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雁被羅雨風識破了心思,立馬求饒,抓着羅雨風的袖子不放了。
“好娘子,千萬莫同主君說!主君若是知道了,要罰死我的!”
羅雨風猶豫地瞥了他一眼,辰雁又是晃了晃她的胳膊。
“别說别說,求求您了。”
辰雁與懷皓大不相同,他陽光清爽,性格開朗,雖說年紀是成熟了,可總有些蓬勃的朝氣在身上,三十出頭的人了,撒嬌時卻跟個孩子似的,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辰珠焦急地看看阿兄,又看看娘子,最終選擇去扯辰雁那隻拽着羅雨風的手。
“你怎好為難娘子?!”
辰雁立馬又轉頭求她:“好妹妹,好妹妹。”
然後轉回頭來:“好娘子,好娘子。”
羅雨風:……
她頗為無奈,遲疑地問道:“你未做别的手腳了吧?”
辰雁大驚失色:“您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也就這事上,我有那麼一丁點小心思。”
他用手指比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羅雨風聽得鼻子都快皺起來了。
“那你這些心思可有用上過的時候?”
據她所知,阿娘可沒有那麼多閑工夫應付男人。
辰雁“哎呀”了一聲,好像在開玩笑似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外頭有多少豺狼虎豹想要高攀我們主君!”
羅雨風忍不住側頭笑了。
“我也知此番作為無用,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難以言清,下次也再不敢了,不對不對,定然沒有下次!”
說罷,他又懊惱起來:“我想着沒有了蠱,主君便不會寵幸旁人了,隻是沒有想到,會害娘子無蠱可用……”
羅雨風手指掩在唇間,輕輕咳了咳,她也并非要用,隻是好奇罷了。
“算了。”
還未等辰雁高興,便又聽她說:“隻是我不說,你也别說,阿娘若問,你就說已經交給我便是了。”
辰雁頗有些憨氣地“阿”了一聲,似是有些感動,得逞的欣喜也全都消散了。
“那個……娘子可千萬别強用此蠱阿,若不奏效,便要搞出小小的人命來……”
羅雨風打斷他:“有完沒完。我回去瞧瞧能不能把這蠱救活,下次南昭使節來了,你再要些給我。”
辰雁這才露出笑容,連連點頭。
三人決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此事便算過去了。
隻是羅雨風為人謹慎,又與母親感情甚笃,自然不會任由旁人蒙蔽母親,于是尋了個機會旁敲側擊了一番。
“辰郎将那蠱給我了。”
彼時,忠安郡王正在練武,一手長槍耍得如虎生威。心不在焉地回道:“什麼蠱?”
羅雨風歎了口氣:“就是上次說的……”
聽她歎氣,忠安郡王連忙給予女兒情緒支持。
“哦哦,想起來了。”
羅雨風又問:“阿娘可還給旁人用過?”
忠安郡王皺了皺眉:“什麼東西?”
羅雨風:……
忠安郡王适才反應過來。
“哦!那個阿。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
羅雨風了然地點點頭。
果然,辰雁的小心思,半點都沒用上。
“那辰郎可有阻撓過阿娘獵豔?”
她假裝漫不經心地問出了虎狼之詞。
果不其然,獲得了忠安郡王的一記白眼。
“什麼狗屁話?都說了沒有閑工夫。”
羅雨風換了個詞:“豔遇!豔遇!”
忠安郡王被煩得不行,放下了槍,羅雨風連忙遞上了溫度适中的茶水。
忠安郡王瞧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好奇模樣,以為她就是一時興起,想對後宅的男人多些了解,她略一思索,覺得這倒也沒什麼壞處。
于是回憶了片刻:“倒也沒有吧……”
隻見她皺了皺眉,放棄了思考。
“便是有也沒什麼。”
羅雨風笑着點點頭,看來阿娘且寵愛着阿雁呢。
還沒等她放下心,就聽她阿娘笑道:“怎麼?你看上了什麼人,永益王吃味了?”
羅雨風的笑容立馬消失了。
她胡謅了一番:“阿……阿娘也知,他進門就是為了得到我的寵愛嘛。”
忠安郡王不滿地“哼”了一聲。
她沉吟了半響,适才說道:“無論男女,隻要放到後宅中,求得便就是那些了,若是不妨礙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便是了。”
羅雨風白得了頓教訓,蔫蔫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