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三張卡牌分别代表的是他内測的身份、他取代的人選和綜合行事的名号,那麼剩下兩張則是他勢力的跳闆。
南黛爾手上同樣,【南黛爾】【不死鳥】與【明祝城】【榮光大賽】【異化潮行動人】平行着列在她的掌心間。
南黛爾說,“我有謊言識别,我們來玩一個真心話大冒險吧。”
“誰先說謊,誰的卡牌就"死掉"。誰最先輸完所有卡牌。誰就徹底輸了。”
“……”
南葭打開密約系統,對凜枝賦說:【玩】。
凜枝賦挑了下眉,欣然接納,“好啊。”
南葭心裡暗舒一口氣,看來凜枝賦是知道“她”非她的。
南黛爾皮膚上的原始紋路随她呼吸起伏而不斷舒展,就像枝葉沐浴在陽光下。
灰白色,像是皮膚張裂到極點的生長紋。
她有些俏皮地說:“我先問,你的代号隻有手裡這幾張牌嗎?”
凜枝賦搖頭,“不是。”
“我問的話,你是明祝城的創始人嗎?”
“當然。”
第一回合簡單,他們手中的卡牌尚全。
“再來,”南黛爾在牌面平鋪在桌面上,手指一下一下點過卡牌背面的萬花筒圖案,“如果你的分身異能失效,異化潮行動和義體振奮計劃,你會向哪一方投誠?”
凜枝賦可是義體工會的副會長,所以他選擇義體振奮計劃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他給出答案後,他持有的卡牌裡,屬于【無暗】的那張竟然無風自燃,化作煙灰一般的物質漏過他的指縫。
凜枝賦眸間劃過錯愕,南葭亦然。她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如同一個冷漠的旁觀客,盡管遊戲主題和她密不可分。
南黛爾笑眯眯的,“看來你不太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啊。”
她吹走桌面的灰燼,“輪到你了。”
南葭:【問她,代号。】
凜枝賦怔愣一瞬,喉間溢出一絲氣聲。碎發掠過他的眉側,遮掩潋滟眸光。
他說:“你的代号是?”
窗外的太陽雨瞬間變得磅礴,陽光越發灼眼刺亮,雨勢如山瀑擊向巨岩,視野開闊的玻璃窗墜下千萬滴天水淚痕,下滑。
雨聲嘈雜的背景音裡,南黛爾坐得端正,她的聲量不算大,卻像驚雷般轟響整間安靜的會客廳。
“我的代号是,玩家戰争。”
良久的沉默後,對視分離。
凜枝賦似乎操作了下他的系統面闆,南葭隻留意到南黛爾那雙眨眼頻率過快的雙眼。
而她自己身上的鸢尾花已經快長到雙腿。
第三回合。
南黛爾将手中所有卡牌全部扔在桌面,欺身靠近凜枝賦,她說:“換個玩法,這局玩大冒險。”
“我們加大砝碼,大冒險失敗的人,失去所有卡牌。”
“你先提問。”
凜枝賦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這樣看似交出了主動權,其實主體地位依舊沒變,她想考量什麼?
在接收到系統密友發來的消息後,凜枝賦說:“我希望能見識一下,您的異能。”
内測表面是自然人的她異能是加速種植和土地“淨化”,如果鸢尾胸針交換了身份,此時的南黛爾能複刻的異能是什麼?
聽到凜枝賦的話後,南黛爾信手撈過沙發旁的一棵綠植盆栽,用餐刀直接切斷了自己的一節小指。
血液濺到她的臉上,她卻笑着:“很快哦。”
她将小指埋入土中,自己斷指的手掌也淺淺沒入土層。
片刻後,她向凜枝賦展示完整的手掌。
“看。”
“就算是割掉我的頭顱,我也可以這麼長出來哦。”
培育和肢體生長,再結合她說的話,不就等于此時神降的“南黛爾”,同時擁有了兩種不同人種的異能嗎!
就像完美平衡掉病症、生存的自如的結合體一樣。
而那樣的方向,不就是自然眷族向義體工會投入數不盡資源的原因之初嗎?
南黛爾欣賞了下自己新生的指節,彎了彎,戴上尾戒做裝飾。
“輪到我了,”南黛爾的語氣變得甜美起來,讓幽靈圍觀的南葭心道:當初的變音器被她調成了這樣?
她說:“凜枝賦,你隻有一次機會哦。”
“選出真正的明祝城主吧,我們就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