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湯泉事件之後,我也是安分守己了不少。每天不是乖乖地跟着我們社的兩位良心标杆出外勤,就是窩在電腦前寫報告。
哦,我還教會了社長怎麼玩手機。
幫助老年人擺脫數字困境是我們青年一代義不容辭的責任。
沒有說您年齡大的意思,社長您風韻猶存,白毛帥氣逼人。
但如果你因此對我放松警惕了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衆所周知,我國著名教育家們曾經總結出過一條育娃真理,而這句話同樣适用于我們大學生群體——
孩子靜悄悄,多半在作妖。
曾經每天擔驚受怕,受苦受難的是我親愛的輔導員,現在嘛,無非是受迫害的群體人數多了那麼一點點……
我土下座向千裡迢迢趕過來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太宰先生解釋道。
“這種事情我想不出還能向誰求救了啊!如此抓馬離譜的經曆隻有你的參演才能顯得劇情正常合理。”
時間回到今日份黃昏——
夕陽西下,我一個人嗦着奶茶在街上閑逛着。
上次泡完湯泉後我加上了紅葉姐和小銀的好友之後,我就總惦記着她們港口黑手黨的平時不太方便出來逛街。尤其是小銀,每天都是一身黑衣服上班。
所以我就打算給她倆買些禮物。希望她們未來看在禮物的份上對我手下留情。
女孩子鞏固感情的事怎麼能叫賄賂呢。
我東逛逛,西看看,就發現了街邊角落有一家粉嫩嫩的店鋪,裝潢得少女心滿滿的樣子。
所以我走了過去,這很合理吧。
我一看招牌,還是一家無人自助售貨店?
這種店開在橫濱,老闆也真是心大啊。多虧是這種賣發夾和毛絨玩偶的店才沒人惦記。
我掃了上面貼着的二維碼,進了店鋪。
……
我看着滿滿幾排貨架上的不可描述之物陷入了沉思。
不是,你們霓虹人是真不拿我們當外人啊。
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和純潔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嗚——我髒了。
我默默吐槽着看來老闆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誰會想不開來這種店鋪打劫,一邊伸出手去拉門把手。
……
拉不動?!?!
我就着暧昧的燈光四處張望,但依舊沒有找到開門按鍵。
不是吧!這還是一家強買強賣的黑店嗎,還是說哪個缺德的鬼異能力是不買東西就不能出房間?
我用力扯了扯門,但奈何橫濱商鋪的門質量一個比一個好,我的手都磨紅了,大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我自閉地蹲在監控底下,乞求監控後面的人能夠發現我這個誤闖大人世界的小倒黴蛋子。
别問我為什麼不找個最便宜的東西先買了出去再說,這不是錢的事情,這是原則性問題!
而且我們大學生主打的就是一個該省省該花花,我一個母胎solo買這玩意幹嘛!
讓我出門丢掉的話我心疼錢,但不丢的話誰知道哪天這個炸彈就被引爆了。
于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我依然在原地陰暗地扮演蘑菇。
難怪你們店裡空無一人,我看業績都是我這種傻子貢獻的。
老闆主打的就是一個願者上鈎是吧?
我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對着監控攝像頭豎了個中指。
實在不行我就還是找一找貨架上最便宜的商品吧。
我憑着科研精神挑剔而不失嚴謹地浏覽着價格标簽,越看越是心寒。
不行,我是大學生不是大冤種,我這個月的工資條還沒發呢,唯一的一張黑卡在這種無人售貨店還刷不了。
買不起,根本買不起,真不是我不努力。誰知道這種生活用品這麼貴啊!
我拿出手機,在求救武裝偵探社和求救橫濱警察之間猶豫不決。
可惡……
丢不起這個人啊!
我要怎麼解釋我是怎麼一不小心把自己關到了這種不可描述的店鋪裡面。
本來之前就發生了腹肌事件了,現在又來這麼一出我那岌岌可危的形象該如何是好啊!
瓦他西真的不是女流氓……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糾結地咬了咬手指甲。
唯一一個能幫我死守秘密的人是織田作,但他去東京出差了,一時半會沒法回來。
至于與謝野晶子,我都不敢想象她會怎樣嘲笑到我擡不起頭。
其他人?你看我敢拿這種事情去打擾人家嗎!
我絕望地發現這一局居然是全員惡人向,在這偌大的橫濱我居然連一個可以信賴的知心人兒都找不到。
想死的陰風終于還是吹到了橫濱。
小林佳奈,不要放棄啊!難道你今晚要在這個令人尴尬窒息的地方通宵嗎!
那我一定是徹夜難眠!
我強行喚醒了我的軀體,抱着孤注一擲的決心打開了Line。
矮子個裡挑高個,就決定是你了——青花魚君!
我虔誠地打着字問:
To哒宰桑:
“太宰先生在橫濱嗎?”
對面的太宰治一定也是在摸魚玩手機,不然解釋不了他為什麼能夠做到秒回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