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塵音這才放下防備:“哦!我說呢!怪不得人人都說師尊和師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司筠沒接話,走到蛟龍的龍鱗前:“這蛟龍的的龍鱗可以制成铠甲,血肉吃了能延年益壽,就連龍角,都是上品的煉丹藥材。”
司筠輕輕地捏了個訣,一件龍鱗軟甲就出現了。
他将軟甲遞給樊塵音:“穿上,死的慢一點。”
樊塵音笑着接過:“好的,筠筠。”
沈道玉和宇文佑若說先前還隻是懷疑,現在就是無比确定,這個叫筠筠的女子,是個大能。
但是大能怎麼會心甘情願給樊塵音這個築基小輩當下屬???
沈道玉:“我一定是眼瞎了。”
宇文佑第一次認同沈道玉:“我也覺得我瞎了。”
樊塵音美美地将軟甲穿上,末了還不忘炫耀:“我有軟甲,你們沒有,你們不難過嗎?”
沈道玉:“不難過,沒看到,勿擾。:D”
宇文佑:“小子,别太欺負人,我們好歹在你死後替你收屍,講點武德。”
有了蛟龍軟甲,樊塵音頓時覺得自己所向披靡,高興地在沙灘上轉了好幾個圈:“師娘,你說,是不是很少有人能夠傷到我了?”
“至少結丹期的傷不到你。但如果有法寶加成,也就不一定了。你當這軟甲是護心鱗?它真能抵禦任何利刃的話,蛟龍又怎麼能被你殺死?”
樊塵音:“……哦。”師娘說的話總是這麼不中聽。
司筠對樊塵音伸出了手。
樊塵音:“怎麼了?”
“駐顔膏用完了。”
樊塵音冷漠臉:“我丢了。”
“你說什麼?”
“我丢了。”樊塵音又是重複了一遍。
樊塵音聽見對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這是故意不想給我用。”
樊塵音雙手抱臂,别開臉去:“沒了就是沒了,沒有什麼原因。”
話剛說完,遲遲不聽對方傳來回複,樊塵音便疑惑地朝着司筠看去。
就見對方一席月白色的道袍隐匿在風裡,額上淩亂的發絲恣意飛舞,帶走了兩行晶瑩的熱淚。
樊塵音:“???”
師娘竟然哭了???
沈道玉上前,“都是你的錯,做什麼惹我們筠筠哭了。”
宇文佑站在一旁吃瓜看戲。
樊塵音手忙腳亂:“筠筠,你别哭,你要什麼我們都答應你。”
“駐顔膏。”
“好好好。”樊塵音扯了扯吃瓜者宇文佑的衣袖,強拉着宇文佑也點了點頭。
“十瓶。”
“沒問題。是吧?”樊塵音瞧了一眼沈道玉,沈道玉也點了點頭。
熱淚頓時在司筠臉上消失不見,堪稱教科書級的變臉。他一臉愉悅地回到玉牌中補眠去了。
樊塵音見到司筠消失後,對宇文佑和沈道玉冷冷道:“你們誰敢賴賬我就找筠筠告狀。”
沈道玉大放厥詞:“區區駐顔膏,我們沈家有的是。”
樊塵音:“我的駐顔膏不一樣,我的必須要活人試驗才行,我覺得你長得就挺适合的。”
宇文佑意味深長地看着沈道玉:“嗯,我也覺得,要不就你吧。”
沈道玉抗議:“這不公平!”
樊塵音趁機煽風點火:“要公平可以啊,你們倆打一架,誰輸了誰——”
話還沒說完,瞬間地動山搖,樊塵音腳下踩着的沙灘被生生分裂成了兩半,逐漸形成兩道懸崖,樊塵音被迫與宇文佑和沈道玉隔岸相望。
與此同時,一把帶着綠色光芒的長劍破空而出,四周靈力大盛,鳥驚魚駭,飛沙走石。
而樊塵音雙腳穩穩當當地站在懸崖邊上,對着頭上懸着的巨劍陷入沉思。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沈道玉和宇文佑一同從對岸飛到了樊塵音身邊仔細觀摩這把劍。
樊塵音攤了攤手:“我的魅力就是這麼大,連劍都這麼喜歡我,如果它不是渾身散發着綠色的光芒照耀在我頭上,我想我也會喜歡它的。”
沈道玉:“人人都想要這把竹韻劍,我勸你說點人話。”
宇文佑一本正經:“你要不喜歡,可以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