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十方看着說個不停越今朝一會兒緊皺眉頭一會兒又爽朗的笑聲,對越祈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越祈道:十方,從昨天到現在,今朝都沒和我單獨說話過……
居十方道:嗯?昨天你和明姑娘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嗎?
越祈道:明繡姐是明繡姐,今朝是今朝,不一樣的啊。
閑卿道:難得見到小繡兒這般無奈的樣子呢。居十方:呃……心道:(這時候我該說什麼啊……)
越祈道:不過沒關系,我說了會試着不依賴今朝的,這就是第一步,我會努力的。
居十方道:……嗯。
天晴之海
嬴旭危負手看着這天晴之海的景色,臉色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居十方道:天晴之海到了。
越今朝看了看赢旭危道:接下來怎麼辦?直接沖去對柷敔說,我們要去霧魂?
嬴旭危道:不錯。
走不多時,卻是見到了朔漩。
居十方驚喜道:朔漩姑娘……
朔漩皺着眉頭道:前幾天君上就發現祈被你們帶回了馭界樞;昨天,這幾個家夥又跑了過去。看來,你們已經和嬴旭危是一夥的了。
越今朝道:這還要看你們怎麼回答我們的問題。
朔漩俏臉寒霜道:哼。
嬴旭危道:還請通報君上,我等要前往霧魂。
朔漩怒道:霧魂?……休想!
越今朝看在眼裡,心下沒底道:禺族一聽到霧魂兩字就對我們撥刀相向,嬴旭危哪來的自信,柷敔會答應讓我們使用霧魂。
扁絡桓看了看朔漩然後對越今朝笑道:交給你們了。
越今朝咬牙看了看扁絡桓那欠扁的表情道:笑的我真想打你。
閑卿道:同感。
不過還是拔出了琴韻墨香對準了朔漩。
這時臨淵出現喝道:住手。看到越祈後彎腰施禮道:少君。
越祈笑了笑道:臨淵叔好。
朔漩不滿道:這麼客氣做什麼?他們是來搶霧魂的。
臨淵疑惑道:霧魂?……
嬴旭危道:我等要前往霧魂。
臨淵道:……君上正在等你們。
越今朝道:臨淵!
臨淵爽朗道:越小子,什麼事?
越今朝道:你們和啟魂邪教是什麼關系?
臨淵道:想必嬴統領已經都告訴你們了吧?
越今朝道:我想聽聽你們怎麼說。
臨淵道:嬴統領并不是會中傷污蔑對手的人,你可以相信他的話。
明繡道:他對你的評價還真高。
嬴旭危道:他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越今朝這時突然覺得越祈心神不安,關心道:祈,怎麼了?
越祈道:我好像……有些害怕的感覺……奇怪,我為什麼要害怕?
越今朝道:有我在,怕什麼?
越祈隻得暫時壓抑那股奇怪的感覺道:嗯。
居十方看着朔漩就神魂颠倒了,一時不知說什麼,隻得問道:朔漩姑娘,你……你知道啟魂珠是做什麼的嗎?
朔漩道:衡道衆送給君上的貢品,以此換取他們那個可憐泉眼的安全。
居十方急忙争辯道:那珠子裡可都是人類的生命力啊!
朔漩好整以暇瞥了居十方一眼道:那又怎麼了?
居十方看着朔漩無所謂的表情道:你……你不覺得不對嗎?
朔漩道:衡道衆他們是人類都覺得沒問題,我為什麼要覺得不對?沒有生命力,君上要怎麼治療我的族人?
居十方低下頭道:……你是這麼想的啊……
臨淵道:幾位還是先在這等一會。
越今朝道:沒事的。
居十方一時默然無語
明繡見居十方莫名其妙的沮喪,于是嘲諷道:居公子是煩惱,若是我們與朔漩姑娘兵戎相見,你應當幫哪一邊嗎?
居十方道:不是,我是擔心今朝和小越。我和她,想保護的東西不一樣……
天晴之海大殿
臨淵、朔漩帶領衆人進入大殿後行禮道:君上!
越祈看着柷敔,早已将來意抛之腦後道:柷敔,你好嗎?
柷敔道:汝為何與衡道衆一同前來?
越祈不知怎麼回答,頓了頓道:我……
嬴旭危道:我等要前往三年前的馭界樞,将祈盜出。
此言一出,不光說柷敔,臨淵朔漩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這赢旭危在搞什麼鬼名堂。
柷敔冷冷道:三年前?汝等曾言,不知祈因何失蹤;如今汝卻說,是汝等盜出了祈?
嬴旭危道:不錯。
扁絡桓道:君上先别動怒,我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當年祈失蹤之事的真相。
臨淵道:是嗎?三年前,嬴統領竟然答應讓祈冒險留在人界,我看你們那時就已經知道真相了吧?
扁絡桓道:此事是如此……
嬴旭危道:老三。三年前,祈被帶離馭界樞之時,我曾與犯人有一面之緣。
柷敔道:是何人?
嬴旭危道:三年後的扁絡桓。
柷敔:……
嬴旭危道:當時三弟告知我,三年後的今日,他因受傷無法再承受與祈的共鳴。因此,他要将祈帶去烏岩村,令她與越今朝相逢。如此,你我的約定方可履行。
臨淵道:原來如此。探子回報,幾日前你們想把少君請回馭界樞,結果扁統領被少君意外重傷……越小哥和少君是準備助衡道衆一臂之力了?
越今朝道:以後的事先不說。事關我的過去,我當然我跟他們一起去親眼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越祈道:唔,我要是沒被偷出來,就不能遇見今朝了,那樣的話這三年會很難受……說着擡起頭殷切的望着柷敔道:讓我們去霧魂吧,好不好?
柷敔一泓秋水般的眸子裡不見情緒波動,隻是靜靜地看着祈。
嬴旭危道:祈與越今朝相逢是既定事實。君上若是一意阻撓,令時間之流扭曲斷裂,進而時空崩毀,那時便悔之晚矣。
柷敔閉上眼,與腦海中的聆夜交流道:聆夜,昔時神農曾言,過去之事皆為既定,必将發生,無法改變。為何嬴旭危所言,與神農所言相左——
聆夜道:或許……是因為神農大神對六族并不信任吧……當年神魔之戰,便可見六族心中貪婪。而且,曆經千萬年,九泉守護已不知道變更過多少代,訊息出現謬誤也是情理中之事。
柷敔道:祈離開馭界樞已是既定,即便吾不允他們利用霧魂,亦會有其它因緣促使曆史完成……
越祈:讓我們去霧魂吧,好不好?
柷敔睜開眼,眼神中那股溫暖卻已不複存在,恢複鎮靜道:允你可以,但吾要熱海鑰環以為交換。
越今朝心道:熱海鑰環不是在昭言那裡……
嬴旭危道:君上莫非有意與我等同歸于盡?
柷敔道:吾心意已決。
嬴旭危道:……帶他們進入泉眼之後,我會讓清霏送來熱海鑰環。
柷敔看了赢旭危一眼,緩緩道:汝若是失信,吾會蕩平馭界樞。随後道:引他們前往霧魂。
臨淵、朔漩單手捂胸道:是!
朔漩道:跟我來!
越祈看着柷敔道:……柷敔,我真的是創造出來對付你的兵器嗎?
柷敔道:汝是吾的女兒。汝雖自秘術而生,然汝之血肉皆出自吾,且于吾體内孕育成形。汝是吾的女兒。
越祈道:柷敔,你一定不要做壞事。我喜歡你,可是我也很喜歡大家,我不想有一天跟你戰鬥……
柷敔一時無話
越祈追問道:柷敔?
柷敔頓了頓,深深的看了看越祈道:若是有那一日,便由汝來取吾的性命。汝是吾的女兒。唯有汝,方可殺死吾。
嬴旭危看着這洪荒巨獸對自身骨血自然流露的母愛,眼光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