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兜沒轉,淩峙桀這次倒是沒有迷路。在他們趕到徐業宗房門外時,徐業宗正研究着他所謂的秘法到了關鍵時刻。
“師兄,師兄請開門。”葉銘楓擋在淩峙桀身前,高聲喊道。
徐業宗聞聲皺起了雙眉:這時候來,所為何事?
淩峙桀淺笑着立定在葉銘楓身後。既然講明了由葉銘楓出面,他自是不會多事。
“師兄。”葉銘楓見門内沒有動靜,再次喊道,“師兄,請開門。”
門“吱”的一聲自内打開,徐業宗蹙着眉走了出來:“師弟,這麼晚……”不用再說了,葉銘楓身後正閑得慌的淩峙桀已經明确的告訴他,他的師弟所為何來了。
“師兄,把小白放了。”葉銘楓的語氣有些硬。他希望師兄就此罷手,不要再生事端,“峙桀已經答應我,隻要你肯放還小白,此事就此作罷。”
徐業宗來來回回的大量着兩人,心底暗暗思忖着是否要放人,可嘴上卻說道:“師弟的意思我不明白。小白,小白我不是已經還給你身後的那人了。”
淩峙桀輕輕一聲冷笑,不置可否;隻是那眸中的目光卻漸趨狠冽。
徐業宗眸光與他一撞而過,低垂了下去。那淩厲狠冽的視線看的他心底一顫,心神為之動搖。
葉銘楓感受着身後淩峙桀兇猛殘暴,卻又隐忍内斂的氣勢,對着面前尤不知悔改的師兄輕歎口氣,厲聲道:“師兄又何必做戲,故作不知。”
“做戲?”徐業宗眨了眨眼,眼中滿是無辜;視線,卻時不時的偷偷瞟向淩峙桀。直到此刻他才打定主意,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絕不交人。千百年來第一次相中的□□,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他不想錯過;他不知道錯過這一次,是否還能等到第二次的機遇。他,不想、也不願再等了;每五百年一次的小天劫已然迫近,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再也不要過了。
葉銘楓聽着他的話,不知不覺中右掌以跩緊成拳。隻想就這樣沖過去直接在這混蛋師兄的腦門上來兩拳,揍暈了他沖屋裡放人了事。葉銘楓耐着最後的性子,恨恨道:“師兄真的不知我所指為何?”
淩峙桀輕輕一笑出聲,葉銘楓的舉動他全看在了眼裡。這對師兄弟還真是有意思:明明師兄怕師弟,可如今師弟偏就拿師兄沒轍。這戲估計還有的看,環顧四周,淩峙桀尋了個瞅着還滿意的石墩,整了個舒适的姿勢坐了,漫不經心的玩弄起了一把金色的手掌般大的小弓;眼神似有意若無意的瞟向了徐業宗。
金弓,才手掌般大小的金弓!
金弓乍一現世,葉銘楓和徐業宗的心同時為之一震。
金弓雖小,但那隐隐顯露的天之威嚴卻足可在這人世間撼天動地。
“師兄!”葉銘楓緊張的喚道,“師兄聽我一勸,可好?”
淩峙桀已動真怒,他玩弄的那把小弓足可證明。隻是讓葉銘楓沒有想到的是,淩峙桀,這個還未修成仙體的修真者,擁有的神器盡然不止一件。此時的葉銘楓,即使心志再如何的堅定,兩把神器在同一人的手中現世的這個事實,也足以在他的心中打開一個缺口;何況那坐擁神器之人,是個準仙人。
徐業宗困難的吞咽了口唾沫。神器這兩個字,早已在他腦中炸開了鍋。他第一次有狠揍自己兩拳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