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蕭山機場,盛權那邊依舊沒有回她的消息。
周顔心裡不是滋味,這男人莫非一夜纏綿以後,就提起褲子走人了?
昨天深情款款說了那麼多話,就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還是為了報複3年前她不告而别。
真是見了鬼。
周顔不想胡思亂想,可過了将近4個小時了,她不瞎想也不可能。
她也沒工夫去驗證,這些想法是真是假。
叫了一輛車就直奔嚴誠家。
鄭茹在家,她進去鄭茹告訴她小悅悅已經睡着了,哭了一早上。
周顔心揪起來,其實小悅悅,母親和阿姨随便誰帶都不會鬧脾氣,結果奶奶一病,兩個人都沒時間帶小悅悅。
她常年出差,一般都是在周邊城市,隻要能趕回來,晚上都會盡量趕回浙江。
小悅悅也不怎麼粘着她,她想多陪一下孩子。
鄭茹家不太方便住,等小悅悅一醒,周顔還是得把人帶回酒店。
“她睡下多久了?”周顔看了一眼卧室門,轉到沙發坐着。
“剛睡不到半個小時。”鄭茹倒了一杯水給她,掃了一眼她的脖頸,笑起來。
周顔低下頭,領口是或深或淺的紅色印記,她老臉一紅,連忙攏起領口。
“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鄭茹在她旁邊坐下,“你這是出一趟差,遇到真命天子了?”
周顔為了緩解尴尬喝了半口水,聽到“真命天子”這幾個字嗆到,不由自主咳了幾下。還真命天子!真命天子不知所蹤了!
每次她跟盛權在一起都跟餓虎撲食一樣。
本來3年不見,她心裡還有一點不自在,剛進門,盛權就把她按在門上。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過了許久,好不容易吸上一口完整的氣。
她伸手去推他,啞着嗓子說:“先洗澡!”
盛權盯着她,一雙眼睛寫滿欲望,沒有半點行動,她不自在動一下,他低頭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不說話就那麼折磨她。
“你……”
一句話沒說完,雙唇又落入他的掌控裡,兩人唇齒相依,她腦袋亂如漿糊,在這方面,她永遠是他的手下敗将。
兩人吻得七葷八素,盛權放開她,手放在她後腦勺護着她的頭,沒有下一步動作,俯身看着她說:“我跟你那個前夫,誰更讓你滿意?”
周顔一愣,噎得說不出話,這人假正經,怎麼這事還能對比起來,遲疑一瞬沒答,就被盛權抱了起來。
盛權把她抱到洗手間,然後就是一個荒唐的夜晚,仿佛一晚上都在證明他比那個“前夫”厲害。
她現在還有點腰酸背痛,還不知道“真名天子”是不是真跑了。
鄭茹苦口婆心地說:“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你想通了,給小悅悅找個後爸其實也蠻好的。”
“後爸沒找到,遇到小悅悅親爸了,”周顔歎了一口氣,說了實話,“不過可能親爸又不想當後爸,今天早上起來不見人影,不知道人去哪裡了。”
鄭茹眉頭一皺,一臉懵逼,“你這什麼意思?”
周顔把所有事情告訴鄭茹,鄭茹更懵了。
鄭茹說搞不懂他們的這種奇葩操作,鄭茹要是她的話,就直接告訴對方,孩子是他的。
她這自己辛辛苦苦一個人懷孕生子,養孩子,還要給自己潑一盆髒水的操作,鄭茹看不懂。
她回鄭茹,主要是不想再生孩子了,而且怕對方知道小悅悅存在,以後關系破裂,兩個人還要搶孩子撫養權。
鄭茹被她氣瘋了,向來溫柔似水的女人,表情管理失控,問她是不是有毛病。要是所有人結婚都想着離婚,剛談戀愛就想着分手,那還過個屁的日子。今天好想着明天不好,過日子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可能就過不上一天好日子。
周顔覺得鄭茹說的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回,你看我沒告訴他,孩子是他的都聯系不上人,睡完人就消失了,那說了實情,大概率就會如預想的那樣發展。
鄭茹啞口無言,半響回,不知道她喜歡的都是什麼奇葩男人。
周顔也不知道,昨天還在甜言蜜語,如膠似漆,今天就聯系不上人,也是離了大譜。
她發消息去給母親說是接到人了,母親叫她别帶小悅悅過醫院來,好好帶着人就行了。
在鄭茹家吃了午飯,她叫師傅過來接她們,去了常去的辦公場地,主要是那邊的店,店外那條路寬闊,白天人又少,小悅悅喜歡在那邊玩,比較方便。
唯一缺點就是盛權弟弟健身房開那邊,她也顧不上那麼多。
周顔帶着小悅悅在店鋪外面馬路玩了一陣子,她安排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回了酒店。
酒店包房裡,母親什麼都準備好了,小悅悅的玩具什麼都有。
手頭還有一些工作,她把小悅悅放在地毯上,把她最愛的玩具拿給她,陪她玩了一會兒,拿出電腦順勢坐在地上,電腦放在腿上就開始辦公。
剛打開文件,小悅悅就丢掉手裡的玩具,爬到她腿上靠着她的小腹,小手一直在上面打圈揉着。
小腹一陣陣發癢,周顔輕聲哄着她,“寶貝,媽媽就工作兩分鐘,再陪你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