鬥着,突然感受到危險氣息,兩人一起躲在車廂的衛生間裡。
隻是後來出來的時候,外面的車廂隻有簡麗莎這個危險。
兩人感知到的東西像是錯覺。
現在知道了,那不是錯覺,是廣告的發布者給了接下廣告的玩家簡麗莎一個面子,把兩人交給她處理了。
而天賦為【幸運】的項不凡就倒黴了,收了無妄之災提前被寄生體盯上。
想到這裡,鐘碩無比憤恨。
事實上,屠于曼猜測,玩家現在呆在一起密謀,小女孩的媽媽也都知道,隻是她似乎受到了什麼限制,不能現身。
屠于曼在車廂裡聽到了奇怪的聲音,這件事情岑青知道。
其他兩位玩家則很詫異了,畢竟他們剛剛才呆在那裡那麼久。
按理來說,18号車廂的衛生間該是一個安全屋才對。
“我開始也這麼以為,但是那裡隻能防乘務員。”而乘務員壓根不是這個副本的終極BOSS。
和小女孩的媽媽有仇的乘務員死了,接下來的矛頭可不就轉到玩家身上了。
“我們是不是當時不該殺她?”鐘碩面色慘淡,确實了乘務員轉移火力,現在玩家要被寄生體針對了。
佟萬豔笑鐘碩的天真:“開什麼玩笑呢,有沒有乘務員寄生體都要殺我們,如果乘務員在,我們還要多提防一個。”
現在線索一一展開,話題還是回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就算知道了寄生體在18号車廂的衛生間裡又怎樣?我們甚至看不到她,要怎麼殺了它?”
屠于曼想了更改規則乘客守則的内容限制它、想到找出廣告牆用副本的劇情邏輯感化它,甚至想到用小女孩威脅它......
佟萬豔拍拍她的肩膀,說:“怎麼想得這麼複雜?我們都知道它在哪兒了,直接幹就是了。”
蘇艾因翻了個白眼,岑青不贊同地垂下眼皮。
“我倒是有個辦法。”岑青開口。
她臉上青綠色的昆蟲複眼機械感十足,說道:“我們去18号車廂找你的時候,被簡麗莎的血吸蟲瘋狂攻擊。”
鐘碩點點頭,看上去深惡痛絕。
那個玩家簡直是個瘋子,害人完全不看陣營。
屠于曼擡起眼睛,聽岑青再次說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當時簡麗莎像是瘋了一樣地攻擊我們,她本來就不敵佟萬豔,正常情況下絕不會像瘋了一樣這樣不顧後果。”岑青接着說:“我被血吸蟲纏着,直到走出15号車廂的中段,它消停了。”
屠于曼聞言一愣,15号車廂的中段,不正是她結束拖行的時候。
“簡麗莎接了小廣告,和雇主站在一邊,列車過道上的拖行血迹被人踐踏,它很憤怒。”
因為它很在意它的女兒,簡麗莎不得不考慮自己雇主的想法。
可是,它似乎分不清自己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