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夏珊也沒收到齊澤和聞昕的私信。
這個結果是夏珊沒想到的,甯筱總不能把他們兩人都收買了吧?
上學路上,夏珊把昨晚匿名給他們組員發信息的事情和秦時說了。
秦時聽完并沒驚訝,因為昨晚大嘴巴劉沖已經把收到匿名信息的事和他說了。
隻是他沒想到是夏珊。
“我沒和你商量,你不會生氣吧?”夏珊問。
“哼,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秦時嘴上這麼說,目光卻有點幽怨,繃着嘴角道,“不過下不為例,以後再有事要先和我說,不許單獨行動。”
夏珊自知有愧,輕扯了下秦時的袖口又快速松開,輕聲道:“好。”
秦時看着被扯松的袖口,繃着的嘴角沒出息地收了回去,說:“那中午我和你一起去。”
“好。”
....
那天吃過午飯後,夏珊和秦時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紫藤長廊,可沒想到有人比他們更早。
兩人剛拐進長廊,看到了坐在藤下長椅上的聞昕。
聞昕靠在椅背上,正仰頭看着天空,面色平靜冷淡。
聽見動靜,聞昕轉過頭,看到是他們,表情微詫,但很快恢複如常。
夏珊有點激動,近日來壓在心頭的情緒,像編織了好久的謊言終于被戳破,她走過去看着聞昕道:“聞昕,沒想到真的是你。”
聞昕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難道你不是因為收到了匿名信息才來的?”夏珊瞪着聞昕,眼裡氲着怒氣,質問道,“視頻是你洩露給甯筱的,她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害了全組的人都跟着受處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夏珊說着沖動地拉住聞昕手臂:“走,跟我去見任老師,把事情說清楚。”
聞昕用力甩開夏珊的手,平靜無瀾地眼底也氲了火氣,她冷聲反諷:“那你呢?你不是也來了嗎?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想,你也有嫌疑?”
一旁的秦時見兩人都動了怒氣,試圖勸阻兩人冷靜點,可兩人都不理他。
夏珊不顧聞昕的反問,說:“你還狡辯,那天中午你和甯筱在這裡談話,我都聽到了,甯筱說要等你的好消息,是什麼好消息,是我們的視頻嗎?”
聞昕眸光微動,眼底的火氣消散了幾分,她看着夏珊,淡定否認:“我沒有。”
就在兩人争執這一刻,就聽秦時突然說:“齊澤,你也來了,這麼巧?”
夏珊回頭,也看見了齊澤。
她們站的位置是長廊的盡頭,而齊澤正站在拐角處,那表情像是撞見了本不該他看見的事情,扭身想原路返回。
齊澤也來了?
齊澤聽見秦時喊他,停住腳步,磕巴道:“哦,我...我就随便走走,聽見這裡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們。”
齊澤站在那,用力搓着校服衣角,局促不安。
“随便走走?”秦時笑着走過去搭了一下齊澤肩膀,“我們也是...随便走走。”
齊澤打了個冷戰,目光躲閃,表情更不自然了,他道:“這會還挺冷,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班級了。”
“不用,”秦時攬住齊澤肩頭,說,“是挺冷,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說完,他看了夏珊一眼,拖着齊澤就走。
夏珊大概明白了齊澤為何出現在這裡,她轉頭看着聞昕,剛要說什麼,可聞昕沒給她機會,看也不看她直接走了。
夏珊走在後面,心裡還在琢磨,如果齊澤是因為收到匿名短信來的,那聞昕?
想到這,夏珊快走幾步追上聞昕想問清楚。
“聞昕。”
聞昕轉頭冷淡地白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不理她。
夏珊無奈,識趣地沒再開口。
回到班級,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夏珊拿起水杯去水房打水。
秦時也拿着水杯跟了出來。
到了水房,夏珊擰開杯蓋剛要接水,手裡一空,水杯被秦時拿了過去。
秦時把自己水杯塞給她,夏珊接過來站在一側看着秦時幫她接水。
這會水房沒人,夏珊低聲問:“齊澤怎麼去了?”
秦時頭也沒擡,道:“心虛呗!”
“心虛?”夏珊心裡一驚,秦時的話正中她猜測,她又問,“你的意思...是齊澤?”
秦時直起身,從夏珊手中拿過自己的水杯,又把接滿的水杯遞給她,說:“嗯。”
夏珊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齊澤。
“你怎麼确定是他?”
門簾一掀,有人走了進來。
秦時道:“放學再說。”
整個下午,夏珊都沒想明白,如果視頻是齊澤洩露給甯筱的,那聞昕又為何也去了紫藤長廊呢?
有好幾次她想問聞昕,可聞昕除了上課都戴着耳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想理她。
好不容易熬到晚修結束,一進公園,夏珊就忍不住問秦時:“你怎麼确定是齊澤呢?”
秦時把昨晚的事和夏珊詳細說了一遍。
“齊澤父母離異,父親患有嚴重的腎病,一直靠藥物維持,他家的經濟來源都靠他爺爺賣廢品維持。”
夏珊沒說話,她對齊澤家庭情況不了解。
“而C家那款情侶對表是今年新款,價格至少要在八千以上。”
夏珊又被驚到了,沒想到外表樸實的齊澤出手這麼豪。
“這還不算,之前我聽劉沖說過,你們去蓮花山拍視頻那天,是用齊澤的最新款蘋果手機錄制的。”
夏珊想起來了,她記得當時她們覺得自己手機拍攝效果不好,是齊澤主動提出用他的手機的。
“對,是有這回事。”
“可是以齊澤目前的家庭狀況是不允許他買那麼昂貴的手機和手表的,除非他突然變得有錢了。”
“突然有錢?難道是甯筱?齊澤幫甯筱拿到視頻,甯筱給了齊澤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