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遲神色怪異,“哥哥以為我會跟你搶嗎?”
“……”溫許時。
思維有誤。
2506調低音量,化身好奇寶寶:“宿主你是怎麼用這麼刁鑽的角度思考問題的?”
“還是說……”郁遲給小海星澆了些水,“算了,原來我在哥哥心目中是這樣的形象,我知道的,哥哥果然在為那個omega出頭。”
“哥哥餓我兩天還不夠,還要為了他來警告我。”
“哥哥打算把我丢去哪呢?我可以提前帶着小海星和小白魚走,他不喜歡魚,我遊走就是了。”
眼看着郁遲越說越偏,溫許時對他的腦回路有多了一層認知。
任誰都不會以為他是在為盛意出頭,隻有魚腦袋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餓你兩天隻是不給你吃飯,你可以吃其他的。”溫許時無意識的放緩語調。
他大概明白,對着這條魚需要把話講清楚。
郁遲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俯身把溫許時抱出水床,确認他站穩才鑽進水底,藍色的魚尾擺動的幅度很大。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郁遲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缸口往下遊能直達負一層的海洋館。
溫許時歎了口氣,“阿池是生氣了?”
“探測的心率在正常的範圍内,但看樣子應該是的,宿主好厲害!”
“……”
……
八月初的風帶着燥熱,上午剛下過一場雨,下午的地面已經幹透了。
德牧叼着溫許時新給它買的毛絨小黃鴨,撒腿繞着溫許時的吊椅跑。
“汪汪汪……”
溫華章趁着翻書的間隙,抽空瞥了眼,“你的狗跟你一樣不安生。”
莫名躺槍的溫許時筆尖微頓,擡眼鎖定興奮的德牧,“我看着挺安生的。”
德牧接受到主人的目光,尾巴搖的更歡了,三兩步的就把兩條前腿搭在溫許時膝蓋上。
嘴裡叼着的毛絨小黃鴨被它放下。
“汪汪!”
看架勢擺明了要溫許時陪它玩。
運動過後的德牧汗味很重,掌心下的毛發濕潤,溫許時撓着它的下颌,“自己玩。”
說着他把膝蓋上的小黃鴨甩出去好遠,德牧嗷嗚一聲轉頭就追了出去。
“爺爺不走嗎?”溫許時拿過小桌上的濕巾,仔細擦拭掌心的黏膩。
溫華章在這已經呆了不下五六天,形象中他這個老公爵應該很忙才是。
溫華章花白的眉毛高揚,說話間稍長的胡須也跟着一動一顫,“我礙着你了?你做什麼我不知道,暗戳戳找郁遲找了小半個月,連人家頭發絲都沒嗅到。”
溫許時:“……”
“你狗沒飯吃了還會來找我呢,怎麼不見你學學。”溫華章說。
“……”
倒也不用把他和狗相提并論。
雖然德牧并不蠢。
溫許時扔掉濕巾,自動提取有利信息,“你不也沒找到,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那小子估計是自己躲起來了,皇室傾盡全力培養的儲君,到頭來卻叛逃了。”
溫華章語出驚人。
郁遲叛逃!?
溫許時大驚,冷不丁的坐直身子,他問2506:“你沒說過郁遲會叛逃!”
2506顯然不在狀況内。
“作者都沒動筆,大綱也沒交代,我不知道嘛,宿主你快問溫華章,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嗚嗚……”
溫許時服了。
他揚手把礙事的果盤移開,朝溫華章問道:“人呢?他為什麼叛逃?皇室把他保護的完全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他沒有理由叛逃才對。”
溫華章合上書,神色複雜,“皇室至今都沒找到人,遊輪晚宴後郁遲就消失的徹徹底底,小道消息是他帶走了皇室秘辛。”
“至于為什麼會叛逃,沒人知道。”
傍晚的晚霞透着紅,悶熱的晚風吹散溫許時額前的碎發,橙紅的落日沒有阻礙的躍在他的長睫上。
溫許時沉默的聽着,帝國廣袤無垠,即使他費盡人力物力,短時間内也不可能搜尋到一個刻意隐藏蹤迹,不知面貌的alpha。
“爺爺,如果有一天……”溫許時垂下眼,整個人輕輕靠在椅背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聽話,做了些你不贊同的舉動,你會失望嗎?”
垂在地上腿忽然被人重重敲了下,是能留下淤青的力度,溫許時痛呼出聲。
剛湧起的情緒全都敗在了老公爵不留情面的拐杖下。
“你知道還做!”溫華章杵着拐杖,氣不過又給了一下。
溫許時連忙起身躲開,“我還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