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門派并不忌諱結道侶,但戊軒子卻認為情愛無用,反倒妨礙自己精進,因此很是反感。也曾有人對她表達愛慕,但多都被她回絕,若是有繼續糾纏的,她都會毫不客氣地将他們打跑。
戊軒子這麼随口吐槽一句,可把儀軒給吓壞了,她道:“魔頭好色,咱們全瀾派多是女子,那可不是要遭殃了,咱們得好好防着他。”
戊軒子覺得自己師妹是杞人憂天,她道:“屠予息本事那麼大,若他真要做什麼,咱們豈能防得住?靜觀其變吧。”
說到這裡,戊軒子又想到了一件事,叮囑儀軒道:“雖然魔尊大人并沒有提什麼要求,但咱們可不能無所作為,你去找人給魔尊大人裁幾件合适氣派的衣衫,就他現在這樣的穿着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從哪裡撿來的野小子呢。”
儀軒應聲之後又接着問戊軒子道:“如今魔尊已經來咱們全瀾派,隻怕過不了多久整個修真界就會知曉魔尊在咱們這兒,若是有人尋釁,咱們該如何處理?”
戊軒子冷笑一聲,從坐的地方站起來,走到儀軒面前道:“來就來呗,咱們還怕他們不成?反正我把屠予息請來,也就意味着和整個修真界決裂了。”
儀軒搖了搖頭:“咱們自然是不怕,我隻怕魔尊大人能力太過強大,若是殺紅了眼,無辜的人也會被他屠掉。”
“無辜的人?你是指誰?”戊軒子不解地問。
儀軒道:“這修真界多得是瞧不起咱們的人,但有些人尚還公道,比如容虛掌門,若是魔尊大人對這些人下手,不知掌門師姐是如何考量,反正我是于心不忍。”
戊軒子想了想道:“魔尊身邊那個小仙子也求過我,讓我想辦法不要讓她師父同魔尊碰面,我應了她。至于其他人嘛,我也隻能去求個情。”
儀軒回想起今日之事,忍不住問出來:“也不知這小仙子什麼來頭,魔尊對她的話竟然那般言聽計從。”
來穹遙派莫麗蘇并沒有穿自家門派的衣服,她怕别人認出自己穹遙派的身份,給自己師父臉上抹黑。所以,儀軒并沒有看出她的身份。
“她嘛,就是盜‘溶血珠’之人,隻不過陰差陽錯成那魔血的宿主,估計是這個原因,魔尊才那樣對她。”戊軒子猜測道。
“當了宿主她還能活下來?”儀軒驚得快合不上嘴了。
“我也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命大,典籍上也沒記載若是宿主活下後魔尊會怎麼樣,因無先例所以也沒個應對之策,咱們全瀾派上下小心應對他們二人便是。”戊軒子提點道。
儀軒點了點頭。
全瀾派有不少莫麗蘇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自過來這幾日,她除了呆在戊軒子給自己安排的住處之外,就是出來看看這裡的花花草草。
她自然不會冒冒失失地在别人的地盤當“采花賊”,每次出來溜達,她都會讓全瀾派的仙子領着自己過去,順便讓她們給自己介紹介紹這些花草的來曆。
全瀾派主修丹藥、療愈,那些奇花異草也多是用于煉制丹藥之類的,有些有奇效的花草在修真界十分罕見。
莫麗蘇覺得全瀾派也算是家大業大,不知戊軒子為什麼總說修真界瞧不起她們芝興宗。這個問題她不好意思問戊軒子,隻能逮住機會問全瀾派的仙子。
“你們芝興宗療愈、冶丹之術這麼厲害,為何被其它宗門瞧不上?”莫麗蘇走在一叢花草間的小路上,停下來問自己身後的仙子。
那個仙子倒也痛快,很直接地回了莫麗蘇心中的疑惑:“因為修真界覺得我們芝興宗無用,所以才輕視我們。”
無用?誰敢說醫生無用?莫麗蘇瞪大眼睛問道:“怎麼會無用呢?丹藥、療愈這些不都需要嗎?”
“需要是需要,但又沒那麼需要。”那仙子回的話真不好聽懂。
“這話怎麼說?”莫麗蘇隻得進一步追問。
“習徑陽宗的劍術可強身健體、習荼軒宗的結界術可防禦傷害,綏赫宗、永倪宗的符咒和法器若是運用得好也可以免于受傷。以前修真界通過丹藥可提升修為,但其它宗門一緻認為通過丹藥提升修為是對勤學苦練者的不公,索性就給禁了。自此芝興宗因沒有太過特别之處就開始沒落,就算是本宗弟子,有時也會偷偷習其它宗門之術。”
原來是這麼個原因,大約修真界的人隻要把身體鍛煉好就不會得病,所以才不那麼需要療愈術。你的價值決定别人對你的态度,這一條在這兒也适用。
“這麼說來,你也贊成你們掌門所做之事了?”莫麗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