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樓,沒有人,葉隋沒有再走動,他站着,看向小區風景,慢悠悠說。
“這招欲擒故縱,你玩得不錯,蘇明悅已經是你的掌中之物,任由你揉捏。”
“你不喜歡她,卻又表現着因為她的癡情而幾分心軟,讓蘇明悅心裡愧疚,嘗到點苗頭,癡戀更瘋了,對你更加毫無理智,說東走不往西。”
這樣的人,最适合做過河拆橋的事和有當鳳凰男的潛質,pua能力不錯。
孟辭有些震驚,沒想到葉隋對他的信息掌握那麼透徹,不過能知道蘇氏集團,他也知道,事情藏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改變了印象,看來葉隋也不是一個簡單的白手起家,他小看了。
人在江東,還知道江北的事,光是打聽可不會這麼詳細,就不是一個普通小生意人有的本領。
“普通人而已,不過查你的信息,還是足夠了。”葉隋當然不會和他如實說。
“既然你查到了這裡,那就應該明白蘇明悅大概率不是蘇家大小姐,李菩姝極可能才是。”孟辭也不藏着掖着。
葉隋能查出來,更多的肯定知道,那就表示他也沒有别的辦法對付,孟辭雖然自負,可也是一個聰明的人,立馬就變了計劃。
“當然,這和我沒有多大關系,可你不知道蘇明悅有多變态。不管我在哪裡,她都會派人監視我,現在這會兒,李菩姝的照片肯定到她手裡了。”
孟辭攤開手,看戲的表情,“她一看相片,危機感肯定有,隻要确定李菩姝才是蘇家大小姐,蘇明悅肯定會動手。”
再也沒人比他更了解蘇明悅,他承認他不是一個好人,可誰讓蘇明悅惡心到他了,送上來的機會,為什麼不利用。
本來他的計劃是,兩邊周旋,等蘇明悅動手了,他再以救贖的身份出現在李菩姝面前,說可以幫她,到時候既解決了蘇明悅,李菩姝也是他的了。
畢竟蘇家那夫妻兩個又不是吃軟柿子的,他要想往上爬,還得循序漸進,也就因為蘇明悅在,他們沒有辦法。
他昨晚和李菩姝提她親生父母的事也是試探李菩姝的期待值,才好方便他後面要怎麼做。
可惜,遇到個硬脾氣的,所以他才說,一個孤兒,哪裡來的底氣有這份強大心理,他還挺詫異。
葉隋随口一問,“以你的認知,蘇明悅為了保住身份地位會怎麼做。”
“當然隻有人消失才最安全。不管曝沒曝出來,隻要消失,她就是最穩的。”孟辭既然判斷出葉隋不好得罪後也沒搞什麼心思,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因為這件事,是他們鬥,和他孟辭沒有關系啊。蘇明悅鬥赢了,他還是孟辭,蘇明悅鬥輸了,他也不會染一身腥,頂多就是失去了一點好處可也能擺脫蘇明悅,這玩意兒實在太惡心了。
孟辭自負歸自負過頭,有時候也覺得,他自己本身就怪惡心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更惡心,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刻在你的骨子裡。”
葉隋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諷刺還是誇贊。
“葉隋,你也沒必要嘲諷我,本質上我們都是一類人,陰暗溝裡見不得光的髒玩意兒,哪裡有光就往哪裡爬。”
孟辭無所謂,玩味說,“你可要藏好你的陰暗面了,别讓李菩姝看見。”
“不,我們不一樣。”
葉隋還是會嘲諷,“我有相愛的女朋友你沒有,我有溫暖的家可以回,而你,也沒有。”
他抛下這句話,邁步離開了。
艹!好賤一人!
孟辭的臉一沉,拳頭打在了牆面上。
比他惡心的人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