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傑。”餘費仁不解的歪着頭,“不是說這高一(4)班是超級貴族天才班嗎,怎麼還有父母取這麼普通的名字?難不成是暴發戶。”
“你才暴發戶呢。這麼土的名字也說得出來。”孟呓海臭着張臉橫了他一眼,解釋道,“冰淩的淩,山寺峙,桀骜的桀。帥吧。”
“淩峙桀。”衆人默念着這個名字,慢慢的都覺得這音兒越念越好聽了。
吳嚴輝擡眼看着孟呓海,疑惑道:“他很特别嗎?你這麼感興趣,難得啊。”
“因為他最大的特點就是頭發長啊。”孟呓海一臉花癡的回憶着那頭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的黑發。
“切,頭發長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還不照樣一頭長發。”餘費仁指了指自己,再比了比其餘的5位男士,不屑道。
孟呓海看了幾位男士一眼,笑道,“一般來說,你們的頭發留得也夠長了,都到腰這兒了。不過,還是和淩峙桀的沒法比,他都留到膝蓋了。而且,他的頭發又黑又亮,柔的跟絲一樣,一點點風都能把他的頭發給吹起來。”
這下,衆男生都傻眼了;就連一幹女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那他有多高?”秦筱竹急急得問道。要知道,這身高跟發長可是很有關系的。要是人長的矮,就算頭發留到膝蓋處,真要按等高算,那也未必就能長到哪兒去。
孟呓海想了想,再看了看圍在身邊的衆男生,道:“大概185mm到190mm之間吧。穆峻身高是192mm。他隻比穆峻矮了那麼一丁點兒。不過,我覺得他有點兒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怎麼說?”張茜聽了她的話後,微微蹙起雙眉。自從國際曆史考古協會宣布成立5大洲的考古小隊以來,就隻有他們亞洲隊的成員還未到齊。雖然曹博士天天外出尋找那最後一名适合者,可偏偏到現在連個影兒也未找到。這會兒聽到這個叫淩峙桀的有點特殊時,又豈能讓身為隊長的她不上心呢。
“嗯,他的動作很快,快地看不清,屬于練過武的那種。”孟呓海回想着早上兩人過招時的情景,慢慢道。
“練過武。”餘費仁一臉的不解,“這沒什麼奇怪的吧,我們都會那麼幾手啊。要說到速度快,穆峻也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啊。”
“不是不是。”孟呓海猛地搖搖頭,快速的組織着語言,“他速度快本來就沒什麼。嗯...該怎麼說呢?他看了我一眼,但我卻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有看過這一眼……”
吳嚴輝頭歪的都快掉下來了,可還是沒弄懂孟呓海在說什麼。他很認真地看着在那兒又搖頭又點頭的孟呓海,打斷道:“呓海,我很認真地在聽你說話;同時也很努力的去理解你話裡的意思。可是,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什麼他看了你一眼,可你又不肯定他有沒有看過你?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我頭都被你搞暈了。”
“是啊,呓海。複雜事情簡單化,O.K.?”秦筱竹附和得直點頭。
“呓海,淩峙桀看不看你應該是件很普通的事。你們是同桌,不是嗎。”張茜語重心長地說道。身為隊長的她最近正為這最後一名隊員煩惱,實在是沒精力再聽她的瞎胡扯。要不是她說這個淩峙桀很特殊,她是不會坐下來聽的。
“唉,我這樣說吧。”孟呓海在他們一人一句的炮轟中找到了想要表達的最佳語句,“我看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上課的時候,我試着去理解他;可就在這時我感到自己被某種力量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難受得我隻想吐。就在這時,我發現淩峙桀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像無意又似有意。那時很難受,也就沒太在意;可那種感覺又很真實。”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說他與衆不同。”孟邃親與其餘兩姐妹孟芷薏、孟淩霜都了然的點點頭。她們四人可是一母同父所生,對于呓海的異能力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你确定那不是錯覺?”張茜謹慎的問道。
孟呓海考慮了片刻,肯定的點點頭:“好吧,我承認我不确定淩峙桀是否有看過我。但我百分之百肯定我被攻擊了。而且在我被攻擊時,我隻對淩峙桀一人展開了我的異能力。”
“所以,對你進行精神攻擊的人百分之九十是你的同桌、那個叫淩峙桀的男生。“秦筱竹接着孟呓海的思路,推斷道。
張茜喝了口果汁,閉起雙眼将整件事整理了下,道:“看來這個淩峙桀不簡單啊。不過也不排除偶然巧合性。是不是要對這個人進行調查并吸納,你們決定吧。”
“有病。”餘費仁一等張茜說完就接口,”這關我們什麼事呀,找隊員不是曹博士的責任嗎?越俎代庖可是會招人怨的,對不對,嚴輝?”
吳嚴輝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話。他這人的做事原則很簡單,就一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連他本職工作都嚴格的按照這個原則來做,更何況是這種不在職責範圍内的事情了。
顧亦聞自出生到現在,能引起他興趣地除了錢還是錢。叫他跟着去搶銀行他會二話不說立馬提槍殺過去;至于其它事情,那興緻缺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了。所以,他理所當然投了反對票。
顧亦桢在邊上一聽老哥投了否決票,也馬上搖頭說了句“不”。理由?跟着老哥走,吃虧的絕對不會是自己,誰讓他兩哥倆好呗。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老哥是他的衣食父母,吃得住得穿的用得玩的,甚至每月的零花錢都是跟哥要的。知道啥叫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不?他顧亦桢顧二少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穆峻沒有表決,理所當然歸到了棄權一欄。
秦筱竹是女生中第一個反對的。沒什麼理由,就是她不想花那個功夫。
餘下的孟氏四姐妹沒一個贊同的。因為贊不贊同都已經沒什麼不同了,少數總是要服從多數的。
張茜無奈的長談口氣,就把這事兒給丢到了一邊。不過,她的心裡多多少少對曹博士有點内疚的。本來還想幫個忙得,可民主表決的結果是不理這檔子事兒。這個,這個也不能怪她這個當隊長的。她是真的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