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快瘋了,是被急瘋的。
現在,穆峻也快瘋了。他是被張茜給弄瘋的。
一天兩夜,秦筱竹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張茜急的一連發了好幾條短信,平均每十五秒就發送一條,弄的穆峻隻想把那塊上等羊脂白玉佩飾給摔了,耳不聽為淨。
“哎,小白。”昭昭在練琴,練着練着就和小白湊一處咬耳朵去了,“穆叔叔最近貌似得了神經衰弱啊!”
“正常的。”小白瞅瞅一邊正努力鏟草的穆峻,小聲道,“就茜姨那種發短信的頻率,任誰都會得神經衰弱的,不得神經衰弱的人才真怪胎了。”
昭昭稍稍想了想,認同的直點頭:“恐怖的女人。”
“女人本來就恐怖的多。”小白仰頭看着天上的雲,悠悠的想着:尤其是“八亦居”裡的女人,幾乎個個都是母大蟲給投的胎,就沒一個給他印象好的;印象最壞的就那叫孟邃親的,整一瘋子。一想起剛進“八亦居”時的那場廚房大戰,小白就覺搞笑。
“不過,公子最近也有點怪怪的。”昭昭有些擔心的望向樹枝間正對着天空發呆的淩峙桀,道,“都不跟昭昭玩了。”
“都那死女人害的。”小白氣哼哼的咕哝,“爛人一個,是死是活好歹捎個信啊,玩失蹤很有意思的嗎?”
“筱竹阿姨到現在都沒消息,希望沒事才好。”昭昭輕歎一聲。為了公子,他不希望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有事。
小白默不作聲的雙手枕在腦袋後面。除了公子,他才懶得管别人死活。
淩峙桀躲在樹繁葉茂的樹頂。最近他都在想一件事——秦筱竹究竟去了哪裡?她沒有理由離家出走啊,還消失的那麼徹底。真是弄不明白女人的腦中裡都在想些什麼。
閉目沉思中,淩峙桀的神識無意間探查到了正在進城的秦筱竹。
秦筱竹回來了,還是跟葉銘楓一起回來的!
慢慢睜開雙眸,淩峙桀對着正與小草過不去的穆峻喊道:“穆峻,筱竹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穆峻将一身功夫全用在了拔草上,以此來發洩這幾天的火氣。蓦然,他如夢初醒般擡起頭,叫道,“峙桀,你剛剛說什麼,誰回來了?”
“筱竹,已經進城了,很快就會到布莊的。”淩峙桀重複道。
“好,真是太好了。”穆峻咬牙切齒的樣子吧一邊的昭昭吓了老大一跳,“不好好說說她真是不行了,都學會私下裡單獨行動了都。”
淩峙桀摸了摸鼻尖,好像有好戲看了。
穆峻一甩手裡的鏟子,大步流星的進了大廳,大馬金刀的坐上了家主的位子,氣勢洶洶的等着秦筱竹。那氣勢,搞的走到大廳門口的人全自動改道,生怕一個不注意被他逮住。穆峻幹什麼的,在整個“八亦居”裡,除了張茜,現在再加個淩峙桀外,誰敢真惹他啊!
穆峻不清楚自己在大廳裡坐了多久,不過他總算是等來了那個害人精——秦筱竹。從秦筱竹出現在他視野起,他就在仔細的觀察。心總算是落地了,因為秦筱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放心是放心了,可另一股邪火卻怎麼也克制不了了。
“秦筱竹——”
一聲斷喝,喝的原本一進門心裡就有點兒發毛的秦筱竹整個人驚的一跳。困難的咽了口唾沫,秦筱竹擡頭望向聲音的主人——穆峻。
穆峻很少笑,即便是笑,也隻是微微的扯扯嘴角。每天他都拉長着臉,好像跟每個人都有過結似的。可是,每一天,秦筱竹都不曾覺得穆峻是這樣的可怕,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秦筱竹知道,穆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等着筱竹慢慢蹭進大廳,穆峻的臉拉的更長了:這小妮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呵,呵呵,我回來了。”秦筱竹揮了揮手,心虛的打着招呼。
穆峻冷冷的一哼,低聲道:“知道回來了,不再多玩會兒?”
“呵呵。”秦筱竹覺得自己除了幹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不成要說自己沒事逛林子睡着了,被人撿回了家?這是事實,可說出來沒人信啊!
“等茜姐她們回來,你自己解釋去。”穆峻長舒了口氣,嚴厲道,“從現在開始,你在自己房裡反省,然後寫檢讨。再要私下單獨行動,哼哼……”
“沒問題,我保證不會再一個人出去了。”秦筱竹不等穆峻說完,搶着打包票,“我會在房裡好好反省的。不過,茜姐去哪兒了?”
“她們幾個混進徐宅做童男童女去了。”穆峻将她不在時的事大緻說了一遍,好讓她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