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産生激烈的動作,就能突破身體的禁制。
這樣夠激烈吧?
宇文佑登時清醒了。
雖是亦如此,可他的嘴巴依然在走劇情:“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把殿下從他的身邊搶回來!”宇文佑句句說得铿锵有力,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被司筠一個響指聲打斷。
“我發現與其讓他繼續說一些廢話攻擊别人,不如還是讓你開口。”
樊塵音:“筠筠,那你這就是在攻擊我了,我可沒有說什麼廢話。我這麼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看來筠筠是不需要駐顔膏了……”
司筠眼神刀:還敢威脅我?
樊塵音大無畏,一把拉過司筠的手臂,對着宇文佑和沈道玉說道:“接下來你們隻要配合我演戲,我就不和你們搶這一輪秘境的寶物。”
條件很誘人,沈道玉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宇文佑持有懷疑的态度:“你怎麼能确保,我們一定會勝利?”
樊塵音攤牌:“保證不了,天地可鑒,我也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炮灰。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别說出來,大家一起經曆了這麼多,聽着怪叫人難受的。”
四下寂靜,隻有司筠開了口:“我也要參與嗎?”
樊塵音:“當然!筠筠在的話,我就能發揮地更加出色了!”
司筠:“那好吧,三十瓶駐顔膏。”
樊塵音:“筠筠,你臉就一張,用的過來嗎?”
司筠單純發問:“駐顔膏,隻能塗臉嗎?”
樊塵音:“筠筠是除了臉之外,哪裡還有需要駐顔的地方嗎?”
司筠伸出潔白無瑕的雙手:“還有手。”
原是把面霜當護手霜用了,師娘真是個愛美的人。
她想了想:“筠筠,事成之後我給你研制我最新款的護手霜。”
司筠果斷:“成交!”
沈道玉和宇文佑直面了樊塵音和大佬的交易。在他們看來,樊塵音隻需要用一些低階的靈草就能騙大佬替自己賣命,真是不簡單!
那如果,他們把這些所謂的駐顔膏啊、護手霜的制作方法給偷了去,是不是也能使喚大佬替自己賣命?
沈道玉和宇文佑交換了一個眼神。
樊塵音恍若未覺,她拉過司筠的手,走到了宇文佑和沈道玉的身旁,開始比劃:“據我推測,編造這個幻境的人極度缺愛,所以我們要上演一場好戲給他看!”
沈道玉:“什麼好戲?”
樊塵音指了指沈道玉,為了強調忍不住将音量拔高了幾分:“那就是你必須愛我!”繼而又轉向宇文佑:“你也是,你們都必須堅定不移地愛我才行。據我觀察,這人一邊渴望得到愛,一邊也想要被愛。所以,你倆必須好好配合我。”
宇文佑:“小聲些,大聲密謀難道光彩嗎?”
司筠:“放心,在你出現之前我已經打上了結界,任何神識都進不了這裡,除非這天底下能有比我強的人。”
樊塵音内心:師娘好裝啊。
樊塵音嘴上:“我們家筠筠真厲害!”
沈道玉忍不住好奇司筠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司筠正思索着要怎麼回答,樊塵音搶先一步:“不是和你說了,我仙侍。”
司筠點頭附和:“她仙侍。”
沈道玉臉上擺明了不信的态度。
宇文佑切入正題:“我要怎麼愛你?”
樊塵音:“你沒有喜歡的姑娘啊?不知道怎麼愛人?”
宇文佑紅了臉,“我沒有喜歡的姑娘。”
沈道玉:“你再說一遍?婉欣對你那麼好,你不喜歡她?!”
“先前就同你說過,我隻把她當妹妹,你怎麼還是那麼執着!”
“婉欣為了給你煉丹,境界有損,需要修養百年才能勉強恢複一點,你居然……”沈道玉崩潰了,他抓着宇文佑的衣領怒吼:“你真的不配婉欣這麼對你!”
一旁吃到瓜的樊塵音覺得“婉欣”這個名字很熟悉,難道他們說的是江婉欣?
沈道玉之所以那麼讨厭宇文佑,是因為江婉欣喜歡宇文佑,而宇文佑卻隻把她當妹妹,沈道玉覺得是江婉欣癡心錯付,所以……
原來是這麼回事!
屋内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屋内裝飾的琉璃珠,龍骨椅、金銀樹、桌上的月光杯等等,都成了這場戰鬥的犧牲品。
樊塵音怕她們再打下去,怕是要将整個屋子給拆了,于是想要去制止二人的行為。
司筠見狀,拉住樊塵音:“别急,他們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
樊塵音:“為什麼?”
“你看,他們愛你愛到了這般境地,竟然互相大打出手!橫豎不過是這鳥巢遭殃,這也恰巧就能證明,他們足夠愛你!”
樊塵音小聲:“師娘,你有時候變态起來,我都害怕。”
正如司筠所預料的一般,他們現在的身份,一個是赤羽帝君,一看就是一個大反派,令一個是還不知道什麼名号的劍修,看起來倒像是個正道人士,一正一邪鬥起法來,很快就把她的鳥巢給拆了。
兩人飄在天上,鬧出的動靜不小,整個羽都的人都不怕死般地探頭出來看戲。
“赤羽帝君和雲墨道君打起來了!天哪!”
“九璃郡主好本事啊!你們說是赤羽帝君厲害還是雲墨道君厲害?”
樊塵音原本還搬了把貴妃椅躺在上頭吃果子,直到她聽到了無比熟悉的名字。
雲墨道君,可不就是她那個一直閉關的便宜師尊?
隻是,原來,他還有初戀呐——
樊塵音忍不住看向師娘司筠的臉,“師娘,雖然吃瓜吃到自己了,但我覺得師尊最愛的人還是你,所以你别傷心。”
司筠也沒想到他那便宜道侶經還有這段往事。
他長睫緩緩扇動着,舉手投足間優雅非常:“阿音,你努力一點,假以時日幹掉你師尊,我不介意快樂守寡。”
樊塵音覺得難以置信。
師娘的餅有點大,她吃撐了。