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顔回,包年就算了,确定要包就包一輩子。
回來時,他們幾個在後面拿着一天趕海的收獲。
她手受過傷,沒有幫忙。
一路走到前面,沒一會兒,就把一群人甩在後面,同行兩個小夥子,全程沒說幾句話,幹起活來倒是一點都不拖沓。
她都忘記問常明是做什麼的,不過手腕上那款滿鑽手表,倒不是普通人能戴得起的。
人品财力都可以,就看這兩個人,有沒有緣分,能不能走到最後。
畢竟她還等着當幹媽,給孩子取名字。
她結不了婚,生不了孩子,無所謂,朋友的孩子也是可以當自己孩子。
後面一群人,不見蹤影。
10米開外的客棧門口倒是圍着一堆人,穿着不像是旅遊的人。
倪欣難不成還舉行什麼活動,一下圍起那麼多人。
“你滾遠點,怎麼那麼不要臉。”倪欣大聲呵斥聲,從裡面傳來。
周顔頭皮一緊,加快腳步,從人堆裡擠進去。
小院裡東西已經被砸得亂七八糟,陳堯手裡拿着拳頭粗的木棍,又要朝另外一邊花瓶揮過去。
倪欣匍匐在地,大聲制止,“你住手,再這樣我就報警。”
陳堯頓住的手,揮了下去,“砰”一聲,花瓶和花分離,碎成片,散落一地。
陳堯拿着木棍指着倪欣,猩紅的眼睛鎖着她的臉,“你信不信我讓你這店開不下去,你給點錢就行了,你非要讓我親自來找你。”
“你做夢。”倪欣咬牙切齒。
陳堯咬緊牙關,木棍揮起。
周顔沖過去,大叫,“陳堯你是不是想死。”
陳堯微愣,木棍轉向她,破口大罵,“媽的你這個賤人怎麼也在這裡,她遲遲不答應給錢,是不是你撺掇的?”
周顔氣笑了,目光變得冰冷至極,黑了臉問:“她憑什麼給你錢,當初分開時不是就算清楚了嗎?”
陳堯臉抽搐幾下,眼神變得陰狠。
周顔不怕他,繼續說:“難道就是因為你這張臉天生皮厚,這個理由可不行。”
“媽的賤人!”陳堯木棍揮起,被倪欣抓住,扯幾下沒扯起來,就着木棍把倪欣按倒在地。
抓起桌上水果刀,朝撲過來,“老子今天就毀了你這張臉。”
周顔退了幾步,那刀尖直逼她的臉。
“陳堯你是不是瘋了……我可以給你錢,你别傷害她……”倪欣顫聲大喊。
周顔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隻手冒出來,捏住陳堯的手。
一聲痛呼,陳堯肚子上落下一腳,人慣性仰倒在地,背正落在剛才碎裂的花瓶上。
周顔腿顫抖,使不上勁,她想順勢坐下,救她的人側身湊過來,攬住她的腰穩住她。
周顔終于看清對方的臉,可早已虛脫無力,連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了?”常明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砰……”一聲,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緊跟着是急促的腳步聲。
常明閃到她前面,拉起倪欣站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露寒光,鎖着無力反抗,痛得抱頭的陳堯。
“你是不是不打算活命了?我成全你。”常明俯身拿起地上木棍,往陳堯頭上掄過去。
陳堯驚恐,仰頭一讓躲過。
常明再次揮起,倪欣抓住他血脈膨脹的手臂,“别傷人,先報警。”
陳堯痛呼幾聲,從花瓶碎片移開,抱着身子,痛苦蜷縮顫抖着,沒敢說一句話。
周顔手抵在盛權胸膛上,試圖推開人,他攬着的手卻越發用力。
周顔沒好氣地說:“你放手!”
盛權紋絲不動。
蘇諾進來看了盛權一眼,雙眼放光,一點沒有眼力見地問:“這位是?”
周顔也懶得掙紮了,忙着讓自己站穩,要不是他穿的休閑服,剛才第一眼她就認出來了。
現在盛權穿着跟平時不一樣,頭發也沒梳得像平時那樣,發膠打得一絲不苟,就那麼随意放下來,根根分明。
她一時想到蘇諾船上說的,半陽光,半成熟,不自覺抿起嘴。
同盛權對視一瞬,偏頭避開他的目光,正好對上蘇諾,笑得眯起來的月牙眼。
她扒着盛權肩膀的手,微微一緊,順勢推開問:“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盛權松了手,一臉擔憂,上下打量一番問:“你沒事吧?”
周顔沒說話,看一眼倪欣。
倪欣臉上沒傷,蹦出一句:“我沒事。”
周顔微微撅起嘴,瞪了倪欣一眼,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蘇諾站在她和盛權中間,來回看了幾遍,低聲問:“顔姐你們認識啊?”
周顔撇嘴,沉默不語。
“我是她男朋友。”
一句話驚了蘇諾,
她扭頭瞪向盛權。
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真是不可理喻。
“原諒我好不好?”盛權伸手就要拉住她的手。
她連忙甩手避開,“你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