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創業可真是夠執着的,真不知道該不該誇一句你至少不敗家了?”宋蘊梗住,這還是第一次敢有人當面跟她說當明星隻是發展副業的,随即似笑非笑地調侃了句。
郁風妩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偏見?我其實一直都不怎麼敗家。”
“你還真好意思說這種話啊。”宋蘊嗤笑一聲,随後話音一轉,将話題拉回來,“不過你沒有演技基礎,如果真要當藝人最好還是循序漸進,我給你先接幾個廣告和綜藝怎麼樣?你長得這麼漂亮,就算沒有名氣也能接到不錯的廣告,到時候再走幾個綜藝露露臉,再搞搞營銷什麼的憑借我的眼光,隻要宣傳做到位,你指定能很快火起來,到時候再拍戲也不晚。”
郁風妩搖頭:“不行,其他的都先往後推,我必須要演這部戲,而且必須是熙悅這個角色,如果一定要求有演技……你有沒有什麼專門學這個的?我也可以學。”
宋蘊見勸不動她,也懶得再勸,“放心吧,憑着咱倆得關系,你就是不簽我公司我都願意幫你,隻是你可得想好了,你一點演戲基礎都沒有,貿然進劇組拍戲,徐導脾氣又是出了名的差,我怕你到時候挨罵。”
郁風妩松了口氣,“隻要你能讓我演這個角色就行。”
挨罵不難,她知道自己什麼水準,一定會提前做好挨罵的準備。當然了,要是導演實在看不上她,願意把她的戲份删減到隻露個臉才更好。
“我明天給你消息。”
挂了電話,郁風妩空着肚子下樓,卻見荀姿正在廚房忙碌。
她穿着一身寬松居家的睡衣,烏黑的頭發松松的挽在腦後,映襯着修長的脖子更加的白,身材高挑纖瘦,神情淡定自若,動作不疾不徐,看似對廚藝的掌控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但她将菜放進鍋裡,油花直接爆出來的時候,郁風妩就意識到她是現學現賣,并立刻伸手将她拉到旁邊。
油花還是濺了不少在衣服上。
她抓起荀姿露在外面的手臂檢查,同時擔憂地問道:“有沒有燙傷?”
荀姿任由握着自己的手腕檢查,點點頭道:“嗯,好像受傷了,有點疼。”
“哪裡痛,我看看。”郁風妩将荀姿的手臂檢查了一遍。
她的膚色冷白,看不到什麼血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健康,卻又如同上等的白玉一般沒有一點瑕疵,更沒有看到被油漬燙傷的痕迹。
郁風妩又去檢查荀姿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仍舊沒有看到傷處。
荀姿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她耳邊,唇貼着她的耳朵,軟軟地抱怨着:“腺體疼,是姐姐昨天咬的,因為姐姐沒有給我足夠多的信息素,所以傷口一直沒有愈合,一直疼,睡覺的時候也疼。”
郁風妩放開她的手,心虛地轉身往外走,同時虛聲道:“别鬧。”
然後伸手握住廚房門把手,企圖逃之夭夭。
但下一刻她的手腕被冰涼的觸感纏住。是荀姿握住了她的手,随後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将下巴搭在她肩窩處:“姐姐,我們結婚吧。”
郁風妩心疼猛地一跳:“……姿姿,你、你還小。”
“我還有兩個月就滿十九了,到法定年齡了,姐姐不願意娶我嗎?”
“我……我覺得是不是太快了。”郁風妩慌不擇路,胡亂扯了個借口,“你給我點時間想想吧,我現在腦子很亂。”
她實在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理兩人的關系,昨天那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況且她對标記了荀姿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根本不可能忽然接受妹妹變成女朋友這麼荒唐的事情。
她甚至不願意面對昨晚的事情,也不敢想自己昨晚對荀姿做了多禽獸的舉動。
“好。”荀姿悶悶地點了點頭,“那姐姐别讓我等太久。”
郁風妩心慌意亂的答應了。
荀姿松開她,牽起她的手笑容甜甜的說:“我給姐姐做了小蛋糕,姐姐肯定餓了,先吃點甜點墊墊肚子,等下開正餐。”
郁風妩短暫松了口氣,隻要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就好。
雖然明知道藥事荀姿下的,也算是無意間報應到她自己身上,但想到昨天看到的傷口,仍舊有些愧疚。她轉回身,看荀姿将燃氣關掉,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一份賣相不錯的蛋糕,切了一小塊放到一個新盤子裡遞到自己面前。
她拿勺子嘗了一口,然後心不在焉的地點頭稱贊道:“味道真不錯。”
荀姿将剩下的蛋糕密封好放回冰箱,“隻許吃一小塊,要留着肚子吃晚飯。”
郁風妩點點頭,站在竈台邊,一邊吃着小蛋糕,一邊看荀姿将燃氣重新打開,鍋裡的油已經不再四處炸開,荀姿一手握住已經不再爆油的鍋柄,一手拎着鍋鏟開始翻炒,不一會就冒出一股淡淡的糊味。
郁風妩視線克制不住地落在落在荀姿後頸下方,糾結了幾分鐘後還是問她:“腺體真疼?下午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荀姿轉頭道:“我自己也看不到傷口的情況,隻是感覺有點難受,要不姐姐幫我看看吧。”
郁風妩頓時後悔自己多嘴,猶豫地抿了抿唇,見荀姿已經湊到自己面前,将白皙的後頸露出來,也就不再矯情,走過去小心的伸手将睡衣領口往下撥。
包紮傷口的紗布并沒有滲出血迹,她将紗布撕開看了一下,也沒有看出發炎的迹象,于是又将紗布貼回去,安慰道:“看起來沒什麼事,應該不用去醫院。”
吃過晚飯也才下午四點,時間還很早。
荀姿說:“姐姐陪我去公司吧。”
郁風妩對上荀姿期盼又帶着點看戀人一般甜蜜的眼神,她本能想拒絕,但實在找不到借口,于是隻好勉強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