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滿打滿算我已經穿越過來2個月了。
想當初我穿越前還是個對着字典結結巴巴啃着生肉的小女孩,誰能想到現在我都可以和鐳缽街的小混混們用日語對罵了呢?
果然是語言環境鍛煉人。
我,小林佳奈,現在強的可怕。
但有時候我路過唐人街和華超的時候,聽着熟悉的鄉音,也會有些傷感,因為我真的很想念那些家鄉美食。
異能特務課當然不會答應把“書”的殘頁借給我,這一點在社長告訴我之前就早有預料了。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還得靠着敦的主角光環尋找着目前還是了無蹤迹的“書”。
但是沒關系,我其實也沒有太過于焦慮。
因為比起我當年看過的幾百本穿越小說而言,好歹我已經知道了回家的“門”,現在隻差一把“鑰匙”。
等找到了“書”之後,故事該怎麼寫我都已經想好了。畢竟我們學法的找茬這麼厲害,區區一條邏輯線算不了什麼,何況具體描寫我還有橫濱著名大作家織田作不是?
我可是學過合同法的:)
*
但是現在面臨的首要問題是——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天沒看到太宰治了。
當我開了這個話題的頭之後,大家居然才好像突然反應過來。
“原來太宰先生很多天沒來上班了嗎?”
“哈——我就說最近我的工作效率怎麼變高了呢。”
“他要是死在了外面那也挺可惜的,我少了一個試驗道具呢。”
不是,除了芥川和我就沒人真心在意他的死活嗎?
哦,還有老是被偷家的中原中也。
“太宰他啊,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
織田作把自己從信件堆裡挖出來,頂着憔悴的臉色慢吞吞地說道。
自從織田作的兩篇短篇小說成功刊登并小火了一把之後,就老是有讀者寄信過來表示鼓勵,以及催更。
盡管他至今還沒拟好下一部的标題。
“又老了一歲呢,織田作。”這還是上次我們一起給他慶祝的時候說的話。
“所以,太宰他人死哪去了?我記得他沒請假吧!”憑一己之力挑起了武裝偵探社大梁的國木田獨步怒問道。
國木田:所有的偵探社工資蛀蟲都要被我咬殺。
“可是我答應了太宰不可以說的啊。”
耿直青年織田作有些為難,但還是用自己的信譽向國木田獨步做出保證:
“放心吧國木田君,太宰已經從良了,幹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哦,那就好。”
等等——
國木田獨步扭頭震驚地看着語出驚人的織田作和我這個知情人,辮子都炸開了。
不明真相的敦和谷崎兄妹也被這一口大瓜吓得噎住了。
“你們倆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從良了,什麼叫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連忙擺了擺手,撇清關系。
“我就一個破穿越的,和他們不熟。”
織田作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國木田獨步,又看了看我。
“你和太宰不是說自己是從上市公司辭職的嗎!哪個公司的高管還混黑?什麼清潔人員槍法這麼好?”
“……森氏株式會社啊。”我倆心虛道,此刻竟然該死的充滿默契。
國木田獨步最終還是知道了太宰治之前的“輝煌履曆”,滿臉都寫着“我不理解”和“他憑什麼”的表情走進了社長辦公室,然後10分鐘不到的功夫就又出來了。
國木田媽媽沒有再發表“就他也能當上港口黑手黨幹部”的的醋味言論,安安靜靜地辦起來公,仿佛剛剛不是他先挑起的問題。
(好像确實不是)
看不出來啊,社長那樣的正直老古闆還有這話術能力,把國木田安撫地服服帖帖。
要不怎麼人家能在橫濱這種地方當上資本家,人不可貌相啊。
我小林佳奈實名佩服。
國木田媽媽安靜得像隻打了敗仗的小公雞,一聲不吭地坐在電腦前處理文件。
我小心地在自己的工位摸着魚,時不時偷偷觑他兩眼。
在八卦面前,人的膽量果然是無窮的。
好刺激,怎麼那麼像我高三晚自習看漫畫書生怕被我教導主任抓包一樣,明明我都高考完兩年了啊。
你們有教資的人都是這樣一身的班味嗎,都換了崗位了還這麼有氣勢。
我和同樣在八卦的直美對視了一眼,會心地挑了挑眉。
同道中人。
國木田.前數學老師.獨步:确實好想拿粉筆頭砸她倆腦袋上,她們以為自己的動作很隐晦嗎?
所以社長和國木田說了什麼呢?
是擔保太宰治不會再違法亂紀,還是說太宰治沒來上班的這幾天不發工資?
我天馬行空地猜測着,手指裝模作樣地敲着鍵盤,打出一個個亂七八糟的五十音。
一天的破班不知不覺的就又上完了呢。
*
但是沒過多久,很快我們就知道太宰治去幹嘛了。
就在我從橫濱國大放學回家的那天——9月4号,我度過了穿越以來最難忘的一晚。
偵探社的大門反鎖了,我擰動鑰匙的時候驚訝地發現。
因為今天我們下午隻有一節課,按理來說,平時這個時候偵探社應該是有人值班的。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發現窗簾也被拉得嚴嚴實實的,屋子裡一片漆黑。
“surprise!”
“我C——”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繁星一樣的燈帶亮起,以前用來固定證據的那面事務牆上被氣球環繞着,造型出了中英日三種語言的“生日快樂”。
失蹤人口太宰治回歸,他牽着我的手把我拉起來,打開了武裝偵探社的大燈。
我這才發現我們的辦公桌都被拼在了一起,上面堆着大家給我準備的禮物和一個三層的巧克力蛋糕。
“……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承認我真的被感動得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