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現在進去不方便。”他雖然是很擔心表妹,但是也知道表妹不久後就要成婚了,他身為表哥還進她的房間,要是傳了出去,肯定會對表妹的名聲有礙。
柳姨娘倒是沒有在意那麼多,笑道:“你們是表兄妹,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現在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府上,要是二小姐看見了你,肯定很高興。”
二小姐生病一事已經傳信給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否能收到信,又在何時會回來。
很快,明黛生病的事因傳到了安陽王府。
安陽王看隔壁空着無人居住,大手一揮的買下,并将兩府打通。
大家以為安陽王府肯定是準備用來做待客的樓台水榭,誰知道既然是将其改造成了跑馬和練武的地方。
旁人問起,安陽王就說當今高祖是在馬背上得道的天下,身為臣子的他自然得要時時謹記高祖的不易,也為了不讓他庇護的子孫成為不會騎射的孬種!
楊寶得知明二小姐生病後,就着急忙慌的跑來練武場要告訴給世子爺聽,結果一陣風吹來,當即嗆得他滿鼻子黃土的拼命咳嗽。
好不容易等那陣黃風散去了,楊寶眯着直冒淚水的眼睛四處張望着世子爺的蹤迹。
很快,楊寶輕易的在一堆人裡找到了世子爺。
此時的世子爺正騎着一匹棗紅馬,搭箭拉弓,眼神銳利的瞄準遠處正在移動的箭靶。
馬快箭疾,聲若破空。
随着三道破空聲響起,遠處移動的箭靶中心齊刷刷射中了三支箭。
“好!”楊寶忍不住拍手交好。
等世子爺又跑了幾圈,翻身下馬後才想起正事的跑過來,并遞過早已準備好的汗巾和水囊。
為了練功方便,他将頭發高束成馬尾的燕珩在赤色劍袖雲紋胡服在被汗水打濕後,即使是在早春的清晨裡仍是被他毫不猶豫的脫下扔到一旁。
微煦韶光的晨曦籠罩下,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漂亮流暢的肌肉紋理。
燕珩聽到她生病的事,就回想起在衙門裡,那群人拿着失憶前的他所做的事情調侃。
有他遠赴南山數月隻為尋一塊玉送給她做生辰禮,燃放了滿城煙花,又比如因她一句話,在冬日用強行讓桃花盛開,為了給她摘一朵荷花險些被淹死。
他聽到的時候,隻覺得好笑,更覺得他們嘴巴裡說的那個蠢貨肯定不會是他。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人盡皆知的蠢事!
楊寶見世子沒有任何回應,又重複了一遍,結果換來的是燕珩毫不耐煩的語氣,“她病了關本世子什麼事,又不是本世子害她病的,就算你來告訴本世子爺也沒用,本世子又不是大夫,治不了。”
楊寶狐疑的看了一眼世子,說,“但是以前隻要明二小姐有個頭昏腦熱,爺都是最擔心的一個。”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世子直接進宮求了陛下,讓陛下派太醫來給明二小姐看病,結果明小姐隻是感染了普通風寒而已。
燕珩從鼻間發出一聲冷笑,“你也說了是以前,既然是以前,你來和本世子說什麼,有些話當着本世子的面說說就行,要是你們敢到婉娘的耳邊亂嚼舌根。”
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的燕珩漆黑的眼底湧現狠厲的冷光,“本世子絕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明白不。”
楊寶被世子散發出的寒意給駭得後背冷汗直冒,仍是大着膽子問,“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就算她今日病死了,也同本世子沒有任何關系。”
“混蛋!皎皎可是你的未婚妻,身為未婚夫的你不去看她就算了,怎麼還能說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了,你是不是想要讓全天下的人都來看你的笑話,看我們安陽王府的笑話。”安陽王妃來時,聽到的就是那麼一句,氣得直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當初是你死活要娶人家皎皎的,你現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燕珩不屑道:“母妃也說了是當初,再說了人都會變了,我為什麼就一定得要喜歡她。”
“皎皎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喜她你還想要喜歡誰!”
“啧,這個未婚妻我可不認。”燕珩薄唇輕扯,帶着不容置喙的強硬姿态,“我有件事也得要母妃說清楚,我會和她退婚,娶我真正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