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聞被說的一嗆,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張茜仰天長歎一聲:這群活寶,要麼一個都不去、要麼全都要搶着去;有時候真不清楚他們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要你管。”顧亦聞狠狠瞪她一眼,不作理會的堅定道,“反正我死活都是要跟去的。”
這人沒救了!女生們對望着,同時搖頭歎息:這麼個大好青年,怎麼偏就鑽錢眼裡鑽不出來了呢。
“既然我老哥都去了,那剩我一個在上海也沒意思,幹脆我也去混日子好啦。”顧亦桢笑眯眯的指着自己,說道。
“你們、你們簡直都有病了。”孟淩霜聽到男生們到要去埃及,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當初她還死活的跟曹伯伯争個什麼勁啊。
餘費仁看看孟淩霜,笑道:“淩霜别氣,大家都知道你在幫大家呢,你的情我們也領了。你也知道我們男生個個都是坐不住的猴子屁股,與其天天跑學校讓老師瞅着心煩,倒不如趁此機會給自己個小假放。何況你這麼做也讓曹博士知道,我們亞洲隊不是好欺負的;所以,大家還是很為你鼓掌叫好的。這次,連老向着曹博士的茜姐都幫你了不是。”
“是啊是啊。”孟芷薏從後環住自家小妹,安慰道,“阿仁說的就是我們想說的。那幫男生就任他們鬧騰去吧,我們也能清靜段時間,有什麼不好的。”
其餘人等紛紛點頭贊同孟芷薏的話,一個接一個的寬慰孟淩霜,直到她喜笑顔開了這才松了口氣。
張茜邊和女生們收拾餐桌、沏茶、最後上甜點,才找了個位兒坐下,閑話家常的問道:“你們真決定六人一起去了?”
“嗯。”男生們各自做着手裡的事,點頭應着。
張茜考慮了片刻,拿起話筒。她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下曹博士的好。
“你隻告訴曹博士,我們先去埃及了解情況就好了,其他一概别說。”淩峙桀攔住張茜,道,“說多了不好。還有,與埃及方面的先期聯絡就麻煩茜姐了。”
張茜聽着一愣,随即了然的點點頭。的确,很多時候他們都太聽話了,什麼事都照着曹博士的意思去做;這樣的後果便是讓曹博士認為隻要他親自開口,亞洲隊就會應承着不惜代價的去做,就像今晚。所以,他們偶爾也要叛逆一下,以證明他們不是任人擺布的人偶。
張茜通完電話,再次開口問道:“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
“看他啰。”餘費仁拿着雜志指向這在算錢的顧亦聞,“看亦聞訂什麼時候的機票呀,明天的機票明天走、一個月後的機票一個月後走呗。”
好吧,算我問錯對象了。張茜很無語的将目光轉向算錢算的起勁的顧亦聞,提高音量問道:“顧亦聞,你準備訂什麼時候的機票啊?”
機票,什麼機票?顧亦聞萬分茫然的擡起頭,盯了張茜老半天,在弟弟顧亦桢的提醒下才弄明白了事件的起始。歪着頭對着天花闆發了幾分鐘的呆後,慢悠悠道:“我想想看噢。現在四月底,離‘五一’假期還有一個多星期,現在機票正好是打折期,因為是旅遊淡季;‘五一’的話住、行的出行成本會大幅提升。嗯,就這幾天,最晚不拖過周四。”
這個人,怎麼什麼都跟錢扯一起呀。淩峙桀算是見識到真正的錢精是什麼樣了,就顧亦聞那樣的。
“對,事不宜遲,明天一早訂機票去。”顧亦聞一手勾住自家兄弟,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弟,你知道你哥我事兒多,明早記得提醒我訂六張後天飛開羅的機票啊。”說着頓了頓,貌似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張茜道,“茜姐,首站是開羅,沒錯吧?”
張茜點點頭。
“嗯,那就是了。”顧亦聞點着頭,想了半天,突然驚道,“茜姐,埃及人不講英語的吧,那我們要怎麼溝通啊?完了完了,這下上哪兒去找翻譯啊?翻譯,請翻譯也是要錢的啊……”
“亦桢,明天記得提醒你哥,機票要八張,不是六張。”淩峙桀一臉的無奈加無力。自從收了昭昭和小白,這小哥兩就像塊狗皮膏藥般,不但甩不掉,反而大有越粘越緊之勢;其實,他偶爾也想要有獨處的空間啊!
“為什麼要多加兩張啊!”不等顧亦桢應聲,顧亦聞已耳尖的聽到一切,沖到了淩峙桀面前,高八度的音差點沒把人耳膜給震破,“你知不知道飛機票很貴的,你知不知道賺錢很累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要知道那麼多幹嘛。”淩峙桀淺淺一笑,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輕松道,“昭昭和小白跟我一起去埃及,所以要多加兩張兒童票。”
顧亦聞一怔,怒吼道:“這兩小屁孩很過期幹嘛……”
“噓,輕點,小心被他們倆給聽見。”淩峙桀拿食指放到唇邊,神秘道,“他們倆小鬼可是很記仇的呀。”
顧亦聞被他的動作弄的一愕,猛然間想起了秦朝在“徐宅”是的驚心動魄的一夜:那夜的風、那夜的雲、以及那夜的電光與雷球。默然的點點頭,那輛小煞星,就算他顧亦聞有九條命,也是惹不起的。
“那我們去整理東西了。”餘費仁看了看牆上的鐘,和吳嚴輝先後站了起來,“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穆峻符合的微點了下頭,有些擔心的跟張茜說道:“跟曹博士說一下,接機的最好是懂中文的。你也知道這群人裡會英語的不少,可精通英文的沒幾個,更何況是當地的語種了。”
“你知道這很難。”張茜有些為難,“能找個會英語的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其餘八人都來自歐美;不過我會盡量争取的,但别抱太大希望。”
穆峻認命的小歎口氣:也隻能這樣了,不然還能咋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