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瞪着面前的男子,小白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可自己明明沒有見過他呀:“喂,你捉我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徐業宗邪邪的笑看着他:幹什麼都行,誰叫你個鞭毛畜生渾身是寶,如果能認主,那就更好了。
這都什麼眼神啊,惡心!小白才接觸徐業宗的眼眸,就将視線轉到自己鼻尖上。對面人眼中那滿盛的欲望,看得人直想吐;和公子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難看死了。
徐業宗對着小白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笑道:“我要你認主。”
認主!這人在癡人說夢,原來是瘋子一個。小白斜斜的瞄他一眼,冷笑道:“有本事去殺了公子再來要我認主,否則你今生休想。”
“公子?”徐業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已經認主了!”
“正是,在下淩峙白。”小白傲然道。
“淩峙白,淩峙桀就是……”徐業宗遲疑的問道。
小白微微一笑:“就你想的,淩峙桀就是我家公子。”
晴天一道霹靂,劈的徐業宗外焦裡也焦。他沒想到這個在自己院子裡撒野的出聲竟然就是淩峙桀的寵物。雖然沒有與淩峙桀正面接觸過,但師弟葉銘楓卻提過不少。嚴格來說,自家師弟與他也有授業之宜了。從師弟的言談中他不難知道,淩峙桀若非修真者,如今也該是葉銘楓的愛徒了。
徐業宗眨着眼兒,腦中一團亂麻。想放人,舍不得;可不放,到最後又不知道會弄出些什麼風波來。現在,他總算明白眼前這小不點兒為什麼會如此鎮定自若了;原來是有恃無恐。
小白無聊的觀望着房裡的擺設:沒想到這個遊魂似的人還蠻有品味的,至少房間布置的挺雅緻的;就是一點不好,滿屋子的紅,太女人了些。“喂,你很喜歡紅色嗎?”
徐業宗正在糾結着到底該不該放人,根本就沒心思理會他。
小白沒趣的聳聳肩,繼續欣賞一屋子的紅色。人家不睬自己,自己就隻好替自己解悶了。悲哀,自己恐怕還要被困一段時間,因為對面那人顯然正在思想鬥争中。看着看着,該欣賞的全欣賞遍了,小白索性閉目養起了神來。
到底該不該放他走?徐業宗煩惱開了。思考來思考去,他竟然發現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就這麼放人的。自己是魔,而淩峙桀最終将會成仙,自古仙魔不兩立,就這麼輕易把人放了,豈非自認不是那淩峙桀的對手!這種掉面子的事是萬萬不能做的,否則日後傳揚開去,自己還怎麼立足于世。不錯,人不能放;但也不能傷,畢竟那淩峙桀有多少實力,誰也算不準。至少強如師弟葉銘楓,都不願正面與他為敵。
唉,這人真是,一點兒都不男人。小白的心靜不下來。他承認就自己有恃無恐,但眼前這魂魄明顯是什麼都做得出的一類。既然有膽子抓自己,那也應該有本事做的神鬼不知才對。真是,心裡沒底啊!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小白好似已過了幾百年那麼久。他有點急了,猛的睜開眼,想桌邊的徐業宗嚷道:“喂,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想怎麼樣?我還想問别人自己該怎麼辦呢。徐業宗對着天花闆猛翻白眼,無奈天花闆給不了他答案。
“到現在還沒考慮好是不是要放人嗎?”冰冷的聲調,輕如針般刺進了房門,刺入了徐業宗的耳膜。
徐業宗一驚而起,手中同時抽出背上的長刀,緊張的四下張望着。他已經猜到來着定時淩峙桀無疑,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這間屋子四周有他布下的獨門禁制,就連葉銘楓起初都沒有發現。
公子。是公子。小白心底一陣歡喜,先前的緊張一掃而空。
“别看了,我就在門外。”淩峙桀的聲音再次在房中蕩開,“是你把人送出來,或者我親自進屋裡帶人。”
徐業宗艱難的吞了吞唾沫。第一眼,他就知道此子不是好惹的主兒;沒想到意識的貪念竟将自己直接推到了他面前。淩峙桀,離天道僅一步之遙的渡劫期高手;而自己,卻并非縱橫凡界的散仙。這一仗,還未開始,就已分出了勝負。
“我要進去了。”淩峙桀喂對方的沉默,不悅的蹙起了雙眉。“憫心”劍一聲清悅的龍吟,直向緊閉的大門刺去。
劍尖離方面隻一指間距,卻是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了。随在劍身之後的淩峙桀蹙緊了雙眉:真是食古不化,居然妄想用禁制來阻止自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小白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